朝郡主居然是齊銘的未婚妻?
沈清這就很清楚,朝郡主剛才見了,為什麼出言諷刺了。
一陣無語,都和顧含章親這麼久了,和齊銘也好久沒見過面。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這都沒上,要麼雙方都在刻意躲避對方,要麼說明兩人實在是沒緣分。
就這樣,朝郡主還要這麼做,這對于沈清來講,無異于好端端走在路上,卻被突然從路邊詐尸的野狗咬了一口。
“世子夫人,您沒事吧?”小宮見到沈清沉默,連忙關心地問道。
沈清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剛才想事想得了神。今日的事,還要多謝你告知我。”
小宮連忙擺了擺手,有些害的模樣。
沈清看手上還端著糕點,也就說道:“你去忙吧,別耽擱了手頭的事,我自己四走走。”
小宮向沈清行了一禮,便端著糕點進了大廳。
沈清沿著大殿附近走,期間去了一趟凈房,剛從凈房出來,就看到側殿里亮著燈,幾個年輕子的影子印在窗子上。
從旁邊經過,正聽見朝郡主的聲音從里頭傳了出來。
“我來到京城不久,就聽說三郎與沈氏的事。剛才檐下撞見,看了一眼也就是那樣,不過是庸脂俗。三郎出高貴,才學相貌,無一不佳,又怎會為了那樣一個俗不可耐的子要死要活?依我看來,定是這沈氏纏著三郎不放,故意編造出這種瞎話博人眼球罷了!”
朝郡主的聲音自信滿滿,似乎別人都是傻子,就自己一個人清醒。
側殿里的說話聲頓了頓,片刻之后響起一片附和聲。
“郡主說得對,世子夫人當然是比不上您的。您出高貴,世子夫人雖是季老的孫,但畢竟是后頭才認回來的,哪能比得上您?”
“我當初好像聽說的也是這麼回事,齊三公子跟著顧世子去青州,便被世子夫人死纏爛打,迫不得已才從青州回來了。”
“是啊,是啊。若不是如此,顧世子和齊三公子同手足,如今又怎會鬧得不相往來?”
在外面剛好聽到了這些對話的沈清:“……”真是日了狗了。
這下子,也不想在外頭多逛了,索回到大殿里。
至在這大殿里,還沒有人敢當著的面睜著眼睛說瞎話。
“清清,們都這麼編排你了,你還能忍得下去?這還不得破門而,給們這些背地里說人壞話的,一人一個大兜子?”胡潤芝看見沈清從外頭回來,拉著一問才知道有這事,氣得瞪大了眼睛。
沈清趕捂住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們,這才松了口氣,“你這又是從哪里學來的話?你是胡相千金,口中說出這種話,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大兜是方言,也就是耳的意思,雖然方言比起話形象得多,但畢竟不文雅,尤其是在正式場合,那可是要被人取笑的。
胡潤芝一個小姑娘家,邊掛著這種話,要是被胡松年聽去了,肯定又得關閉。
“這不是一時急,忍不住說出來了嗎?”胡潤芝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話,立馬了腦袋,“一碼歸一碼,那群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可比那個朝郡主好看多了。齊三和你一2跟就不是們說的那回事,你就不準備和朝掰扯清楚?”
沈清理了理子上的褶皺,涼涼地問道:“掰扯清楚有什麼用,安樂縣主和朝郡主這對婆媳,哪個是省油的燈?我手頭有這麼多事,可不想再多兩個人天天來找我的麻煩。”
胡潤芝本來還想說什麼,可腦海里浮現安樂縣主那張高傲刻薄的臉,以及朝郡主鼻孔朝天的模樣,便生生止住了話頭。
這對未來婆媳別的不說,上那子高傲刻薄的勁兒,那可真是一模一樣。
兩人都是高門眷,平日里生活起居都有人伺候,每日閑得不得了,想來找沈清麻煩有的是時間。
可沈清卻不一樣,沈清天天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哪有功夫和們周旋?
“還真是這樣,算了算了,你與齊三那些事,京城人都快爛了,誰還不知道是誰纏著誰?”胡潤芝想了想,也覺得裝作不知才最好,“朝高興怎麼想,就讓怎麼想好了,那兩個瘋婆子可不是尋常人吃得消的。”
兩人說著話,這個時候顧含章恰好走了過來,聽見兩人的話皺了皺眉頭,“朝對你無禮?過幾日我找祖母,請與姑祖母說說,讓姑祖母好好管管朝。”
姑祖母自然就是安公主,顧含章雖然沒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約聽到兩人多次提起朝郡主,再一看兩人的神,也就猜出了七八分。
以他與齊銘現在的關系,當然不好讓齊銘管好自己的未婚妻,自然得讓康寧公主出馬。
安公主再怎麼傲氣,面對自己的嫡長姐,還是得聽話照做的。
胡潤芝見到顧含章過來,便不耽擱夫妻倆說話,和沈清說好過幾日到國公府找沈清玩,也就回到胡夫人旁乖乖待著。
沈清當然也不是大善人,無論別人說了什麼都不在意,顧含章愿意為出頭,自然再高興不過,中那口郁氣也散了不。
“不過我方才聽外頭的小宮說,安公主的封地在豫州,大齊的公主也都是有封地的?”這方面的事,沈清肯定沒有顧含章悉,自然還得向顧含章請教。
顧含章搖了搖頭,“大齊的公主并非都有封地,要麼是母親地位高的,要麼是深陛下寵的,還有一種是有功的。”
雖然都是公主,但份上仍有差別,公主之中地位最高的,自然是皇后所出的嫡長公主。余下的自然按母親的品階,以及外家的地位來決定。
皇帝子眾多,其中自然有所偏,給偏的公主封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安公主就屬于最后一種,只是宮中貴人所生,母親的地位并不高,能夠有今日的地位,全是嫁去突勒部十年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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