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澤當然不可能同意!
他急忙看向沈清,“清清,我一直把寶君當妹妹看待,絕無半點非分之想。這門婚事,我不能答應!”
袁寶君一聽翟澤這話頓時急了,忍不住出聲,“翟大哥,可我是真心喜歡你!”
袁寶君不說話倒還好,一說這話翟澤頓時跟見了鬼似的看著袁寶君。
沈清也能理解翟澤,要是有個當弟弟看待的,天在自己旁調皮,突然有一天當面對自己表白。
就算冷靜如,只怕也要腦海一片空白,更何況沒有任何經驗的翟澤?
“寶君,你是個姑娘家!”袁長禮也是分頭疼。
袁寶君也太不矜持了!
要是袁寶君能夠控制住緒,他還有把握說服翟澤應下婚事。可眼看翟澤這表,哪里有半分高興,只怕要不是他在這里,翟澤都要忍不住奪門而逃!
袁寶君面幽怨,見到翟澤的第一面就心生喜歡,本以為翟澤或多或對也有好。
誰知,自己豁出去表白,翟澤卻是這種反應,說不傷心怎麼可能?
袁長禮也不愿意輕易放棄,緩了緩又繼續問道:“不知翟公子上可有婚約?”
沈清正想說話,翟澤便搖了搖頭,“袁兄,實不相瞞,我上并無婚約。只是……”
袁長禮當然不可能讓翟澤把話說下去,打斷翟澤的話說道:“既然翟公子沒有婚約,不如與我們袁家結親。這世上多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婚前甚至連面都不一定見過。我與我家夫人也是如此,這種事婚后也可以培養。再說了,你與寶君至還有兄妹之在,不比盲婚啞嫁強得多?你我兩家知知底,我父親也待你如半子,你娶了寶君,在生意上也多有助益。你我作為男子,都想闖出一片天地,不如順勢而為。”
袁長禮這番話說得可謂是十分有水平。
自古以來男子都比子更加看重事業,相信大部分人面對袁家的這份,恐怕都很難抵擋。更何況,袁寶君本也不差,娶了袁寶君,一手妻,一手花不完的銀錢。
別說翟澤這種沒有和誰有過的,便是有些人拋妻棄子,恐怕都不帶猶豫的。
只是,翟澤要真是這種人,那就不是翟澤了。
“袁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翟澤搖了搖頭,“但我確實對寶君沒有男之,恐怕只能辜負伯父與你的好意了。”
袁長禮話都說到這里了,翟澤依然拒絕,心中也不由多了幾分怒氣,“翟公子既然不同意,那等到我父親從磁州回來,親自上門向張大人提親。又或者,干脆直接去一趟青州,征得翟家二老同意!”
袁長禮并不知道,翟澤家里的況,眾人聽到這話卻是臉一變。
袁家要真的找翟敬源和張秀娟提親,兩人得知袁家財力,肯定恨不得把兒子賣了。他們知道,翟澤已經和翟家夫妻斷絕關系,可翟家夫妻定然不這麼認為!更何況,翟澤雖已經與翟家夫妻沒有關系,卻依然是翟氏一族的人。
到時,從袁寶君與春柳之間選,翟氏一族肯定選袁寶君,還不帶半點猶豫的。
“袁兄,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咄咄人?”饒是脾氣好的翟澤,也控制不住出幾分怒意。
袁長禮道:“翟公子,我并非是這等強人所難之人。但我就這麼個妹妹,袁家也就這麼個姑娘。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們父子也要想方設法替摘下來。你心中既無喜歡的人,又何必忙著拒絕?”
翟澤怎麼也沒想到,答應幫袁家人的忙,居然還答應出這麼多事來。
沈清自然高興不到哪里去,人還在這里呢,這袁長禮膽子倒大,居然當著的面威脅起的表哥來,真當是死的麼?
兩人都想發作,可就在這時,春柳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說翟公子沒有喜歡的人?”春柳站了出來,直視袁長禮的眼睛,“我與翟公子兩相悅,早在他去磁州之前,嬸子便都問了我倆的婚事。袁大公子,我們以誠相待,你不敢亮翟公子的,反倒迫他娶袁姑娘,這難道就是袁家的行事風格?”
袁長禮還沒出聲,袁寶君就尖了一聲,“不可能,你們二人怎麼可能兩相悅?伍管事,不要以為你信口胡說,我們就會相信你!”
“怎麼不可能?”沈清贊賞地看了一眼春柳,不愧是手底下的人,該出手時就出手,真是果斷,“我的家事難道還要向你們袁家解釋不?表哥離京之前,我們就商量過他們二人的終大事。若不是表哥回京后,袁姑娘阻撓,恐怕已經換了庚帖,準備過三書六禮了。”
袁寶君當然不相信沈清的話,紅著眼眶問翟澤,“翟大哥,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翟澤怔了怔,雖說沈清和春柳說得并不完全對。
但他離京之前,沈清確實旁敲側擊過,問他覺得春柳怎麼樣。ωWW.166xs.cc
他確實并不想娶袁寶君,春柳已經開口相助,他自然不能拒絕春柳的好意。
“是真的。”
至沈清提過這事是真的。
袁寶君眼眶里的淚水,一下子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翟大哥,為什麼我沒有早點遇見你?早知如此,我去年陪爹爹去磁州了!”
袁長禮臉一變,“寶君,胡說什麼?去年的磁州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去的麼,別說父親不同意,就是我也不可能同意。”
說完,袁長禮看了翟澤一會兒,臉變了好幾番,終于還是沖翟澤道:“翟公子,這回是我兄妹二人打擾了。等到父親從磁州回來,我們一定親自上門,向諸位賠禮道歉。”
袁長禮沒有多留,直接讓手底下的人替袁寶君收拾東西,帶著袁寶君離開園子。
臨走之前,袁寶君還一步三回頭,一雙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可見收拾東西時,又狠狠哭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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