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基本上已經定下來。
傅陳兮執意要去豫國,陳卿也攔不住,這丫頭一改往日的格,格外執拗。
已經在傅凜的書房外面跪了一天,不答應就不起來,不吃飯連水都不喝。
平日里養尊優再這樣折騰下去怕是會生病。
傅陳遇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變化那麼大!
他把人拉起來,“萬俟言那天晚上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傅陳兮疲力盡,泛著白!“我,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能讓你和爹那麼冒險,我不想看到你們傷。”
“那你就去豫國?那你自己怎麼辦,你能適應得了,你居然相信萬俟言?”
“是。”傅陳兮這兩天的變化已經超出了之前的十幾年,告訴傅陳遇。
“我覺得自己沒有更好的選擇,與其別人不如是他,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你們的羽翼下,我要自己面前屬于自己要承擔的一切!”
“你要承擔多的是機會,你嫁過去就遠離了我們,再發生什麼事誰能護著你?”
傅陳遇不明白腦子里再想什麼。
萬俟言想要利用秦王府事小,傅陳兮的人安全事大,難道不明白?
“我天生就是需要別人護著的嗎,我又不是廢,我可以自己做選擇!”
傅陳兮重新下跪。
“爹,您就別躲著我了,就讓我去吧,反正小時候我們也認識,萬俟言不會對我不好的。”
傅陳遇:“......”
他了拳頭,青筋起。
他覺得陳兮一定是被萬俟言下什麼東西,聽聽,這是人話?
“你最好別后悔!”
他扔下一句話去找陳卿。
必須找娘問問看陳兮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洗腦了,怎麼會白癡的那麼嚴重。
“爹。”
傅陳兮苦苦哀求。
傅凜的書房始終閉沒有理會。
直到天漸漸暗下,一天滴水未進又在太底下跪了一天,傅陳兮撐不住暈了過去。
“公主!”
一邊的丫鬟馬上將人接住。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帶回院子。
沒一會陳卿過來了。
傅陳兮已經醒來,丫鬟白糖勸喝點稀粥:“公主你就吃點吧,再不吃撐不住了,明日還怎麼跪啊?”
傅陳兮瞪:“要你管!”
“是是是,奴婢肯定不敢管公主的,那王爺一天不答應你就得跪一天,中途而廢豈不是可惜?”
白糖,糖都跟從小一塊長大。
尤其了解。
吃不吃。
傅陳兮堵著氣,但還是把白糖手里的碗拿過來,一飲而盡:“可以了。”
糖膽子賊大:“要不,再喝點,有力氣才能跪不是?”
“你滾。”
陳卿聽完了走進去。“怎麼了,自己不爭氣暈倒了還怪旁人呢?就這點力氣,別說去豫國,現在讓你走出王府你都難。”
傅陳兮不服氣:“我就要去,明明昨天晚上您也答應了,憑什麼一覺醒來又反悔了?”
“我沒答應啊,我當時只是不說話而已,我說什麼了?”陳卿看著丫鬟把自己帶來的飯菜放在桌面上,狡猾一笑。
“行了,先吃飯吧,一天沒吃東西了,你不啊。”
“。”傅陳兮慢吞吞起來。
香味俱全,一看就知道是娘親手做的東西,頓時食大開。
陳卿坐下陪一塊。
傅陳兮狼吞虎咽,“我要全部吃完。”
“不是要減?”
“不,以后想要吃您做的飯可沒那麼容易,我趁著現在多吃點。”
陳卿頭疼,點:“沒聽白糖說啊,明天還跪,你不了。”
傅陳兮不聽:“挑戰一下極限。”
決定的事就沒那麼容易放棄,為了家里就一定會堅持下去。
況且爹疼,自然舍不得這麼跪。
半個月后萬俟言就要離開燕國,留給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陳卿知道勸不。
離開的時候讓丫鬟在熏香里加了點東西,助快些睡。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傅陳兮把床頭的話本搬給丫鬟,不看了,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繼續。
接到的床鋪。
傅陳兮長長嘆息一聲舒服。
爹真是狠了心。
膝蓋都要跪廢了。
不過已經涂了藥,冰冰涼涼的蔓延全,直到脖子、臉頰,瓣......
傅陳兮猛地的一驚!
“誰?”
“是我。”
萬俟言站在床邊。
俊臉上的傷已經好多了,一不看著:“聽說你今天跪了一整天?”
傅陳兮看見他沒好氣的下,繼續睡。
累死了,沒心跟他吵。
“說話啊,你明天還要跪?”
萬俟言過低頭。
“是啊,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你看見了可高興了?”
傅陳兮生氣。
自己的一切計劃都被他打了,還大言不慚的說喜歡!
“明天別跪了,你就是跪出個來也沒用。”
萬俟言居然還在的床邊上坐下。
傅陳兮微微一驚,掙扎著爬起來:“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這樣,你干嘛,你給我走開!外面的人都是干什麼吃的,也不攔著你。”
萬俟言輕笑。
外面的人早知道了,就是沒攔著他,可不是奇怪麼。
“我去跟你爹說,明日你就別跪了,仔細總要,等年紀大了,會風疼。”
“嗤。”
傅陳兮不屑一顧。“假好心。”
他本就是看上了秦王府的權勢,還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喜歡。
啊呸!
“我給你帶了藥膏,要涂一涂麼?”
“不用。”
傅陳兮當然的拒絕了:“我娘的東西比你厲害多了,用不著,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好了。”
萬俟言的手尷尬在空中,一秒后繼續把瓶子塞手里:“還是拿著吧,我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傷了,不放心來看看。”
“就這樣?”
“嗯。”
他也想白天出現,但是沒法子啊。
“那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傅陳兮重新躺下去,困的眼皮子直打架。
“睡吧。”
萬俟言沒打擾,而是看著睡著過去,期間也想了很多,最后打開房門往傅凜的書房走。
其實他知道秦王府守衛森嚴,自己一進他們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攔著肯定是等著自己去找又或者說在某個地方一直監視著自己。
倘若敢對傅陳兮一手指,他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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