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眼里的云帝就是端木天元的臉，見他拒絕，眼淚都出來了。

秦喜寶冷冷地看著長公主，手里撥著荷包，神無波。

云帝被長公主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皇妹，你好好看看清楚！朕是你皇兄！”云帝沉聲道。

“你答應過我下輩子會娶我，你作數不作數？”長公主癡癡地著他，人也撲了過去。

云帝轉就跑，差點栽一跟頭。

“來人！來人！”云帝嚇得連聲喊人。

何醫判正在給端木清包扎，聞言都忍不住看過去了。

這又是哪一出？

怎麼長公主看著云帝的眼神這麼……含脈脈？

何醫判打了一個寒，這是他一個太醫能看到的東西嗎？

何醫判趕把好奇的眼神收了回來。

木盛讓宮拉著長公主，云帝冷靜了下來。

想到剛才的狼狽，云帝怒斥道：“皇甫昭蕓！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朕是誰！”

長公主目纏綿地看著他，“夫君！你終于來看我了……”

云帝上皮疙瘩都起來了，“何醫判！快來給看看，是不是癔癥了！”

如果是發癔癥，剛剛……

云帝神一凜，該不會是怕被朕追究小玨和清兒的事，故意裝瘋吧？

云帝的目危險起來，看著長公主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審判。

長公主念著他，“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云帝冷著臉看著，想看看到底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你說過會永遠我！你說過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你為什麼要對那丫頭那麼好？你說過永遠只對我一個人好！”

端木清聽到這兒，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自嘲的苦笑。

小時候就約覺到父親對越好，母親就越是不喜歡。

每次父親和說話多了，母親就會給臉子給看。

“我本就不喜歡孩子，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孩子，我不可能把們生下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怪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怪我了？”

長公主要沖到云帝邊去。

被幾個嬤嬤強行按住了。

長公主傷心道：“難道你要為了們生我的氣？”

“你不是喜歡們嗎？我讓們在那邊陪你說話？”

云帝皺眉，他沒分辨出來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在裝瘋。

何醫判診脈的時候，長公主也沒有太大的反抗，只是始終盯著云帝看。

云帝漸漸也相信了長公主是真的發癔癥了。

裝瘋容易，但深一個人的眼神裝不出來。

“清兒，你母親瘋了。”云帝不知道怎麼才能安好。

被親生母親差點殺死，這對端木清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或許母親瘋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端木清確實是好了一些。

何醫判診斷下來是癔癥，但是持續癔癥，還是間歇癔癥目前還不肯定。

云帝不管是什麼癔癥，坐實了對兩個孩子做的事，他就不可能輕易放過。

很快長公主突發癔癥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長公主府的人被云帝給換了，換了云帝的人。

這一換，云帝找到了還沒死的傅書衡！

這個殺了三公主的人，明明早該死的人，居然在長公主府！

傅書衡被抓到皇宮時，就了。

被帶到云帝跟前時，面無人地癱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重生！

重生回來干什麼！

云帝神沉地問：“長公主為什麼要救你？你和是什麼關系？”

傅書衡哭著將事都說了。

他就是死也要拖幾個墊背的！

云帝眼底神驀然暗沉，聲線很冷：“你是說瑞王裝傻？瑞王妃和你一樣是重生的人？”

“陛下！草民可以發誓，草民說的句句屬實！我知道我活不了，我沒有必要在陛下面前說謊話。”傅書衡殺死了云帝的兒，也不敢求活，他現在只想死得痛快一點。

云帝讓傅書衡仔細說了說他所謂的前世。

傅書衡說完了，他以為他得去赴死了。

沒想到他還是沒死，被丟到了天牢看管了起來。

“木盛，他說的話你信嗎？”云帝問道。

木盛道：“奴才并不相信。”

云帝問道：“為什麼？”

木盛直接道：“如果他是重生……混到這個地步也太慘了一些，若是給雜家一個重生的機會……”

木盛的激戛然而止，對上了云帝似笑非笑的目，“給你一個重生的機會，你會做什麼？”

木盛咽了咽口水，“如果雜家能重生，雜家一定會救下戰神，再不濟一定會讓陛下保護好瑞王。”

“你如果是瑞王，你重生了，你會做什麼？”

這問題不好回答，木盛小心謹慎，“大概是圓了前世的憾？”

云帝道：“你覺得瑞王前世的憾是什麼？”

木盛額頭上有些冒冷汗了，“奴才覺得瑞王若是重生了，大概是提前來京都認親吧？”

云帝嘲諷地笑道：“你看他現在是想認母的樣子嗎？”

木盛心想：可是傅書衡不是說瑞王是裝傻嗎？

人家也沒說瑞王是重生……

人家說的是瑞王妃是重生。

這麼荒唐的事，陛下不會相信吧？

云帝道：“好好審清楚，朕要聽到他里的實話。”

木盛應了之后，親自去辦。

瑞王府

端木清留在瑞王府養傷。

本來是不愿留下來的，但端木玨恢復神智的事和秦喜寶懷孕的事被知道了，就舍不得走了。

端木清愧疚道：“對不起，是我沒做到答應父親的事。”

端木玨并不介意，前世他就知道了這些事。

若說前世還有人是對他表里如一的，端木清就是其中之一。

他心里是把當姐姐的。

“姐，傷好了之后，你就和郡馬和離吧。”端木玨說道。

秦喜寶在一邊聽得一愣，怎麼能在人家養傷的時候說這種話？

秦喜寶悄悄地給他一腳，提醒他有什麼話等人傷好了之后再說。

“……”端木清剛剛下意識想說母親不準和離。

但話還沒說口，就反應過來了。

母親現在瘋了，管不了了。

“好。”端木清答應了。

秦喜寶：“……”這就答應了？

“好好休息吧，和離的事，我幫你去辦。”端木玨說道。

端木清眼眶發紅，笑中帶淚，“好。”

就像父親說的，弟弟長大了也會保護。

可卻沒有在弟弟小時候保護好弟弟……

端木玨扶著秦喜寶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前面朱雀和牧一人推開半邊門，親自給掃除前面的所有障礙。

這陣仗擺得仿佛秦喜寶快要臨盆了。

“……我才一個來月的時間，肚子都沒出來，我又不是不會走路……”秦喜寶被他扶得都快不會走路了。

“前三個月的時間，大夫不是說要格外的小心嗎？”端木玨堅持地扶住的胳膊。

“……我自己也算是個大夫，我的況我自己還能不知道？”

“但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一句話就把秦喜寶所有的話都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