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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老》 第57章 又是想打孩子的一天

棒帶來呼呼的風聲似乎清晰可聞,李延睿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完了!

他的腦子里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無論是傷到哪兒,他作為一個讀書人的前途都要毀掉了。

大虞朝選拔員,首要條件就是容貌無損。殘疾、丑陋者還沒開始仕途就已經斷了。

人生最悲哀的事,不過是明知道結果卻無力改變。

如今這正是李延睿心的真實寫照,他本能的閉上了眼,本就絕的心再雪上加霜。

這回真回力無天……

“住手!”

聲音有些耳,但,與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李延睿只覺得自己徹底的失去了希,再看面前的醉漢以及看熱鬧的人群,儼然自己就是一個旁觀者。

或許他已經死了,不然面前怎麼會出現如此怪陸離的畫面?

明明對自己兇悍無比的醉漢,竟然被人飛起一腳給踢歪到一邊,他手里的木棒也被人奪走,劈頭蓋臉的到他的上,發出嗷嗷的豬聲。

所有的人都在大笑,笑著看醉漢挨罵挨打,笑話他堂堂男兒不如一個婦人,笑容荒誕又扭曲。

真的是幻覺,不然怎麼越看,那個揮舞著棒,虎虎生風的婦人越像自己的……娘呢?

娘!

李延睿念及這個字,只覺得荒謬無比。之前他做了那麼多忤逆的事,果然人之將死才覺得虧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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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睿咧開無聲的笑笑,抹了把鼻子,他已經覺不到疼痛,但手上沾染的溫熱提醒著他,他就要活不了……

“老二!”

“李延睿!”

醫館里,喊著病床上意識模糊的人,江婉氣得牙

找人找了大半夜,結果這貨倒好,跟人打架打醫館里來了,若不是出現得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哪怕還不明白事的來龍去脈,沖李延睿這糟蹋自己的勁兒,江婉就想先打斷他的

好不容易趕跑了醉漢之后,看到癱倒在地的李延睿,一臉,只差沒給嚇死。

結果抬到醫館,人家老大夫把了脈嘆著氣,口氣幽幽,意思是:就這子骨,怎麼會想不開找人打架?

本來李家的幾個孩子中,書生李延睿的格就最差,再加上他可能一天都沒吃東西,都低糖了,被人打出鼻直接暈菜。

養孩子什麼的怎麼這麼糟心呢!

又是想打孩子的一天。

……

臨江縣城,宋家。

宋員外的獨子今日娶妻,整個宋家莊都被裝扮一新,打扮得喜氣洋洋。

對的大紅燈籠從莊里一路延到主道上,滿眼除了紅得刺目的雙喜剪紙,就是熙熙攘攘等著看新人進門的看客。

宋宅大門外擺了兩張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每桌都坐了一班吹鼓手,放炮的小伙子早早將長長的炮仗掛上了竹竿,在門口架起一條長龍。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們坐不住,早不停的去大道上探,一見喜氣人的迎親隊遠遠而來,忙撒了腳丫子回去報信。

已漸漸暗下來,日頭像一個大紅燒餅被卡在山頭,最后那一抹余暉染紅了整個宋家,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近了,近了,約都聽到迎親隊中傳來的歡快喇叭聲,大門外的兩班吹鼓手們終于要上場了。

左邊一曲花好月圓才尾音落地,右邊的百鳥朝直接就接上了,沒有半點凝滯,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拿出各自看家的本領開始打擂臺。

都是臨江縣出名的喜樂班子,誰輸給了誰,臉面都不好看。

炮仗已經點起來了,噼噼啪啪的聲音要喧囂了整片天地似的,無一不在宣揚這場親事的歡喜。

新娘的馬車停下來了,小孩子們圍了上去,婦人們圍了上去,隨后男人們也跟上,烏泱泱的一片人頭中,馬車上懸掛的珠簾了。

一只蔥白的纖手探了出來,一鮮亮的嫁了出來。

簪花的婆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忙上前把人接住。

紅面白底的新繡鞋微微的落地,踩上一地的碎紅。

“一進大門喜融融,門前高搭五彩棚……”

“二進門,步三開,腳下踩的紫金階……”

“三進門……”

隨著知客中氣十足的吆喝聲,眾人簇擁著新人涌進了宋家大門。

秦麗芝的一雙手死著紅綢,耳邊盡是賓客們的議論之聲。

“新娘子的屁又大又圓,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后背幾乎像被人剝服看過一樣,個個對此品頭論足。

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的商賈,連說話都這麼俗!

有紅蓋頭遮著,此時與并排的新郎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一個大概,但單論高,就遠不及見過的李延睿,況且那一膘圓圓滾滾,與玉樹臨風不能說一點不沾,只能說毫無干系!

秦麗芝只覺得自己與這熱鬧格格不

換個文藝的說法:今日本就是用一個人的孤單換得這一群人的狂歡。

很快禮,大家又都興沖沖的到院子里坐席。

宋家娶媳,不人就沖這頓宴席。

八冷十六熱,二十四道有葷有素、有冷有熱、湯水搭配的菜肴流水一般端上桌。

新娘子娘家的親眷被另外安排了兩桌,秦亭長的大兒子秦友誠愜意的接過男方長輩遞上來的酒水,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與人互道恭喜。

他在縣城開了家友誠糧油鋪,還有一家綢緞莊,宋家都是最大的供貨商,以往只能撿些別人不要的邊角料賺點小錢。

如今秦宋兩家結了親,秦友誠再看宋家的人,就跟看到白花花的銀子似的,十分亮眼。

其間有個小廝打扮的溜了進來,附在秦友誠的耳朵嘀咕了幾句什麼再又出去之后,秦友誠整個人越發神,新郎來敬酒的時候,兩人還心照不宣的了下杯。

每一個夜的降臨都大同小異,被籠罩其中的人,卻各不相同。

李延睿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攥得死,一顆小啄米似的頭顱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放大。

的頭發垂落下來幾縷,到他的臉頰,既又躁,弄得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娘!”

只是看清面前的人,他差點沒嚇得從床上滾落下來。

“您,您怎麼來了?”李延睿左右四顧,發現的并不是自己小柳樹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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