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聲音十分急切,江婉聽得心里咯噔一下。
這些天一直在忙碌,總覺有什麼事是自己疏忽了的,卻也沒空去細想,現在一聽李延平出事,當即冷汗都流了下來。
后山!
“他在哪里?”江婉想著今天李延平應該是去了茶園,腦海中只有突然冒出來的這兩個字,沖出來的時候兩條都在打。
原著中提過,李延平是死在后山了的。
自從功地扭轉了李家分崩離析的局面后,江婉本以為自己已經改寫了劇,應該不會再出現原著中的悲慘結局,再加上這段時間家里實在太忙,對李延平的關注度就降低了一些。
想不到劇的力量是這麼強大的嗎,李延平依舊還是保不住?
那個笑的、憨憨厚厚的孩子……
“就……就在村頭。”
江婉的反應太過凄厲猙獰,把村里趕過來報信的婦人嚇得說話都結了下。
“延宗娘,你別太著急,他去后山救人,,就傷著了,已經有人請大夫去了,我來喊你把他抬回來。”估計是自己報信帶來的驚嚇,婦人忙安了下。
!!
還是后山……只傷了?!
江婉心念幾轉,得知結果猛地松了口氣,人還在就好。
只是這一一松之間,有些承不住搖晃了下,幸好就靠在門邊,才勉強支撐著沒有摔倒。
“趕!”江樹海見江婉嚇得不輕,忙幫著拿主意,“我家的小子也給上,把人抬回來。”
“樹海別急,先把我家的大門給卸一塊下來,我,我去拿床被子!”江婉已經回神,忙住急沖沖就要出門的江樹海。
李延平沒有殞命當場,這是萬幸。
但傷到底如何還不知道,不當的挪很容易造二次傷害,還是穩妥一點的好。
等一行人拿了東西奔向村頭,路上江婉才緩過氣來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按說已經提醒過李延平不能上后山,而且這些天他也忙,不可能跑后山上去的,只在自家的茶園干活,又怎麼會傷到的?
“今日多虧了你們家三小子,不然鐵柱家的老幺就要保不住了!”報信的是牛二家的,也是江婉在小柳樹村結識較早的人之一。
本來牛二一家在村里就是誰都得罪不起的主,近段時間李家又照顧了他們不的生意,而且這次李家三小子也確實仗義,夸贊的話便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原來今天村子里的一幫年閑下來就作死,相邀上后山打野食。
雖然村子里的大人都對上后山三令五申地下了令,但這些半大的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正是叛逆到無法無天的時候。
平時偶爾也著去過,每回都能全而退膽子就越發大了。
他們這次追著只野直接進了深山。
野沒追上,結果遇上了一窩嗷嗷待哺的小野豬。
見是幾只沒有大豬看守的,眼都沒睜開的崽,幾個作死的孩子竟然起了覬覦之心,一人抱了一頭小野豬就跑。
獵戶們常說,一豬二熊三老虎,意思是出門打獵,不要招惹的,首當其沖就是野豬,其二是熊,其三才是老虎。
雖然野豬不及老虎的赫赫兇名,但它雜食不挑,胃口又好,頭頭養得膘壯高大威猛,一對獠牙尖鋒利,脾氣十分暴躁。
無論是速度還是敏捷都相當出眾,這樣的一頭單獨出來就已經是令普通獵戶膽寒的存在,偏它們繁的速度還快,又喜歡群結隊的活,一出來就是浩浩的一群就問誰不怕敢招惹它?
群居的猛,哪里會有落單的崽,這幾個孩子本就是找死!
等到長獠牙、鬃如鋼的大野豬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眼前,他們才傻了眼,反應快些的立即將人家的崽兒丟了拼死奔命,偏鐵柱家的老幺是個死腦筋,也不知道當時是不是被嚇傻了,是死死的摟住那頭小野豬不放。
他跑一路,那小野豬就凄厲的了一路,引得一頭大野豬死追不放。
這群孩子平日里跟李延平玩得好,出發的時候還邀請過他。
李延平心里記掛著江婉的叮囑不敢輕敢妄沒應,但心里卻一直擔心著這些去冒險的不聽勸的小伙伴。
一聽山上有靜傳下來,立即扛了鋤頭就往山里跑,等他趕到,那頭黑乎乎的大家伙已經攆上鐵柱家老幺了,一對閃著寒似的大獠牙朝他的屁猛沖過來。
這一下要是撞實了,別說小命,就是尸骨還能不能保持個人形都難說。
那孩子偏像是這會兒才回過神來似的,站著不敢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延平一鋤頭就掄了過去,生生震開了野豬頭,把小伙伴從鋒利的野豬牙下給拉了回來。
那野豬了一擊吃痛,越發狂躁,轉頭就刨著蹄子向李延平沖過去。
可惜李家的鋤頭是鐵皮包木頭的,一擊之后已不大頂事兒,李延平只能用拳頭對抗。
當時的驚險僅憑牛二家的描述就已經夠驚心了,江婉竟有些不忍再聽。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赤手空拳的對上一頭年的野豬!
哪怕不是原著中遇上的瘋了的熊瞎子,也無法生出毫的慶幸來。
“那怎麼可能只傷了?”連聲線都打著擅兒。
“嘿,你家那三小子是個有能耐的,跟那頭野豬是糾纏到常獵戶來救!”
哦,原來是被人救了!
江婉的心這一路跟坐過山車似的,高高低低起伏不停。
還沒出村,就見著村口圍了一圈的人,“讓讓,讓讓!”江樹海跟他兒子抬著李家的門板才靠近,人群就自分開一條道來。
江婉一下就見到了地上被圍在中間的人。
!
目一片腥紅,整個人跟個葫蘆似的,江婉的慌一時達到了頂點。
“老三!”眼眶不自的就紅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明明是沒有半分緣的便宜兒子,江婉也能肯定自己上再無半點原主江氏的影響,但眼前的景,卻令嘗到了無法言喻的揪心之痛!
“娘,我沒事。”半躺在地上的李延平聞聲轉過頭來,“不都是我的,還有野豬的。”
似是為了能安江婉的心,這熊孩子咧開著笑,一口白牙襯著臉上的斑斑跡,看著越發驚悚怪異。
“常叔來得及時,我就上傷了點。”
李延平邊說著邊舉起了手給看,兩只手替著揮了揮表示自己無事,但換手支撐的時候還是牽了傷口,沒忍住倒吸了口冷氣。
“你這傻孩子!嚇死我了……”生的表終于讓江婉覺到李延平真真切切的還活著,真的問題不大,這才狠狠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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