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糖果需要方子才能制作,但麻將和撲克卻不用。
很快城里的棋牌室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
楊喜兒卻毫不慌。
當初早早就做好了被人仿制的心理準備。
市場足夠大,一個人本吃不下。
再說了,本就沒指靠棋牌室賺錢。
之所以搞出個棋牌室,也是為了方便富自己的娛樂生活。
僅靠著這三個鋪子,不到一個月間,楊喜兒便在府城打出了名氣。
加之有北懷玉暗中幫推波助瀾搞宣傳,以及郝家的庇護和支持,就算別的鋪子再眼紅,也沒人敢對的生意打什麼歪心思。
轉眼便到了府試的日子。
府試遠比縣試嚴格得多,除了考引外,其余的東西一律不許帶進考場。
類似筆墨紙硯和棉被這樣的東西,包括每餐的飯食,一律由考場提供。
楊喜兒得知后心疼不已。
如今天氣越來越冷,考生需要被封閉在考場連考四天,不好的,本堅持不下去。
到了考試那日,楊喜兒起了個大早,親手為沐小頭準備了營養早餐。
害怕他在考場凍著,又在商城為沐小頭買了加厚自發熱的保暖和兔絨子。
沐小頭雖然覺得這些裳無論是料子還是款式都很是古怪,但既然是娘讓他穿的,他沒有多問,便乖乖穿上了。
還別說,一穿上頓時暖和不。
卯時一刻,沐小頭跟著大隊考生進考場,楊喜兒著他離去的背影,憂心忡忡。
天空一直烏云沉沉,似乎要降雨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雨要是落下來,怕是得讓好些考生病倒。
果然,到了傍晚,傾盆大雨落下,本就帶著寒意的氣溫陡然驟降。
楊喜兒焦慮的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翌日雨停后,郝家主母照例過來跟浩浩培養。
見楊喜兒眼下著兩團烏青,心知這是擔憂正在考試的兒子,便安道:“姐姐,別擔心了,世子今年仁厚,不僅給每個考生配備了炭盆,熱姜湯也是無限量供應呢。”
還不及楊喜兒有反應,郝家主母又嘖嘖嘆:“也不知世子今年這是怎麼了,以往他可從不手府試方面的事。”
楊喜兒心念一,暗自揣測北懷玉此舉,會不會跟小頭有關。
但隨即又自嘲般搖搖頭。
沐小頭和北懷玉八竿子打不著,這個想法屬實有些自了。
無論如何,小頭能遭罪就是好事。
知曉郝家素來和王府走得近,楊喜兒旁敲側擊問道:“早先聽說世子子不適,如今可大好了?”
郝家主母溫地去浩浩角的餅干碎,點點頭:“得虧是世子好了,不然老王妃可得氣出個好歹來。”
好了就行。
楊喜兒不再多問。
考試結束那天,楊喜兒又親自去接沐小頭,見他面紅潤有澤,并無其他不適,總算是放了心。
“兒子,咱們趕回家,娘給你準備了一桌子菜,咱們好好補補,你瞧瞧,四天下來,都瘦了。”楊喜兒邊說邊給沐小頭披上披風。
“娘。”沐小頭被路過考生的目打量的很不自在,忙說道,“我很好,不需要進補,這幾日考場準備的伙食極好。”
這些考生保不齊日后會為在學里的同窗,萬一落下“娘寶男”的名聲,就丟人丟大發了。
楊喜兒樂了:“又不單單是為你準備的,浩浩要回郝家了,咱們總得為他餞餞行。”
楊喜兒也沒問沐小頭考得如何,一是怕給孩子力,二是見沐小頭有竹的模樣,便知他考得應當不差。
沐小頭有些驚訝:“浩浩愿意回去了?”
“這都是他娘堅持不懈的功勞。”楊喜兒笑道。
若非郝家主母天天風雨無阻打卡式登門送溫暖,浩浩也不會這麼快接回郝家。
世子府。
暗衛剛想同北懷玉匯報消息,就見龍先生也在世子書房,正獨自一人碼著麻將玩耍。
暗衛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繼續匯報。
北懷玉頭也沒抬:“師父不是外人,你直說便是。”
暗衛便上前恭敬道:“啟稟世子,府試結束了,小公子已經和夫人回了府。”
北懷玉頷首,讓暗衛自行離去。
龍先生卻看向暗衛:“別走啊,打麻將嗎?一缺三。”
暗衛一臉黑線,朝二人行了禮,快速離去。
“又走了。”龍先生唉聲嘆氣,“沒人陪我打麻將,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他狠狠啃了一口油泡芙。
北懷玉看著好笑。
“笑什麼笑!”龍先生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但凡有點用,老婆孩子也不至于流落在外吃苦!”
北懷玉點頭:“師父教訓的是。”
“干啥啥不行,認錯第一名,你趕將你老婆孩子接回來啊!”龍先生不滿道。
北懷玉笑意不減,眼神卻越發堅定:“師父放心,快了。”
解藥已經漸漸起效,他也回憶起了許多被迫忘的往事。
他和楊喜兒,的確是拜過天地的夫妻。
沐大頭和沐小頭兩兄弟,也的確是他的親生兒子。
而他,也確實是北安王和北安王妃唯一的嫡子。
因著當年九王奪嫡,北安王作為當今圣上的支持者,自然免不了被其他勢力記恨。
為了保全脈,北安王便安排老管家將年的北懷玉送走。
危急時刻,老管家將北懷玉和百兩銀子托付給了走鏢的沐老頭,自己則調虎離山,引走了追兵。
后來老管家死去,北懷玉的去便了謎。
待天下穩定下來后,北安王一直派人尋找兒子的下落,最終在樹林村找到了沐青山,并制造了他墜崖失蹤的假象。
然而就因為當初他不愿留在王府,只想回樹林村陪伴自己的妻兒,便被老王妃哄著喝下一碗忘卻前塵舊事的失憶藥。
從那以后,他便忘記了母子三人的存在,也忘記了自己曾經是沐青山那段時。
直到北安王安排龍先生去當他的師父。
北懷玉從未見過像龍先生那般博學廣識,又極為神之人。
可偏偏北安王總拘著龍先生,從不讓他離開世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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