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沐大頭齜牙咧,“娘,疼疼疼。”
劉氏心疼丈夫,但面對婆婆,大氣不敢一個,只能在一旁默默看著。
“這麼點疼你就不住了?”楊喜兒沒好氣,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你媳婦生孩子的疼,那才真正的疼,三年懷兩胎,誰的子得住!”
劉氏聞言,瞬間紅了眼眶。
原以為婆婆教訓丈夫,是因為婆婆心不好,豈料婆婆是心疼的子。
“娘……”劉氏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你別勸我。”楊喜兒看了一眼,“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疼媳婦的臭小子!”
劉氏噗嗤一樂:“好,我不勸,只是娘你別氣壞了子才是。”
說完,開開心心跑去給楊喜兒倒了杯茶。
大頭聞言都要哭了。
他哪有不心疼媳婦兒,他明明可心疼了。
只是孩子來都來了,他也攔不住啊!
楊喜兒出夠了氣,這才了手指,問道:“懷多久了?大夫怎麼說的?”
大頭捂著通紅的耳朵,委屈道:“快三個月了,大夫讓我們不要再同房。”
他竹筒倒豆子般都說了,劉氏在一旁聽的面紅耳赤,剛倒好的茶水都不好意思再端過來。
楊喜兒一下捕捉到了關鍵詞。
再同房?
“所以你之所以請大夫,是因為和劉氏同房了?”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口問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劉氏懷了……”沐大頭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沒什麼底氣。
楊喜兒氣得不行。
原兩個兒子,小的那個如今走酷男孩路線,八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大的這個,閑著沒事就使勁造人,算上劉氏肚子里這個,都有四個娃了!
滿打滿算,這兩口子如今都還沒滿二十歲。
楊喜兒了眉心:“劉氏需要靜養,你倆也別待在一了,兩日后,你隨我去一趟北安府城。”
此言一出,沐大頭和劉氏都愣住了。
好端端的,娘怎麼想著去北安府城了?
兩口子對視一眼,隨后沐大頭問道:“娘,您去北安府城做什麼?”
楊喜兒也不瞞著兩口子:“你弟弟十月要去府城參加府試,我提前去府城買好宅子,為他考試做準備。”
沐大頭沒來由的有些心酸,娘可真在乎弟弟。
為了讓弟弟能好好考試,居然專門去府城買宅子。
想來,這宅子也是賣給小頭的。
他這輩子,怕是都沒這個待遇了。
“娘,我還要看著食為天的生意,怕是走不開。”沐大頭有些猶豫。
實際上,一想到娘要給弟弟買宅子,他就不想去府城了。
劉氏卻比他機靈得多,當即扯了扯丈夫的袖,討好的看著楊喜兒:“娘,您甭聽大頭的,他肯定要跟著您去,店里的生意我會照看好,您且放心。”
楊喜兒看了一眼的肚子,淡淡道:“你可別再累壞了子,這幾日你在家好好養著,店里的生意,我先從網紅閣調兩個人過去頂一段時日。”
沐大頭還想說話,劉氏趕擰了他后腰一把,這才制止了他開口。
楊喜兒將小兩口的作表盡收眼底,彎了彎眼睛,又代了劉氏幾句,這才轉出了門。
待楊喜兒走后,大頭不解地看著劉氏:“媳婦兒,你方才掐我做什麼?”
劉氏恨鐵不鋼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好相公,我最近吃酸!”
沐大頭簡直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你吃酸?那我多去給你買些梅子。”
劉氏急得直跺腳:“傻子,酸兒辣,懷小小和雙胞胎時,我一直吃辣。”
沐大頭的眼睛越來越亮,這才恍然大悟道:“媳婦兒的意思,這一胎懷的是兒子?”
劉氏點點頭:“我覺得是!”
“好媳婦兒。”沐大頭抱著劉氏轉了一圈,“其實無論你懷的是兒是,我都會對你和孩子好。”
劉氏急得不行:“你好不作數,得娘對孩子好才行!”
見自家傻相公還是一遍懵懂的神,劉氏嘆了口氣,只好掰開了碎了將自己的想法講給了沐大頭聽。
“相公,萬一這一胎是兒子,咱們必須得為孩子做打算。”
“依著娘對小頭的好,就算是我給你們沐家生下大孫子,娘都不一定向著咱家。”
“因此,咱們必須得好好討好娘,娘開心了,咱們才能為兒子閨多爭取一些家產和嫁妝。”
其實曾經哪有這些小心思。
只是隨著家境越來越好,加之也不斷見了世面,便漸漸生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再者,也是當娘的人。
凡是當娘的,都希給子最好的。
劉氏自然也不例外。
加之從前婆婆對小叔子無底線溺,以及對他們大房的區別對待,始終在心里留下了影。
是以,必須要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
沐大頭終于明白了媳婦的良苦用心,但他始終還是有些疑:“可是媳婦兒,娘之前不是說過,日后小頭走科舉的路子,咱家的家產,都是咱們大房的。”
劉氏簡直要被丈夫氣死,嘆了口氣:“當家的,你是不是傻,萬一日后小頭考不上秀才舉人呢?就算考上了當了,要花錢的地方可就更多了,他豈能放著家產不要?”
沐大頭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他拍了拍膛:“媳婦兒你放心,這次去府城,我一定將娘照顧的好好的,日后也會努力討好咱娘!”
劉氏這才放心的點頭:“對,咱們一定要討好娘,讓娘看到咱們大房的孝順。”
出發去府城的前一天,萬家的奴仆,突然來到了網紅閣。
此時楊喜兒正在屋里收拾去府城要用的行李。
“大嫂,萬家來人了!”沐青青急匆匆跑來敲響了房門,“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不高興!”
楊喜兒收拾東西的作一頓。
“是四大家族那個萬家?”
沐青青在門外答道:“對,就是那個萬家,他們氣勢洶洶跑來,說要見大嫂!”
楊喜兒冷哼一聲,還沒去找萬家麻煩,結果他們倒先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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