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寶兒抱著烏,隨大流進邱家布置的悼唁場地。
頓時引來不關注。
畢竟,長得漂亮的雖然常見,但像這樣雪花,五致,漂亮得令人如貓爪撓心的小姑娘,實在不多。
尤其出場還這麼獨特,懷里抱著只……黑,還是黑鳥?
邱云齊躺在冰棺里,邱家父母悲痛絕,來悼唁的人一一上前送花。
慕寶兒抱著,邱家傭人給遞了一只白花,拿著走上前……
上前。
還上前。
人家距離冰棺兩三米,一路上前,直接走到冰棺跟前,還將頭湊進去仔細看了看——
邱家父母:……
其他人:……這莫不是新的表達哀思和親近的方式?
誰家小姑娘啊,為了攀上邱家,討好邱家,也不至于這麼拼吧?不害怕嗎?膽兒大啊!
慕寶兒只一眼便看出,邱云齊的死,不同尋常。
如果是喝多了酒,導致正常猝死,死了就死了,無論是火化還是埋進土里,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邱云齊的尸,要是火化,那還好。要是埋進土里,他只怕很快能從土里爬出來。
至于爬出來的邱云齊,是死而復生,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你覺得呢?
“這位……小姑娘,你是我家云齊的朋友?”邱父見慕寶兒湊進冰棺里看邱云齊,滿臉都寫著沉思,還以為這是邱云齊在外面的朋友。
慕寶兒臉不紅心不跳氣不,特別淡定,“不是。”
“那你們是好朋友?”
慕寶兒搖頭:“不是。”
邱父當時就有點懵,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好朋友,你心這麼大,往我兒子冰棺里湊著看??
就在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約而同轉向門口。
權璽出現在門口。
來邱家追悼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認得出權璽。正是因為認得出,才震驚!
這可是權璽!
權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掌權者。雖然現在權老爺子在權家余威猶在,但權璽的名頭已經開始蓋過他爺爺。足可見這個年輕人,能力有多強。他又不是沒有叔叔伯伯,他父親權歸真也還在,權家卻偏偏落到了他手上了。
權璽不喜際,能夠進他圈子,被他當自己人的,絕大多數都是發小。譬如黎輕舟、郭瑞、李慕白、東方源……
哦,還有一個傅良之。
其他人也就算了,畢竟都是年輕才俊。傅良之一個紈绔子弟,究竟是為什麼啊?
正因為權璽不喜際,以至于在酒會之類的地方幾乎見不到他,他竟然來悼唁邱云齊?
不過還真別說,同樣都是人,權璽還不到28歲,怎就生得如此氣質出眾,讓人一看便心生臣服之意。
再看看自己家的兒子,簡直爛泥扶不上墻!
“權先生來了。”
“權先生。”
“權先生……”
原本權先生這種稱呼,應該是用在權璽的父親權歸真上,按輩分,權璽應當頂多也就擔得起一聲權。
但是誰讓人家能力卓絕呢,即便是跟他父親同輩的人,見到他也必須得稱一聲權先生。
愣是將他父親權歸真,遮得嚴嚴實實,外人提起,本不會想起還有權歸真這麼一位權先生。
邱父雖然悲痛,但權璽大駕臨,也只能暫時收斂起悲傷的緒趕迎上來。
“權先生怎麼有空大駕臨犬子的追悼會?”
“我跟云齊是高中校友,曾有一面之緣,邱叔節哀。”
傅良之不由得在心中再次慨,唉,權璽不愧是權璽,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絕對的人群焦點,都能讓人肅然起敬。
問題是,這些人用敬佩的眼神看權璽就算了,為什麼同時還要用特別鄙夷的眼神看他?
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哦,傅良之眼下還不知道,權璽的魅力,昨天在網紅店沒行得通……
還有,人家鄙夷的眼神中,還藏著一對他的羨慕嫉妒恨。
趁著權璽在跟邱父寒暄,傅良之悄悄溜到慕寶兒邊。
“怎麼樣,有問題嗎?”
卻不知道,權璽雖然在跟人談,眼神卻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留意在慕寶兒上。
傅良之剛一溜過去,權璽就看到了。
權璽差點被氣笑。
決定找機會給傅良之打一頓,讓他長長記。
“有問題。”慕寶兒言簡意賅。
“是不是郭煜跟他那幅該死的畫?”傅良之咬牙切齒。
慕寶兒沒什麼緒,眼神落在邱母上,“你先跟他家人談好價格,拿到定金,再來跟我說這事。”
傅良之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小魔鬼財如命,他已經不奢求用正義。
“哦,對了,這事可能有些麻煩,要是沒有個千兒八百萬,我不做。”
準確來說,可能很麻煩。
“這麼貴?”傅良之下意識道。
也真是造孽了,其它富二代千兒八百萬買輛跑車的時候,傅良之第一反應是他從來沒擁有過這麼多錢!
還不都怪他那個摳門的爺爺,老頭子就算不喜歡他那個商業聯姻的,用得著對子孫后代這麼苛待麼?每個月二十萬零花錢,這是富二代的配置嗎?
“不想姓邱的全都死絕,千兒八百萬不算貴,這是買命的錢,知道嗎?”慕寶兒面無表,“而且,你會有的。”
傅良之嘟囔道:“這麼兇險?”
姓邱的都死絕,豈不意味著邱云齊的父母都會遭殃?該死的郭煜,未免也太狠了!
傅良之走到邱母旁,中年喪子的貴婦,此時形容憔悴,蒼老不已。
“阿姨,我把權璽請來了,云齊在天之靈,應該會覺得欣的。”傅良之扶著邱母,邱母激之下,眼淚瞬間流下來,“良之,謝謝,我替云齊謝謝你!”
“我有話,想借一步跟您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傅良之將權璽請過來,算是對邱家父母有恩,邱母哪有不答應的,忙不迭點頭。
傅良之趕慕寶兒一起走。
-
邱家花園。
傅良之斟酌字句,格外慎重地對邱母道,“阿姨,邱云齊的死,可能不簡單。”
“不簡單?什麼意思?”邱母迷茫。
“意思就是,他是非正常死亡。”慕寶兒坐在旁邊石凳上,一手撐腮,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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