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大概盤算了一下,以林澤他們那些人的實力,遇到麻煩的可能應該不大。
那麼他們全都離開,就只有一種可能,應該是別的地方出了什麼事。
可即便是如此,他們要走的話,最起碼也會通知我一聲吧?
這時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尾隨我的那隻紙鶴,當時湊巧到了張逸塵遇難,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事兒給忽略掉了。
現在想想,那很有可能就是林澤他們給我的紙鶴傳信。
想到這裏,我趕拿出一道符咒,折紙鶴,然後施以法,那紙鶴便扇著翅膀,晃晃悠悠的飛了出去。
但是這一次,我們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等來林澤他們的紙鶴回信。
後來我甚至給每個人都送了一份紙鶴傳信出去,但是這些紙鶴全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本就沒有任何回應。
「出事兒了。」
這時我的臉終於變得凝重了起來。
因為我知道,如果他們沒有出事兒的話,肯定會有人回信給我的。
但是現在一個回信的人都沒有,那隻能說明所有人都已經陷了險境,甚至有可能掛掉了。
當然我覺著掛掉的可能應該不大,其他人暫且不說,最起碼林澤肯定沒那麼輕易領盒飯。
畢竟他是半步天人境界的強者,即便是剛剛踏這一境界不久,那也已經是站在了如今玄界最巔峰存在。
所以就算是到了同境界的強者,打不打得過暫且不論,逃跑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麼一推測,我心中大概已經有了答案,於是便直接帶著幽姬和張逸塵他們趕去了秦嶺那邊。
現如今在這西北之地,能夠有那種實力,讓林澤等人陷險境的,除了幽恆,我也想不出別人來了。
於是我選擇直接去秦嶺那邊看看況。
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秦嶺山脈附近的一個小縣城。
這城裏同樣是燈火通明,但奇怪的是,街上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影,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人氣,就像是一座空城似的。
反倒是城中的邪之氣尤為旺盛。
這讓我多有些狐疑,於是便跟張逸塵他們到城裏去查看了一下。
沒想到這縣城裏面還真的沒有人,店鋪也大都是關門狀態,有的鋪子即便是開著,裏面也空空。
照這種況來看,城裏的人應該是很匆忙的全都離開了這裏,要不然也絕對不至於連鋪子都來不及關。
而且無論是街上,還是店鋪的招牌燈,以及住宅樓裏面,所有的燈火全都亮著。
那就說明,這城裏的人應該是剛離開不久,亦或者是忽然消失掉了。
我跟張逸塵他們沿著空曠的街道一路往裏面走,所過之空空,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但就在這時,街上忽然颳起了一陣風,伴隨著陣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一大片鬼影忽然從左手邊的巷子裏飄了出來。
鬼影當中約還有小孩子的哭聲。
我立馬出一道五雷符,抬手甩了過去,直接將那一大片鬼影給攔了下來。
等到那些鬼影落地之後,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才發現竟然是一隊兵,大概有十幾個,飄忽不定的站在那裏。
其中一個鬼影的手裏,甚至還抓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
看到這裏,我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這城裏的人不是自己離開了,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消失,而是被這些兵給抓走了。
至於眼前這小孩,想來應該是躲了起來,了整個縣城唯一的網之魚。
可惜最後還是被這些東西給抓住了。
「放了那個孩兒。」
我抬手指了指那個小孩兒,面無表地說道。
幾個兵頓時面面相視,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人間的修者?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連你們一起抓走。」
那領頭的兵忽然站出來,擋在我面前說道。
「你們抓這些普通人到底要幹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著對方。
反正就是幾個兵而已,我這時候也不著急手,打算先問問他們,抓那麼多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該問的就別問,好奇心害死貓,難道你沒聽說過嗎?」
那兵首領冷冷的看著我說道。
「去你妹。」
我看從這傢伙裏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懶得浪費時間了,直接咒罵一聲,然後抬手便是一道泰山符甩了過去。
那兵首領直接刀一斬,刀閃過,泰山符竟然直接被斬了兩截,連帶上符咒上面加持的法力,也消散掉了。
這讓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我沒想到這兵首領竟然還是個厲害的角。
剛才那一刀的速度,快到人幾乎反應不過來。
由此可見,這兵首領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在本將軍面前,就不要玩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符咒對我沒用。」
那兵首領斬碎了我甩出的符咒之後,又收了刀,一副非常狂妄的樣子說道。
我差點兒被他直接給逗笑了,這傢伙裝起來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兒可。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既然是鬼將軍,那麼有點兒能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這種鬼將,不能和普通的兵相比較。
「既然你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那咱們就直接一點。」
我說著猛然向前出一步,隨即直接抬手一指,朝著那鬼將的額頭點了過去。
對方連忙再次刀,力斬而來,速度同樣很快,而且直接斬向了我的腦袋,看樣子是打算一刀取我命了。
「天崩......」
我直接輕喝了一聲,隨即猛然一指點在了刀刃上。
那一瞬間,鬼將的眼神中明顯閃過了一錯愕,以及不解的神。
可能他完全搞不明白,我為什麼要以手指接刀刃吧,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但是接著,那鬼將的瞳孔便猛然收了一下,隨即流出了極其驚駭的神。
因為他手中森冷堅的長刀,在我這一指之下,直接化作了碎,徹底崩潰瓦解了開來,最後只剩下一個刀柄握在鬼將的手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