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你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嗎?」
林澤皺起眉頭看了看那年輕人,略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我真不知道啊?」
那年輕人連忙搖了搖頭,隨即指了指樓上道:「如果你們找我的話,就在樓上。」
「那你父親是張雲塵嗎?」
雲虛道人忽然問了那年輕人一聲。
「是啊?」
這次那年輕人總算是點了點頭,然後有些詫異的看著雲虛道人。
估著他也搞不清楚,這老道士為什麼會知道他父親的名字吧?
顯然這張雲塵,就是雲虛道人當初給自己兒子取得名字了。
怪不得雲虛道人後來直接出家當了道士,這給兒子起的名字覺都跟道號似的,雲塵。
關鍵是他的道號還雲虛,這不是撞了一個字嗎?
「那就沒錯了,這位老前輩是你爺爺你知道嗎?快爺爺。」
林澤手指了指雲虛道人說道。
那年輕人一聽這話,明顯很抗拒,連忙看著雲虛道人往後退了兩步。
而雲虛道人則是微微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時間多有些慨萬千。
這可真的是他親孫子啊?可惜兩個人誰也不認識誰,更別說有什麼爺孫了。
「小武,是誰啊?」
這時樓上忽然有個聲音狂的男人喊了一聲。
「我不知道,有個老道士說他是我爺爺。」
年輕人抬頭看了他爸一眼,大聲喊道。
「誰?你爺爺?那不是了我爹了嗎?這哪個王八犢子占老子便宜?」
張雲塵隔著窗戶罵了一聲,隨即直接一路小跑從路上下來了,覺要下來興師問罪似的。
這下搞得我們幾個人多都有點兒不知所措。
萬一這二貨下來直接逮著雲虛道人揍一頓,那可就真的是天下之大稽了。
果然,很快就有一個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跑了下來,腳上一雙涼拖鞋「啪啪啪」的,別提有多響了。
來到門口之後,張雲塵看了雲虛道人一眼,隨即又看了看我們幾個人,瞪著眼睛道:「剛才誰說是我爹的?」
「那不就是你爹嘍。」
林澤說著指了指雲虛道人。
「小王八犢子,騙誰呢你?他是我爹?我還是他爺爺呢。」
張雲塵直接罵了起來。
「騙人也不看看地方,你以為老子是那麼好騙的嗎?」
雲虛道人聽到這裏,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雖然說他對妻兒心中有愧吧,但是自己的兒子這麼罵他,還是讓他多有些下不來臺。
「雲塵,你母親在家嗎?讓下來見我一面我就走。」
雲虛道人看著張雲塵沉聲說道。
「怎麼?覺著我不好騙,又想騙我老娘?老人家好騙是吧?你這牛鼻子一看就是江湖騙子,我可不信你那一套我發告訴你,趕走,不然小心我揍你。」
張雲塵說著直接推了雲虛道人一把。
但是他這一推,就沒有推半分。
這下張雲塵有些納悶了,於是又試探的推了雲虛道人一下,結果還是推不。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我還。」
張雲塵直接上頭了,肩膀扛上來用力的推雲虛道人,結果推了半天,雲虛道人愣是都沒有一下,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似的。
「你這老道士,到底......到底施了什麼邪法?」
張雲塵推了半天,累得氣吁吁的,指著雲虛道人滿臉不可思議的質問了起來。
「我是不是你爹,你母親下來一看便知。」
雲虛道人神平靜地說道。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我老娘下來,你要真是我爹,我就認了。」
張雲塵說著又踩著兩隻大拖鞋「啪啪啪」的跑上了樓去。
至於那個大學生,也就是張雲塵的兒子,則是滿臉好奇的躲在邊上看著雲虛道人。
看他那好奇的小眼神,估計又是在震驚雲虛道人這麼一個瘦弱乾的老頭子,為什麼他老爸那麼魁梧的型都推不對方?
過了兩分鐘不到,張雲塵果然帶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老太太看著還算朗,臉上氣也很好,著面,略顯富態,看樣子日子過得應該還是比較滋潤的。
「文遠?你真的是文遠?」
老太太一上來,直接就抓住了雲虛道人的雙手,臉上更是眼淚都已經下來了。
「媽,你先看清楚再認。」
張雲塵連忙拉開了老太太,然後指了指雲虛道人道:「這老道士保不齊就是個江湖騙子,專門到坑蒙拐騙的,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混賬,我又沒瞎,還能連你爹都認錯了嗎?」
老太太直接喝斥了一聲。
「可是......你不是說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家出走了嗎?這都幾十年過去了,還能認得出來嗎?」
張雲塵滿臉委屈的說道。
這五大三的大老爺們,看著豪橫,但是在他老娘面前,顯然也豪橫不起來。
照這種況來看,估著這傢伙也是個孝子。
「當然能認得出來,你爹他就是化灰,我都認得的。」
老太太看著雲虛道人,臉上神多有些恍惚地說道。
其實這個我都覺著不可思議的。
畢竟四十多年了,當初還是一個正值青春的年,如今已經變了年近古稀的老頭子,這面相早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現在還是個道士,我想不明白這老太太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秀枝,我對不起了,也對不起孩子。」
雲虛道人說著滿是愧疚了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張雲塵一眼。
但是他這會兒明顯就沒有那種高漲的緒了,更沒有痛哭流涕啥的。
畢竟已經哭過一次了,也下跪過一次了,雖然說搞錯了對象,但是這種事肯定不可能連著來兩次。
無論是人的力還是噴發那都是有個限度的,消耗一次,短時間基本上就很難再來第二次了。
而且如果雲虛道人再重複一遍之前的場面的話,我們幾個人估計也是看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