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大帝是後來宋朝加的封號,此時依舊爲天齊王。
“通天達地嗎?”李嘉思量了片刻,慨道。
“如此大能的一位仙君,竟然在人世間默默無聞,真是太可惜了!”
“李郎君此言,太過矣!”徐道士站直了子,緩緩說道:
“天齊王在中原赫赫有名,但嶺南荒僻,聞名之人自然不多,但只要我等努力,衆生自然會歸服,何愁他人不去信奉?”
“況且,吾等與那些強迫他們信仰的教派不同,信我者,才得道緣!這是上天的緣分!”
“那,爲何興王府的天齊王,近幾年卻越發的了起來?”李郎君面對這義正言辭的話語,毫不在意,反而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座位於邕州的道觀,不過兩年,卻有廟產三千畝良田,這就是渡有緣人?”
“如若,我所料不假的話,嶺南大地,已經只剩下不到此地三所天齊王的道觀了吧!而,邕州這所,就是從興王府遷徙過來的。”
“這,這……”聞得此言,徐道士一下子就噎住了,臉上漲紅,“那些佛門及其他海外教派,不過是親近那些達貴人,暗地裡用謀詭計,我等道門不屑於用此等卑鄙手段。”
“泰神觀遠離泰山,齊魯大地,自然天齊王的名號不太響亮!”
李嘉臉上突兀地帶著淡淡的笑意,令人有種不舒服的覺。
“而你們,卻一味的宣稱曹地府,死墮難,自然惹得貴人們不喜,而百姓也被這種死亡的可怕而震懾,輕易不敢前來。”
直視著這位仙氣飄飄的道長,李嘉的話,直抵其心深。
“一味的依靠醫,又能撐得了幾日?哪個教派不想自己的教義被廣泛接?道長心中,自然也是如此吧!”
“郎君此次前來,到底有個指教!”徐道長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面帶慍,冷冷地說道,似乎說的話,都帶著冷氣,溫度都降了幾度。
“我此次前來,一是爲了謝道長之前提煉出膽子的配藥,讓嘉在嶺南各地名聲大噪!”
“不用太過客氣,要不是郎君獻出膽子的方子,貧道還真的想不出有何辦法可以醫治吾徒的病,貧道應該謝郎君纔是!”
徐道長此時臉才緩了下來,顯然,他想起這位郎君的救命之恩。
“至於,那些附於表面的配藥,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無論如何,李嘉能有今日之名聲,道長功不可沒!”李嘉哪裡當真,繼續說誇讚道。
“前來道觀,二來,也想與貴派合作,讓我們一起雙贏!”李嘉面帶和煦的微笑,抑揚頓挫地說道,話語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若得到我們李家的支持,在整個建武鎮中,你們不說發揚大,暢通無阻還是有的,佛教,拜火教,番教(西藏),乃至於綠教,都不會難爲你們!”
“建武鎮很大,數州之地,發揚貴派教義,想來是適合的,再不濟,也能存活下去,不至於頻繁的遷徙。”
足足沉默了半刻鐘,在李嘉的期待中,徐道長默默地轉過去,對著一旁道嘀咕了幾聲,這才快速地離去。
“郎君請跟我來,面見真人時,需要淨面!”小道不過七八歲的年紀,留著哪吒包,連忙走了過來,用稚的聲音說道。
“好的,小道長!”李郎君一本正經的說道。
“郎君,我不是道長,我是道!”小道臉通紅地糾正道。
“好的,小道長!”
“我不是道長——”
“知道了,小道長!”
“我真不是……”
等到道將李郎君引到室的時候,小道已經眼圈發紅,一副理不理的模樣。
“明月,怎麼了?”徐道長見到自家的徒弟這番模樣,詫異道。
“沒什麼,師傅!”小道撅著,脆生生的說道,最後還瞪了李郎君一眼。
李郎君了鼻子,對於徐道長懷疑的目視而不見,正了正冠,對著眼前這位花白鬍須的老道士,一本正經了地作了揖:
“邕州李嘉,拜見老仙師——”
“李郎君客氣了,貧道不過是離家數十年的糟老頭子罷了,當不得仙師的稱號,這是會折壽的,這幾百年間,也無人當得!”
老道長髮須皆白,臉頰清瘦,寬鬆的黑白的道袍隨意地穿著,就坐在團上,背後擺放了一張三清圖,端是仙風道骨,賣相十足。
“老道離家數十載,一生別無他求,只想讓岱宗一脈傳承而去,但,事與願違,嶺南雖無齊地的戰,而教派之爭,卻有更激烈幾分,我等無以立足,只能來到建武鎮茍延殘一番!”
老道長一臉的唏噓,神很是落寞。
“離開齊地近四十載,故鄉已經回不去了,平生所願,不過是岱宗一脈在嶺南的傳承!”
“而未知郎君,又有何見教!”
“道長,我此次前來,只是想讓貴我倆方雙贏罷了!”李郎君朗聲說道。
隨即,李嘉仔細解釋,就是想要利用岱宗派在道教中的人脈,來打聽消息,以及對於將士的治病,和神開導。
而李家,則爲岱宗一派提供庇護,使其在建武鎮中順利發展。
“我等岱宗派人數雖,但道友卻遍及天下,接的達貴人自然不,打探些許消息,自然是極爲便利的。”
老道長對於前面的要求不置可否,這等小事自然簡單,反而對後一件,產生了疑慮。
“無量天尊,郎君心善,且又是護家安民,我等又怎會拒絕?”似乎覺那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老道士很是難。
“況且,老道長有所不知,那些與虎豹搏鬥之人,自然生死邊緣掙扎,貴派何愁無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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