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了下緒,澹臺明月擺了擺手,淡淡道:“你們下去領賞吧。”
樓晚霞忽的打了個激靈,福靈心至道:“殿下可要去人界抓捕陳卓?我們愿效鞍前馬后,而且只要殿下愿意帶我們一起回人界,我們鬼幣懸賞金也不要了。”
澹臺明月一愣:“這是為何?”
樓晚霞長輯跪拜道:“我們原本是人界修士,趁著中元節鬼門關開啟前往鬼市易修煉資,如今流落鬼市為亡魂,若殿下能助我們返回人界,借助我圣教,我等還有復活的可能。”
樓晚霞話音落下,向四北和吳江也激地直磕頭:“還殿下全!”
人界,凌晨。
一輛老舊的面包車,疾馳在路上,駛離了金海市,上了高速。
兩小時后,面包車下了高速,拐進一條坑洼不平的土路,在土路上搖搖晃晃了半個小時,停在了一野地前。
車上下來兩個頭戴鴨舌帽的年輕人,手里各拿著一把鐵鍬。
其中一人四下了,周圍都是郁郁蔥蔥的植被。
“沒人,挖吧。”其中一人說道。
兩人吭哧吭哧地挖了起來。
半小時后,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兩人打開車后備箱,合力抬起一只大/麻袋。
“這仨人啥況啊?”另一人問道。
“不清楚,聽說去了鬼界沒回來,估計被扣那了。”
兩人拽著麻袋的四角,蓄力來回搖擺,手,將麻袋丟進大坑里。
接著。
第二袋。
第三袋。
丟完三個麻袋,兩人把坑埋好,又從周圍找來一些植被做掩護,開著面包車回程。
……
清晨,第一縷撒向大地,城市街頭開始有了人氣。
羅玉民等人因為要做中元節的收尾工作,昨晚就回去了,李青山也要將家人送回家。
陳卓躺在神病醫院的小屋里。
小屋的空調開的足足的,陳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果著個大肚子。
覺鼻子一陣異樣。
“啊……阿嚏!”
陳卓從睡中醒來,刺眼的眼從窗戶打進小屋,陳卓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睛,連續三天沒有接到,讓他的眼睛短暫的適應不了。
咕嚕……咕嚕……
在鬼界時,連續三天不吃飯,陳卓沒覺到,一回到人界,肚子不爭氣的發起了抗議。
陳卓吧唧吧唧,瞅瞅小屋里的環境,疑的撓撓頭。
他啥時候回來的?
喝酒之后的事,啥也記不清了,這腦袋怎麼還有點疼呢?
小屋的門從外面打開了一條,黃鼠狼穿著一件藍T恤,脖子上掛著一塊嘟嘟的小巾,懷里抱著小杯子,杯子里有牙膏牙刷,看來是剛洗漱回來。
明明就是一只小貓兒樣,非要跟個人似的穿裳,現在還會刷牙了,就它那幾顆小米粒大點的牙,還沒牙刷的一挫呢。
黃鼠狼全程沒抬頭,輕爪輕腳的將自己的小杯子放到床下一個嶄新的小盆里,又從里面拿出一個兒用的新碗,扣在頭頂上,一爪拿著勺子,一爪拿著小叉子,還在翻找著什麼。
陳卓從床上彎腰去。
心直呼一連串的好家伙。
好家伙,兒洗面,就那一,用這玩意有何用?
好家伙,寵刮刷。
好家伙,香水。
好家伙,指甲剪。
好家伙,洗澡巾。
他才走了三天,確切的說,三個晚上兩個白天。
小貓竟然置辦好了這麼多東西?
“陳卓?”黃鼠狼無意間發現正在俯視它的陳卓,嚇的爪子上的叉子都掉地上了。
它最初只是單純的想拿陳卓的手機買生活用品,但是第一次的貓爬架沒被陳卓發現,它的膽子就變得大了起來,購/驅使下,它就買了更多的東西。
陳卓沒說話,黃鼠狼心慌,它要轉移話題。
“陳卓,吃早飯了,你快去洗臉刷牙,吃飯的時候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好消息?啥好消息。”陳卓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吃飯告訴你,再晚去一會兒,嘎嘎就沒有了。”
說實話,酒后的陳卓對嘎嘎不興趣,只覺得腦袋漲疼,渾不舒服,但是他肚子是真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地腳:“咦,我的拖鞋呢?”
黃鼠狼:“拖鞋,什麼拖鞋?”
陳卓拿著僅剩下的一只大拖鞋:“就是我腳上穿的拖鞋啊。”
黃鼠狼眨著綠豆大小的眼睛:“陳卓,你的拖鞋該不會掉在鬼界了吧,昨晚你回來就只剩下了一只拖鞋!”
“鬼界?”陳卓呆了呆,隨即惡狠狠道,“我想起來,定是那臭婆娘把我的拖鞋走了,把妖灌醉,想要切斷妖和星球的聯系,這個邪惡的婆娘。”
陳卓看了一眼柜:“還好我把聯系總部的通訊工早早藏了起來。”
陳卓自認為很聰明的說道。
“好了好了,陳卓,我都聽到你肚子在喚了,我給你買了新拖鞋,走,去食堂吃飯去,去晚了就沒有嘎嘎了。”
黃鼠狼安道。
陳卓了咕嚕嚕的肚皮,噘著道:“哼,暫且放過那臭婆娘,走,恰飯去!”
陳卓練地拿上飯盆,和黃鼠狼一起前往食堂打飯。
宿醉中醒來的陳卓,對黃鼠狼格外的好,將所有的嘎嘎全給了黃鼠狼,自己則是一碗稀粥,三塊大餅,一小碟咸菜。
飯桌上,黃鼠狼寵若驚簡直不敢相信,太打西邊出來了,陳卓竟然把都給了它。
“陳卓,你真不吃嘎嘎了?”黃鼠狼眨眨眼睛問道。
“不想吃,你到底有什麼好消息?”
陳卓吸溜一口稀粥,直接干掉大半碗。
黃書了嗅了嗅的香味:“就是銀鈴他們幾只鬼的事。”
“銀鈴是誰?”
“就是你相公的那只鬼,們不是來投靠你了嘛,咱也不能白養鬼,我就讓他們全加修士營地了,全在你的旗下,以后接單的任務,就給他們去做,陳卓你就在家里數錢就行了,你就是他們的老板,他們都得聽你的。”
黃鼠狼說道。
“本大卓日理萬機,區區這等小事,不要勞煩本大卓,你自己理吧。”
陳卓有些萎靡不振道。
他覺得腦袋漲疼得難,他不舒服,他很不舒服,他連嘎嘎都不想吃了。
他肯定是生病了。
而且是生了大病。
可能是要死的大病。
陳卓的腦袋瓜里,想起以往生病發燒時,阿遠猴兒會給他吃一種藥,吃完之后睡一覺就好了,
“該死的阿遠猴兒,肯定又是他趁我睡覺的時候,往我腦袋里打東西了!”
阿遠猴兒真真是壞極了。
拿針扎他,還給他腦子里裝了監聽儀。
真是太小瞧了他陳大卓,他作為星球最榮的戰士妖,豈會被你這等猴兒監聽了去。
現在還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讓他頭疼?
阿遠猴兒肯定在廁所里笑他,等他因為頭疼去屈服阿遠猴兒,求阿遠猴兒賞賜他一顆包治百病的白藥丸。
可笑!
簡直可笑之極。
想他陳大卓豈會屈服,為了一顆小小藥丸去祈求敵人的可憐?
他可是榮、勇敢、智慧的星球戰士妖。
他得趁阿遠猴兒不注意,將小小藥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