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萍瞬間就不淡定了,這個味道……
是臘!
藏在廚房簸箕底下的那一塊臘,那是上好的五花啊。
還是去年秋收的時候,村子里面分豬留下的。
這段日子,一直都不舍得吃,打算等李安見人家時候拿出來炒個菜,讓方家里知道,在姜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再加上自己兒子長得俊,到時候這不是吵著嚷著要嫁過來清福,生命煮飯了,自己都不用給彩禮!
現在竟然已經變盤中餐了?
李彩萍臉難看的沖回家里面,看到姜源那小癟三竟然在吃自己兒子的。
‘啪’
想也不想,一把打掉了姜源手里面的筷子,咒罵的話張口就來:“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吃,憑你什麼是東西,也敢在這個家里面隨便胡來!沒家教的野孩子。”
姜靜也覺得不可思議,一點都不心疼這個骨瘦如柴的孩子。
害怕這個孩子會把姜老爹的疼分走,尖一聲:“你這個野孩子,竟然敢冒充爹的骨,我非要了你的皮!”
阮寧是去自己的房間拿糖了,從來沒見過一個孩子可以消瘦到這個地步。
上沒有幾塊就算了,那是沒有幾塊好!
可見平時是遭到了如何殘忍的待,姜源小心翼翼的每一個作,都讓心口微微痛。
原本是想著讓孩子吃點糖,上甜了,心里可能也就沒那麼苦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回來看到了這麼一個場面。
李彩萍可真是一個殺千刀的!
阮寧想也不想,直接把李彩萍拉開了,語氣帶著責問:“這孩子做錯了什麼,你這麼打他?”
李彩萍看著那一盤臘,眼睛都要冒火了。
不是傻子,姜源就算是貪吃,也沒這個本事炒菜做飯,顯然是阮寧的手筆。
“我不僅要打他,我還要打你呢!”
說完,李彩萍隨手把鹵菜放到了桌子上面,擼起袖子,拿起笤帚就起手了。
姜源哪里知道雙方會因為這一盤臘打起來,想到事的前因后果都是自己。
他也不敢繼續當做無事發生了,直接站到了兩個人的中間。
李彩萍是自己的繼母,自己作為兒子的肯定要孝順,但是阮寧從一開始就對自己善意滿滿,他更加不能辜負。
所以他想都不想地站到了兩個人的中間,眼神堅定:“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不要責怪嫂嫂……”
原本就是一番勸和的話,聽到李彩萍耳朵里面就不一樣了。
對著姜源就是一頓責罵:“你這個小兔崽子,好歹以后你也要喊我娘的,現在胳膊肘就往外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都不知道這個家里面誰說了算。”
姜源剛剛已經被李彩萍打了,這會雖然怕得很,但是他不想嫂嫂因為自己挨打。
所以一不,哪怕李彩萍的手已經高高舉起了。
阮寧氣得渾發抖,李彩萍平時刻薄,刻薄,現在又對這個孩子非打即罵,一來二去的,自私到了極致。
原本是打算手的,但是靈機一,自己上一次烏,能夠讓李彩萍倒霉。
索又試了試:李彩萍打人撞到桌角。
李彩萍看阮寧不,愈發大膽起來,反正按照姜老爹的脾氣,就算是認了這個孩子,也未必會放在心上。
是一家之母,教訓個孩子理所當然。
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擰著姜源的耳朵往外走。
大概是打人得心應手,李彩萍走路不看,轉的之后撞到了飯桌角上面。
桌子是實木的,這一下給疼得眼淚水都出來了。
姜靜也沒想到往日里打人順手,罵人潑辣的娘竟然會撞到桌角。
看到大半天都沒有直起,趕把人扶起來。
姜源的耳朵還是被紅了,阮寧看著那紅彤彤的耳垂,神微沉。
“這是遭報應了啊。”
阮寧一臉的諷刺,這種不要臉的老婆子,吃一點小教訓都算輕的了。
“你胡說什麼!”
李彩萍疼得呲牙咧還不忘否認,好不容易在兒的攙扶下站起。
再也顧不得臉面了,指著阮寧:“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大晚上的跟別人在高粱地里面私會,你以為這個事就這麼結束了?”
隨后又看著姜源:“還有你這個野種,你也配在這個家里上桌子吃飯,你就算是姜阿三的種,你也別指能在這個家里有一天好日子過!”
阮寧挖了挖耳屎,這罵來罵去就這麼幾句。
比起以后生飛,祖宗牽連的那些話,這還算得上好聽的了。
“事結不結束原來是您說的算啊?”
“還有,弟弟是爹的孩子,您這麼說,是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爹了啊。”
不打算當個潑婦對罵,因為怕自己輸出起來李彩萍頂不住。
再加上姜老爹等會回來了看到了,肯定會覺得欺負人。???.
到時候讓這對黑心肝的母撿了便宜,自己不是虧死了。
算準了時間,估計說了這麼一番會把人帶進坑里面的話。
姜源被罵得神恍惚,一個勁地哭。
李彩萍這會后腰上面的疼痛終于是減弱了一下,罵得就更加帶勁了:“怎麼?你是打算用姜阿三我啊,好歹老娘也在這個家里面幾十年了。”
“說句難聽的,這個小兔崽子才幾歲?等到十年后,誰還知道他在不在了。”
李安是跟姜老爹一起回來的,這一整天他都在旁敲側擊姜老爹的態度。
這好不容易有一些眉目了,一回來就聽到自己娘罵的難聽。
話里話外竟然都在詛咒姜老爹死不死,他下意識的看向姜老爹,果然男人的臉已經變了。
一把丟掉手里面的鋤頭,更別提好一個好臉了。
一腳踹開了半虛掩的廚房大門,對著李彩萍就是一掌:“我還活生生地站在這里呢,你就這麼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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