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慶剛想反駁兩句,忽然聽到卓淑琴幽幽地說:“你援朝哥剛剛還說,你們學校怎麼搞的,你的終大事也不考慮考慮!你爸媽那邊一直催,你都快四十的人了……”
張國慶趕忙舉起手來:“別說了,我求你了,我教,我教還不行嗎?”
卓淑琴立馬滿意點點頭,向朝卓淑琴挑了挑眉。
從政府大院出來,施曉琳問陶子:“先前封叔叔對我們表面溫和,實際上帶著距離,怎麼后來跟你倆……關系那麼好?”
陶子對施曉琳說:“他曾經是我那個未見面的父親的下屬!”
“啊?”
“我們的書記為什麼封援朝,你知道嗎?”
施曉琳忽然明白了,都說男人有幾種友誼是堅不可摧的:“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
難怪后面封書記對陶子那麼好!
“封叔叔跟我說了很多,曉琳,封叔叔對你建餅干廠幫助鄉親們的事很贊同!所以,封叔叔說,你可以讓你們廠子的銷售科科長,送一些餅干禮盒到他這兒來!”
施曉琳一聽,頓時大喜,這樣的喜悅很快就蓋過了對張老師的害怕。
就在施曉琳認真備考時,石臺村施家,張家娟哭哭啼啼就進了門,王桂芬在餅干廠,施耀去了磚窯那邊,施曉勇剛回來拉貨。
施老太給張家娟拿了凳子,張家娟就哭著坐下來:“王明霞呢?”
施老太皺著眉頭:“去縣城了!親家,你找霞子有事?”
張家娟咬著牙:“我現在就這麼一個兒了,吃不上飯了,我不找我找誰?施曉偉呢,他們合起伙來哄騙我的兒子啊,反正我在王家村活不下去了,我不管,以后我吃住都在這邊了,誰讓我兒嫁到你們施家了呢?”
攤上這樣的無賴親戚,施老太和施老漢找了個借口就躲到了三房周彩那兒去了。
施宗他們一家子也正在商量賣餅干的事,施宗是個懶東西,分家出來這麼多年,要不是周彩撐著家,三房怕是早就要飯去了。
“你們還是別賣了,一個月十七八塊錢的工資,跟鎮上紙廠的職工工資一樣高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要是我,我就別去賣什麼餅干了,還不如到你二哥家的餅干廠里干活呢!”
周彩瞥了施老太一眼,施宗沉著臉:“我還是去賣餅干吧!”
施曉波傻呵呵笑著跟周彩說:“媽,我看到爸賣了餅干去飯店吃飯了!我想進去,可是門口的人不讓我進去,說我窮!”
周彩氣得掄起手頭的籃子就朝施宗頭上砸了下去:“老娘鎮上倒了八輩子霉,怎麼就嫁給你這樣的窩囊廢!掙了錢,家里沒看到你一分錢,你說,你賣了多錢,拿去做啥了!”
施老太和施老漢剛到,施宗和周彩就打了起來。
施老漢和施老太氣得不輕,施老漢猶豫了片刻,提腳就朝村東頭走去。
施老太沒事可做,就去了村口,準備跟人吹個牛,剛到,施就回來了。
施的肚子已經不小了,六個多月的孕肚,走起路來健步如飛,一看到施老太,也顧不上周圍有沒有人,猛地一下沖到施老太懷里,哭著跟施老太告狀:“媽,陳建軍那個混賬打我,他居然手打我!”
施老太一聽,也急了:“什麼?這王八犢子,竟敢打你!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走,我們找他們陳家的長輩去!”
施聽到施老太要給自己做主,也不哭了,抬起頭來:“媽,就這麼回去不行!我們去找二哥!”
如今施強沒在家,施宗自家的事都不管,更不要說別人家的事了,施沒想找他幫忙,如今能幫的,只有施耀了。
施老漢找到施耀的時候,他正帶著幾個人在地里挖泥,天冷了,可他上熱得很,滿臉汗水。
魏建國如今負責瓦窯、磚窯的活兒,他看到施老漢來了,趕忙跟施耀說:“二伯,你快看,大爺爺來了!”
施耀抬起頭看到施老漢,急忙放下鋤頭,上來洗干凈手,在裳上面了,就走了過來:“爸,你怎麼來了?”
“沒啥,就是來看看……曉勇這小子,現在是徹底不管這磚窯了唄?”
施耀抬手了汗水:“不管就不管吧,他在縣城有活兒,現在每天還要早早的回來拉貨,辛苦的!”
提到拉貨,施老漢臉上滿是笑意:“沒想到啊,我以為我們家也能買得起拖拉機……”
施老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施老太帶著施過來了,施老太將施往施耀面前一推:“陳家那個王八羔子,竟然手打!老二,是你親妹子,你自己說吧,這件事怎麼辦?”
施耀“啊”了一聲,施老太以為他推,直接著他的膛:“你啊什麼啊呀,你妹子讓人給打了!施耀,你但凡是有點,你就給你妹子報仇去!陳家一家子都不是啥好東西,快,幾個人,去把陳建軍給我揍一頓!”
施聽說要揍陳建軍,趕忙站出來:“哎呀媽,打什麼呀?我二哥幾個人去,還不得給他打死了?”
施老太皺著眉頭:“那你要怎麼辦?”
“媽,你二哥給我給我算便宜點!”施理直氣壯站到施耀面前,“二哥,我好歹是你親妹子,陳建軍是你妹夫,你說你,你對外人和對我們都是一樣的,那換做是誰,都接啊?說到底,還是你們家曉琳太過分了!”
施老太冷冷看著施耀:“是啊,你自己妹子呢,這也太能不近人了!”
施耀張了張,施老太像是土豆子一樣,把施耀狠狠說了一頓。
王桂芬下班了,秦翠香把賬本給王桂芬,王桂芬抱著賬本來到村東頭,正好撞見施老太他們迫施耀要給陳家批發價的事。
“媽,你要是說餅干的事……應該跟我說呀!”
王桂芬緩緩走近:“,你也是,曉琳把餅干廠個我管理,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呀,沒必要來找你二哥,他本不管餅干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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