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醫生說了,做手的話,目前來看,活下來的可能更大一些,不然,小燕子不過今年的。”江暖說道。
這半年里,江暖時常去吳城家里給小燕子上課,教數數,教畫漢字。
小燕子的手腳不靈活,就抓著小燕子的手,一遍遍的教在紙上畫畫。
半年里,小燕子學習了從一到十的數字,也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和認識很多簡單的漢字。
小雨對小燕子也是很有的,時常放學之后都會去找小燕子,會趴在小燕子的床邊做作業,一邊寫一邊讀,等同于讀給小燕子聽。
所以,對這個孩子,不管是江暖還是小雨,都是有的。
“錢的事,不是現在考慮的,吳城叔叔,咱們好好給小燕子看病,將來你會賺大錢,到時候再還給我們就是。”江暖說道。
“好,我聽你們的!”吳城點頭。
兒的狀況他自然清楚,其實,他已經用省下來的錢,讓媳婦給小燕子做好了壽了。
八年了,兒的息越來越重,越來越瘦,今年這冬天,他猜著是捱不過去的。
不過,現在有希了,他自然要博一博。
江暖用了老太太的人脈關系,從省城人民醫院請來了專家,一起給小燕子會診,準備著手。
“臘月二十八可以做手,不過,這樣的話,你們就要在醫院過年了。”醫生說道。
“只要小燕子能好起來,在哪里過年都一樣的。”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道。
距離做手還有三天,吳城的媳婦也來了縣城,江暖去了醫院旁邊的飯館。
“嘿,小暖,小澤,你們來啦!”飯館老板老徐看到兩人走進來,眉開眼笑的:“哎呀,平時就忙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得上你們,前些天聽說你們在酒樓出事兒了,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多謝徐叔叔和嬸子做的湯,很好喝。”江暖笑著說道。
老板把一疊賬本遞給了一側的霍建澤,道:“看看,看看,這些都是預定出去的,給家里老人定的,給孩子定的,哎呀,沒想到,我們賣的不單單是醫院的病人餐,還有別人也來預定呢!”
飯館已經重新裝修了一下,里面干干凈凈的,不再是之前賣五錢的白水面,賣一塊錢的不紅燒豆腐飯的小飯館了。
飯館的門口,大大的蘑菇圖案,各種的營養表,醒目而明了。
江暖和霍建澤給策劃的銷售方案,針對孩和中老年人群的不同搭配,讓飯館不單單是賣飯菜生意好了,來預定菌菇包的生意更不錯。
“對,還有人預定明年的了,我說還在山上長著呢,他們都說要去山上看看。”老板老徐興的臉上都放彩。
“可以啊,回頭要是客戶多了,預定的數額高,我們可以專門派一輛車,去山里面,這樣,等同于又帶了一撥人幫我們宣傳。”江暖很高興的說道。
“我準備了,過幾天我大舅子過來,我讓他籌錢去,等到把錢籌到手了,我就把店面擴大,小澤,我想和你為合伙人。”老徐看著霍建澤說道。
“可以,我這兩天擬一份合同過來。”霍建澤點頭,他放下手里的賬本,道:“隔壁是小賣部,你依舊可以留著他,讓他為你的合伙人,他會有他的渠道銷售。”
“你說隔壁老李啊,他就是個整天吊兒郎當的,開個小賣部,專門做的就是人和病人家屬的生意。”老徐說到這里,突然點頭道:“嗯,倒是可以,你這點醒我了,這老李他有他的圈子,他那些都是牌友棋友,可以的!”
江暖側頭看著霍建澤,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倆人在飯館吃了一份老徐親自做的手工面,之后又跟老徐定了一周的飯菜和營養湯,這才出了飯館。
吳城他們一家子的伙食解決了,江暖決定,和霍建澤去看一下酒樓那邊的況。
“暖暖!”
霍建澤走著走著,言又止。
“怎麼了?想說什麼?”江暖問道。
“我……本來留著錢想給你買手表的,現在錢沒了!”霍建澤說道。
“那就……給我買一個泥人吧!”江暖指著街邊一側的泥人攤說道。
“嗯!”霍建澤點頭。
他把買手表的錢都給了吳城,現在,口袋里就剩下二十塊錢了。
“你剩下這二十塊錢,夠花嗎?”江暖看著江淮掏出的二十塊錢,問道。
“我回頭回去給張媽十塊錢,我和小雨還有你,都要在的新樓過年呢,還有十塊錢里,五塊錢是給你花的,今天你想買的東西,只要不超過五塊錢,都可以。”霍建澤說道。
“那,剩下的五塊錢呢?”江暖繼續追問,像極了一個撒的小友。
“剩下的五塊錢,兩塊錢是給小雨來年學費的,一塊錢給過年的零花錢,還有兩塊錢,我想給王小明和周義一人買一副手套。”霍建澤把所有賬目都算的清清楚楚的。
“你……就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點?”江暖看著面前的家伙,好奇的問道。
“我過了年還能領工資,楊叔那兒給我發五十塊錢工資,加上后山的蘑菇又要收了,到時候不都是錢?家里有那麼多臘,還種了那麼多蔬菜,夠咱們吃一兩個月都沒事的了。”霍建澤轉看著江暖,道:“只是,我沒經過你同意,就把錢借出去了,而且,只給你留了五塊錢,我覺得……不好的。”
“傻瓜,我有錢的。”江暖心里頭有暖流流過,不過也有些酸楚。
這個社會,這個年代,還是非常窮困的時候,二十塊錢,都能夠讓他算的這麼細致。
“不,你的錢,你自己花,我是男人,我得賺錢給你花。”霍建澤很認真的說道。
“哈哈,這話我聽。”江暖笑著,道:“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說這樣的話啊?”
“你還聽哪個男人對你說過?”霍建澤一本正經的模樣,又逗的江暖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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