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昭跟于景歸轉頭看去,就見江玉芝迅速推開院門飛快沖進來。
“陳昭昭,你又想灌于大哥酒,你大白天的你怎麼這樣啊?”
這個時間陳二梅們在后院摘菜苔,陳大旺跟張山在柴房那邊做板車。
前院沒人,因此沒人注意到江玉芝的到來。
氣勢洶洶地沖進來也就沒人攔。
很快就沖進堂屋,揮手就想把陳昭昭手里的瓶蓋揮掉。
陳昭昭想抬手,于景歸快一步把瓶蓋接過,將藥酒一飲而盡。
江玉芝驚呆了!
陳昭昭也呆住了!
于景歸喝了酒再拿過陳昭昭手里的酒瓶,一邊飛快蓋上瓶蓋,一邊看向江玉芝,“你干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江玉芝氣惱質問,“你在干什麼?你喝的酒干什麼?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江玉芝同志。”于景歸嚴肅地看著江玉芝,“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的事你沒有權利干涉。”
江玉芝心痛的看著于景歸,一副大打擊的模樣,紅了眼眶傷心道:“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什麼我干涉你?我只是關心你。
而且,這也是于伯伯跟伯母代的,他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你也說過不會跟糾纏在一起,你現在這是在干什麼?”
于景歸蹙眉,因為陳昭昭明確說過不會嫁給他,他跟家人說接小妮回去時,確實說過不會跟陳昭昭有糾纏,但話不是這麼說出來的。
這麼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他不自覺看了陳昭昭一眼,怕這話會傷害到,但陳昭昭表淡淡,似乎完全不影響。
他抿了抿,下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痛快,看向江玉芝問:“你來有什麼事?”
“我聽說墜河了。”江玉芝語氣平緩了許多,瞟了陳昭昭一眼,再看向于景歸說:“聽說你跳下去救,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江玉芝的目在于景歸上打量,看到他上的服蹙眉,這帶著補丁的灰襖子簡直太難看了,而且還短。
張山長得矮,大概一米六七左右,他的服穿在一米八五的于景歸上當然就很短,好在他壯,服寬,于景歸能穿進去。
“我給你送了許乘風的服過來。”江玉芝把手里的包袱塞到于景歸懷里,“你換上吧。”
于景歸沒有拒絕,張山的確實太短了些,他的服干不了這麼快,他一會兒得回縣城。
許乘風跟他型差不多,穿他的最合適。
不過送服許乘風自己為什麼不來還要江玉芝過來?
江玉芝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淡淡解釋,“本來他要來的,其他人也想來看你,被我攔住了,下午的學習重要的,大家都很關心你,你回去的時候進去看看大家。”
于景歸點點頭,他雖然跟知青們沒多,但畢竟是一起斗過的戰友,曾經大家擁護他,現在歡迎他,他來了去見見大家也應該。
江玉芝見他答應了很開心,立即催促,“那你快換服,我們現在就去,他們說有好多問題想跟你討論呢。”
于景歸去換服。
堂屋里只剩陳昭昭跟江玉芝。
陳昭昭撥弄著柴火,沒有看江玉芝,怕自己忍不住把按火里,前世得仇得慢慢報。
而且不能犯法,不能為了報仇把自己搭進去。
新的人生,重要的是過好日子。
江玉芝居高臨下地看了陳昭昭一下,自己坐到了火盆邊,坐在剛剛于景歸坐的竹椅上。
手烤火,看到自己的手跟陳昭昭的手居然有很大的差別,心狠狠了下。
下鄉這麼多年,原本白的手變得糙黑暗。
本來的皮比陳昭昭好的,是什麼時候開始,陳昭昭的皮居然變得這麼好了?
的視線忍不住看向陳昭昭的臉,再次驚了,頓時又嫉又恨,錢青說得沒錯,陳昭昭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知道陳昭昭好看,一個山里的農村姑娘居然長得跟朵花似的,第一次見到就恨得不行。
好在這朵花很蠢,差點就把這朵花毀了的。
結果……
江玉芝盯著陳昭昭好看得挑不出一點瑕疵的臉,嫉妒恨得面容都要扭曲了。
好不容易才忍住,讓自己不變臉。
這是滋養人吧?
本來這份滋養應該是的啊。
江玉芝氣得怒火在腔翻滾,努力了說:“昭昭,你嫁不了于大哥的,他家里絕對不會同意,你別白費心機了。”
陳昭昭抬眼涼涼看了一眼,“你也嫁不了,別白費心機了。”
“呵,你什麼時候看出來我喜歡于大哥的?”江玉芝嘲諷地看著陳昭昭。
陳昭昭以前以為不喜歡于景歸,整天在面前說自己對于景歸的心思,那模樣真蠢啊。
現在怎麼突然變了?
現在很確定,陳昭昭變了。
真的變了。
“你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我能不知道嗎?”陳昭昭冷笑了下。
以前,江玉芝告訴,跟于景歸一個大院出來的,從小一起長大,很好。
將他們當兄妹,直到最后回過頭來想一想,才知道原來想表達的是青梅竹馬。
不過這青梅竹馬只是一廂愿的罷了。
江玉芝很討厭陳昭昭這副聰明的樣子,暗暗咬了咬牙說:“所以你現在把我當敵了,就這個態度對我了?”
想試探一下,有些事陳昭昭到底知不知道。
陳昭昭冷淡看著,“你還不配當我的敵。”
“陳昭昭。”江玉芝怒了,但看了眼房間的方向又低聲音,“陳昭昭你一個村姑才不配,你一個村姑憑什麼跟我比?
你心眼可真多啊,想用苦計把于大哥留在這里過夜是吧?前一次因為我的提醒于大哥防著你吧,你沒能如愿吧?
我告訴你,這次你也不可能如愿的。
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你這輩子都別想嫁給于大哥,別想耍什麼心眼,別以為你生了個孩子就能借孩子上位。
別說你生的只是個孩,就是個男孩都沒門,你死心吧。”
陳昭昭沒想到江玉芝這麼能腦補,忍不住笑了笑,“我怎麼之前沒看清你是這樣的人呢?”
江玉芝瞇著眼盯著陳昭昭,以為的話會讓陳昭昭大打擊,但誰知道似乎一點不影響。
嘲諷一笑,“我之前也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
居然到了油鹽不進的地步。
江玉芝不知道,陳昭昭本就不想嫁于景歸,的話當然對就造不了任何影響。
的糖,于而言不過是糟糠。
甚至覺得的話很可笑,覺得很悲哀,像個笑話。
陳昭昭面上的嘲諷激怒了江玉芝,正想發作,于景歸出來了。
“于大哥!”江玉芝立即換上艷的笑臉。
于景歸看到卻蹙眉,說了句讓江玉芝氣到要炸又尷尬不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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