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哥他不理我,一定有他的苦衷。
我想大哥他之前待我那麼好,我不應該為難他啊。
于是,我再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而是努力的重新適應自己照顧自己的日子,因為我好怕再次有人說我賴皮賴臉了。
我用我自已的方式維持著可憐的尊嚴。
其實我早就想過,大哥他待我再好,終究是魏清風的親哥哥,他不可能為了我和魏清風翻臉或劃清界線。
從前和魏清風,我輸給了。
現在和大哥,我又輸給了親。
這樣想的話,其實我還可悲的。
白天還好,來來往往的人多,總能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走一部分。
晚上就難熬了,吃過飯有大把的空閑時間。不想把自己的緒傳染給室友,我就一個人在校園的某個角落里安靜的坐著,常常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北方的十月末很冷了,涼風吹得我骨頭發麻。
第四天下午下課,我在校園里看到大哥了,他和騰學姐并排走在一起,不知道騰學姐說了什麼,大哥臉上的笑好溫。
我好想過去問問他這幾天他都在哪兒,為什麼不回我的電話和微信。
可大哥和學姐聊得那麼開心,一定不想被人打擾。
我沒用的轉離開了。
那時,我走得很慢,腳步很覺。
其實我是在等大哥,等他發現我的存在,然后趕上來,像從前那樣帶我去吃飯。
第五天,我在走廊里迎面上大哥。他還是那麼帥,襯衫白得晃眼,見到我時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很快攏起眉頭。
我剛要開口說話,騰學姐從后邊趕上來,大哥涼涼的瞥了一我眼就和學姐一起離開,我想說的話噎在嗓子眼兒里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過我也很開心,至我已經確認大哥他沒出什麼事,還在校園里,那我就放心了。
那天我沒吃晚飯,一直在外邊坐到寢室快熄燈才回去。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看到大哥他和騰學姐在一起,很想哭。
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了啊,畢竟我可是他們之間的小鴻雁。
我一個人的時候會想,我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我沒有給大哥傳那封信,是不是現在的一切就不會發生。我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大哥的照顧,裝作他會一直陪著我。他不用去什麼單,未來也不會像魏清風那樣找個嫂子天天給我添堵。
我納悶自已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想我是瘋了。
渾渾噩噩的日子過得很慢,我頭疼得厲害,吃不下飯,睡覺也總是做夢。
想給爸媽打個電話,又怕他們聽出我的不對勁惦記我,只好一個人捱。
秦航說我瘦了,大眼睛沒有了神采,下尖尖的,看著都心疼。
我對著鏡子看了我自已,眼窩深陷,暗淡,呼吸都變得又輕又淺。
我覺得我可能生病了,不然不會頭疼得那麼嚴重,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眼睛也一陣陣的發黑。
開始的兩天,秦航和吳子奇說什麼都不告訴我大哥生氣的原因。后來,們總是想拉住我說些什麼,可我又不想聽了,只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安靜的坐著。
我想我是害怕聽到答案,萬一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心又會疼好久吧。
我已經習慣大哥的陪伴了,他突然離開,我肯定會難過、會心痛的。
直到第六天早上,滿樓層的人都起來了,我還安靜的睡著,秦航才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其實我是清醒的,我聽得到周邊的所有聲音,就是睜不開眼睛,頭疼,上的骨頭每塊都又酸又痛。
我聽到秦航和吳子奇的低聲談。
“這麼燙,不能燒傻子吧。”
“天天在風口里靜坐,不發燒哪跑。還用燒傻子嗎,本就夠傻的了。”
“別說廢話了,想辦法送去校醫室看看吧,這麼燒下去不是辦法。”
“咱們倆也弄不呀,真是的,沒事長那麼高干嗎?打電話,趕打電話人過來幫忙。”
頭疼更重,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完全的沉黑暗前,我聽到有人焦急的呼喚我。
可能是錯覺吧,我好像聞到大哥上的味道了。
嗓子眼兒干得難,我悶咳著醒來。
有些刺眼,我抬起手想要遮一遮,可手被另一只大手握在手心里,沒能抬起來。
我連忙轉過頭去看,被我的作驚醒的大哥正睡眼惺忪的看著我。那雙總是盛滿星的眸子里,滿是驚喜和愧疚。
真的是大哥!
“小月,你醒了,要不要喝口水?”大哥憔悴得不樣子,聲音嘶啞。
“我自己可以拿,謝謝大哥。”大哥終于來了,我本該開心,可想想這幾天他的失蹤,我又很不確定。
我不能確定他只是因為我病了來探我,還是像從前一樣每天都陪著我。
我不敢期待,我怕結果不是我想要的。
這幾天我仔細的想過,以后我要靠我自已生活下去,不再依賴任何人,也不對任何人抱有希。因為我不想再承一次失去,太疼了。
我努力的想讓自己坐起來,水就放在不遠的小柜子上,只要我再往前面一點點就能拿到了。
一只溫暖的大手按住我的肩膀讓我重新躺了回去,轉給杯子里蓄了點兒熱水,吸管后到我面前。
我手想要把杯子接過來,大哥抬手躲過,把空著的那只手放在我背后將的扶起來靠在他肩上,“喝吧,大哥喂你。”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就著大哥的手吸了兩口水,嚨舒服不。
我一直定定的看著大哥,看得他眼底一片,輕輕的嘆息。
“大哥,我沒事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我一個人可以。”
我真的可以,在沒有魏清風也沒有你的那一年里,我過得也還行。
“不忙,今天我陪你。”大哥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里,又給我掖了下被角。
“可是......”
可是六天了,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接過,也沒有回我的微信,難道不是太忙嗎,怎麼又不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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