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不會想很多的。回北京之后,你怎麼打算?”喬金靈沒有讓自己的緒沉迷很久,接著做眼前的事才最重要。
“如果是之前的說法,募集資金肯定不容易,可現在若是以修建校舍的名義做,那就容易多了。”
宋益善顯然已經有了主意,這樣的公益項目在北京有很多,僅靠一己之力,籌措的資金有限,只有借助大家的力量,才能讓這件事影響力更廣。
“你總是有辦法。”
喬金靈突然之間什麼都不想再考慮,原來人不是生下來就學會了堅強,有了依靠,并不想著堅強,有宋益善在邊,繃著的勁突然就松懈下來。
“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回去先游說喬向前同志。”喬金靈惦記爸爸,出來這麼久,心里甚是想念。
不過如果喬向前知道閨在惦記著他的錢,不知道還會不會。
兩人回到北京以后,就分頭行。宋益善聯系公益組織,喬金靈回去找私人募捐。
四合院。
“喬向前同志,多好的一件事啊,錢財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在給你積福報哩。”
喬金靈本來以為爸爸毫不猶豫答應,沒有想到爸爸一口回絕。
“這當然是好事,我沒有反對,我只是說要慎重,你這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問我要500萬,說是給孩子們建學校,我連問都不能問一下啦?”
喬向前頓時對閨回來流的那幾滴眼淚有了懷疑,說是想念他,原來是別有居心。
“您當然可以問了,您也可以派人去那邊調查一下,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喬金靈快把自己擰麻花了,果然,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如果錢在自己手里,直接甩過去500萬,哪里還用得著這樣求人?
“當然得調查了。你這個傻姑娘,我怕你出去一趟,被人騙了。”
喬向前了一下喬金靈的額頭,他再了解不過了,這孩子頭腦一熱,什麼都敢干,什麼話都敢說,很小的時候還文靜的,不知道從哪年開始,就風風火火,像個小炮彈一樣,指哪打哪。
“您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宋益善嗎?這件事可是他全權負責的。”
喬金靈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喬向前激地拍桌子:“你早說呀,有小宋在,那還有什麼問題?回頭我就找他,把錢給他打過去。”
“喂!老喬同志,你這也太雙標了,我可是您親生兒,宋益善再好也是外人呀。”
喬金靈瞪大了眼睛,這位老同志的胳膊肘簡直要擰出天際,偏心要不要這麼明顯呀?
“就是因為知道你是親生的,所以才了解你。不過有小宋就不一樣了,那孩子我信得過。”
喬向前得意洋洋,哼著小曲兒,趕去給宋益善打電話了。
電話還沒有接通,喬向前臉上的笑就準備好了,喬金靈剛要發飆,喬向前的第一句話就徹底把t雷的外焦里。
——小宋貴婿呀?我是你老丈人啊!
啊!
簡直要瘋了!
等喬向前掛了電話,看到喬金靈自己在吃面條,溜達著走過來,問道:“小丫頭,怎麼不給你老父親煮一碗面條?五百萬連碗面都不給吃?”
“你那五百萬哪是給我的呀?不是給您小宋貴婿的嗎?”
喬金靈挑起一面條,怪氣調侃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還聽大人說話呢?”喬向前訕訕說道:“你不懂,我對他客氣一點,對他好一點,他就能對你好一點。”
“你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和他八桿子也打不到一起啊!所以你這醋吃得莫名其妙。”
喬向前老了以后,皮子反而越來越溜,喬金靈覺得爸爸說得也對,起拿起一個碗,把面條撥了一半給爸爸。
“上車餃子下車面,要是你媽在家,肯定得做一桌子飯,爸爸這些年不做飯,手藝都生疏了。”
喬向前一頓慨,想當年他做的臊子面堪稱一絕。
“對了,我媽去哪了?”
喬金靈這才想起問孫慧芳,還以為媽媽有事出去買東西了。
“去你金姐姐家了,產假休完了,辰寶沒人看,只能先讓你媽過去了。”
喬向前嘆了一口氣,別說喬金靈沒有看到孫慧芳,就是連他也很久沒有看到了。
他擔心孫慧芳吃不消,畢竟上了年紀,年輕的時候,和他一起搬石頭腌牛皮,腰勞損,一累腰就疼,更不用說常年織帽子、做服,頸椎也不好。
可也沒有辦法,喬金沒有婆婆也沒有媽媽,連個搭把手的都沒有,喬向秀風風火火,開啟事業第二春,所以只能勞累孫慧芳了。
喬金也過意不去,正在找保姆看孩子,找了好幾個都不滿意,這事就只能先這樣拖著了。
“不吃了!去他的,爸帶你去吃北京烤鴨!走!直奔全聚德!”
喬向前心中煩躁,清水面吃得沒滋沒味兒的,家附近就有一家全聚德,父兩個人走著過去,點了一只烤鴨,吃得酣暢淋漓,肚子里有了油水,心也跟著舒暢起來。
夏夜的風沒有了白天的燥氣,溫熱中帶著涼意,輕輕著勞累了一天的人們。
喬金靈手挎著爸爸的胳膊,印象中爸爸個子高高的,怎麼覺矮了這麼多呢?
小的時候,總是想著什麼時候才能趕上爸爸,可現在兩個人高已經差不多了。
喬金靈能看到爸爸頭頂花白的頭發,他不像孫慧芳經常去染黑發,看不出來,兩鬢的頭發已經花白了。
突然涌上來害怕的覺,總以為爸爸能長長久久陪伴著自己,原來這樣的陪伴日子是有數的。
喬向前覺到胳膊上驟然收的力量,低頭一看,喬金靈正死死摟著自己的胳膊。
“爸爸,我不舍得您。”
喬金靈咬著,已經和爸爸分別過一次,不管重生多次,分別還是會來臨的。
“呵呵,傻丫頭,沒頭沒腦,說什麼呢?爸爸還得看你結婚生孩子。”喬向前笑了起來,眼前晚霞絢爛,橘紅一片,他已經想象到喬金靈結婚時候的樣子,他的閨一定是全天下最的新娘子。
之前他一想到喬金靈要結婚,就難得睡不著覺。可現在他要想到閨會和宋益善結婚,就滿心欣。
原來男人不是害怕嫁兒,是把兒嫁給未知的苦難,如果兒能夠所托良人,那老父親的心里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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