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靈這才明白，原來梁含月針對，就是因為宋益善！

突然想起，剛見面的時候梁含月說過宋益善是因為自己才來參加的比賽，看來已經無意中為了梁含月的假想敵。

這些孩子都這麼早的嗎？

承認宋益善是很優秀，氣質獨特，自己對他也有好，可從來沒把兩個人朝那個方面去想。

喬金靈一直覺得只是個擁有大人靈魂的小孩子，而宋益善再，也只是個小孩子，兩個人本不可能吶。

可今天經梁含月一提醒，喬金靈才驚然發覺，和宋益善年齡相仿，為什麼不可能？！有這樣一個養系小帥哥，還愁什麼36歲嫁不出呢？

哈哈哈……

喬金靈心底暗自狂笑，與其年齡大了再費勁尋找姻緣，不如現在就先護下，只是可惜不能留在北京，會不會被梁含月之流搶走了？

宋益善絕對沒有想到，喬金靈眉頭皺不是因為擔心比賽結果，而且怕他被人搶走。

競賽結果出來了，宋益善第一，喬金靈第二，梁含月第三。

估計評委們心崩潰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比賽，前三名都耷拉著臉，沒一個高興的。

不管怎樣，這場比賽總算結束了。

宋璟、喬向秀、張靜云、關明月、陳國強帶著宋益善和喬金靈，在北京飯店開了一桌，給孩子們慶祝。羅霞有事就先走了。

“來，讓我們一起舉起酒杯，祝賀這兩位孩子，取得好績。”

宋璟舉起酒杯提議。

“叮當！”

清脆的杯聲開啟了聚會的序幕。

“怎麼了，益善？得了第一名，難道不高興嗎？”

宋璟察覺到宋益善有些低落。

“是呢，真奇怪，靈靈看起來也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冒發燒還沒好？”

喬向秀手了喬金靈有額頭，溫度正常，沒有發燒。

喬金靈哪里是因為發燒，只是在擔心宋益善被人搶走，重生一次，不能再耗到36歲還不能結婚吧。

可看到宋益善還只是個小男孩，又覺得自己思想齷齪。

——呸！喬金靈！你怎麼能惦記這麼小的孩子呢？！

喬金靈心里存了心思，在看向宋益善的時候，心里就沒有那麼自然，眼神閃爍，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向秀，你真的很厲害，在北京才一年多，一個月掙的錢就趕上我一年的工資了。”

宋璟由衷佩服喬向秀。

“唉！宋大夫，我有什麼本事，還不是您和云姐提點著我，幫著我。要不然哪有今天？不過我現在是麻繩提豆腐，提不起來了。”

喬向秀自己悶聲喝下一杯酒，喬金靈這才發現二姑姑愁眉不展，想起比賽之前梁含月說看到喬向秀在哭。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宋璟覺到喬向秀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都是生意上的一些事。宋大夫，多吃菜啊！”

喬向秀避而不談這個問題。

喬金靈覺得二姑姑肯定會繼續說，不然也不會說什麼提不起豆腐這種話，明擺著想把話題往這方面引。

果然，沒說話，張靜云開口了，都是在生意場上爬滾打的人，沒有點小心思怎麼混？

“向秀，宋大夫也不是外人，說出來，說不定宋大夫還能幫忙出出主意，人家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張靜云的話，宋璟并沒有接，只是微笑。當然也明白話里的意思。

“事是這樣的，我之前托靈靈爸爸，也就是我親弟弟的關系，在安慶市皮鞋廠訂了一批秋季皮鞋，可是貨發過來，陳國強看了，本就不是頭層牛皮，而是二層皮。我把所有的家都投了進去，只想著都是人，不會騙我，沒想到還是上當。”

喬金靈聽了二姑姑的話，心中大驚！

果然出事了！

現在還不知道爸爸怎麼樣呢？一時之間，喬金靈心急如焚。

“二姑姑，你們確定皮鞋有問題嗎？我會不會弄錯了？”

喬金靈著急問道。

“不會有錯的。老陳之前就在皮鞋廠工作過，他打一眼，就知道這個皮鞋有問題。當初他還不讓我訂季時節的鞋，我還說他，唉！”

喬向秀看向陳國強。當初陳國強愿意離開皮鞋廠來北京，也不完全是為了喬向秀，而是實在看不慣季時節和劉方舟的一些做法，這才走的。

“那你們做過質量鑒定了嗎？”

宋璟更相信權威標準。

“做過了，就是二層皮。”

喬向秀從包里拿出幾張紙，宋璟仔細看了一下，又遞還給喬向秀。

“我也是外行，也不懂，這個頭層牛皮和二層牛皮有什麼區別嗎？”

隔行如隔山，宋璟也是一知半解。

“是這樣的，宋大夫，牛皮種類很多，別不同，皮質也不同。頭層牛皮就是牛的原皮加工的，二層牛皮就切完牛皮以后上聚乙烯材料。我拿了兩個不同皮質的鞋，您可以看看。”

陳國強從包里拿出兩只皮鞋，乍一看，一模一樣，沒什麼區別。

“您可以一，頭層牛皮要，二層牛皮偏手差。仔細看也能看出來，頭層牛皮，它的真皮層、纖維組織層、絨層挨得特別，二層牛皮就層次明顯，纖維組織疏松，皮面的時候紋路沒有變化。”

陳國強不愧是在皮鞋廠待過，說起皮鞋如數家珍。

“我明白了，這和我們做手一樣，人的皮和再加工過的皮是不一樣。”

宋璟一下子就明白。

“您說得太對了，品質不一樣，價格當然不一樣。可向秀和季時節簽約時，只說是皮鞋，本沒有明確寫是頭層牛皮。”

陳國強看上去滿臉憾。

“你的意思是說，按照合同來說，這批貨本就沒有問題，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宋璟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季時節鉆了合同的。

“是的，就是這麼回事，哪怕二層牛皮也是牛皮，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是啞吃黃連，自己吃虧了。”

陳國強嘆了一口氣。

“都怪我，我這些年都吃進狗肚子了，就是屬老鼠的，吃過的那些虧，擱爪就忘，看著風風火火，其實就是傻子一個，整整六萬的貨，只能按二層皮賣，好不容易拿下的商場訂單也只要頭層牛皮。本都不一定能拿回來。”

喬向秀忍著哭意，一瞬間又像是回到了那晚夏天的打麥場……

再努力朝上蹦跶，可總會在灰心喪氣的時候魂穿那個屈辱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