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知在荀府大廳中來回的走著,臉上掛著焦急之。
“怎麼還不來?文若兄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越想他心中越是不安,便不停的走來走去,把在一旁的郭嘉都轉得有些暈了。
“兄長不必焦急,文若兄足智多謀,行事亦是謹慎穩重,必然不會出什麼岔子,兄長多心了。”
郭嘉這下也算是發現了李知的一個弱點,那就是他總是胡思想。
在一旁的戲志才也跟著安他。
“奉孝賢弟所言極是,行之兄確實有些多慮了,文若兄心思縝,行事謹慎,必然馬到功,行之兄耐心等候便是。”
就在李知焦急,而另外二人安他之時,荀彧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文若兄可功了?”
李知看到荀彧走進來,一把抓住他的袖,急切的問道。
荀彧朗聲一笑,沒回答他的問題,但卻說了另外一言。
“今日書房突然失火,把里面的東西燒了個,備用的詔書更是化為灰燼,想必是上天看到宦為禍天下,遂降下此罰。”
李知聞言大喜。
“文若兄果然足智多謀,快把詔書拿出來讓在下看看。”
“行之賢弟倒是聰明。”
荀彧先是笑了一聲,便從袖中拿出了四五封詔書給李知。
李知展開詔書一看,上面除了開頭的那一些必備之語,后面皆是空白,而尾也加蓋了玉璽。
這些詔書只要填上容,便可當真正的圣諭來用。
“好好好……!”
他看到這些連聲好。
“在下就知道文若兄出馬,必定馬到功,果不其然,這種重要之事,都能被文若兄輕描淡寫的做,在下佩服不已!”
聽到他這麼說,在一旁的戲志才和郭嘉面面相覷,隨后同時用鄙視的眼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在廳中走來走去,快要瘋了一般,若不是我等兩人勸,怕是你現在都上房去了,還相信文若兄?呸!不要臉!
李知此時也看到了兩人鄙視的眼,心中略有些尷尬,干咳了一聲。
“在下現在便去張揚,讓張讓給曹節送書信,就說五日后在下在城外等他,給他賠罪,并且,把釀酒法給他,看他上不上鉤。
文若兄在家中好好的書寫一下詔書,到時候有大用,上面便寫……如此這般……”
李知對荀彧囑咐了一下之后,便匆匆的向外走去。
張讓府邸。
李知來到張讓府之后,卻聽張府下人說到張讓在皇宮之中,并沒有回府,便在張讓宴客之坐了下來,等待張讓。
約有一個時辰之后。
“哎呀呀……!讓三絕公子久候了,是咱家的不是,咱家先行賠禮了。”
張讓走進來之后,看到李知在那里獨自飲茶,便假模假樣的賠禮道。
“張公不必多禮,是在下來的突然,沒有通知張公,卻是在下不是。”
待到兩人互相虛假的行完禮,坐定之后。
“三絕公子今日來咱家之,可是有什麼要事?”
“今日在下前來卻是有事相求。”
“哦?”
張讓聞言,瞇了一下眼睛。
“不知是何事?若是咱家能辦到,咱家一定不會推辭。”
李知指了一下皇宮的方向,看了一下四周的仆人沒有說話。
張讓看到他如此,卻是臉一變,對周圍的仆人說道:“你等且都退下吧!”
“喏!”
眾仆人應了一聲,便緩緩的退下了,待到仆人退下之后,他面凝重的看著李知。
“公子現在有話可以說了吧。”
李知先是陪了一聲罪。
“張公見諒,此事事關重大,由不得在下不小心。”
李知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語言。
“誅殺曹杰老賊之事,便從今日開始了!”Μ.166xs.cc
張讓聞言,突的站了起來,神有些復雜的問道:“怎麼如此急?這才幾天便要行事?”
李知正的看著張讓。
“誅賊之事宜早不宜遲,宜急不宜緩,晚了怕是再生事端。
今日在下前來,便是想托張公把此書信給曹節老賊。
并與他說:五日之后,在下在城外以東一里之,恭候曹公大駕,并把釀酒之法教于曹公,以為賠罪之。”
說完,李知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給張讓,這封書信是李知托荀彧寫的。
荀彧在寫的時候,卻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的書房都點了,寫廢了無數次之后,荀彧更是用烈酒把自己灌得大醉,在醉酒之下,才算是勉強的把書信寫完。
當寫完書信之后,第二天荀彧一天沒吃飯,倒不是被氣的,而是被李知的口述的那種阿諛奉承之詞惡心的。
等寫完書信之后,知道書信容的荀彧三人,看李知的眼都不對了。
皆是覺得,幸好李知是自己這一邊的,如若李知宮當侍的話,必然是另一個曹節,太會拍馬屁了。
張讓拿著書信,怔怔的看著上面的字跡,有些沉默不語,他和曹節之間并非沒有。
他初為宦之時,便是曹節帶著他,也是因為曹節,他才能皇宮這個紛的環境下頑強的生存下來。
如若不是曹節擋住了他的路,他真的不想與曹節拼個你死我活,他更想給曹節一個舒適的晚年。
可惜,曹節太過于權,死死抓住十常侍之首的位置不放,令他不得不想辦法踢開這塊絆腳石。
“呼……”
張讓面復雜的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李知。
“咱家明白怎麼做了,只是當三絕公子行事之時,咱家希三絕公子能給他留一個全尸。”
說到這里,張讓的表有些惆悵。
“曹節老……曹節也曾有恩于咱家,咱家實在不忍心看他下葬之時連個全尸都沒有,還三絕公子答應。”
李知聞言,若有所思的看著張讓,思索了一會兒之后,試探著問道。
“若是在下不答應此事,張公是否還會去送書信?”
張讓聞言怔然不語,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書信,良久之后,雙拳握的看著李知目堅定的說道:“罷了!
就當咱家從沒有說過此話吧,屆時三絕公子將其分尸也好,剁為泥也罷,皆由得公子,此事咱家不會再多問。”
說到這里,張讓一屁癱坐在席位上,像是泄了氣一般。
李知見他如此說,心中頗為的矛盾,本來他還以為張讓會顧忌些以前的恩,如若李知不允,他便會斷然拒絕此事。
如今看來,張讓在權利和恩之間,卻是選擇的權利,李知心中的警笛長鳴。
這樣一個為了權力能夠放棄一切的人,十分的可怕,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某個想法。
“如此,此事便與張公了,在下現在便回去準備一下,告辭!”
“三絕公子慢走,來人,替咱家送送三絕公子!”
張讓像是還沒緩過勁來一般,也沒有親自送李知出門,只是吩咐了一個仆人送他出去。
看著李知離去的背影,張讓眼中滿是復雜,隨后目轉向皇宮的方向,喃喃自語。
“曹公啊……!莫要怨咱家心很,我等宦最大的追求除了錢以外,可不就是這個位置了嗎。
如今這個位置被你霸占,我等連一的機會都沒有,是你得咱家不得不如此行事!”
張讓說到這里反反復復的在重復著一句話,像是在找心理安。
最后,更是一把把面前的幾案掀翻,大聲喊了出來。
“是你的!不是咱家愿意如此!是你的!是你的……!!”
最后,他泄氣般癱坐在地上怔怔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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