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病弱修后
正式衝擊築基前,雲開吃下了從虛實樹那兒得來的唯一一枚王果,而後,在三清山最深整整閉關了三個月之久。
三個月後,雲開終於帶著吞天離開了這裏。
重新前往修真聯盟接孫小蘭時,不僅已經功晉級,而且直接過了築基初期,將境界牢牢穩定在了築基中期。
那枚虛實樹王果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經王果淬鍊改造本就胎換骨,再從鍊氣期突破至築基,更是在這個基礎上又經歷了一次新的淬升化,靈力不斷翻升,一路直接衝過了築基初期,達到築基中期。
而除了王果的加持,冥冥中雲開還到了一與靈力完全不同的「力」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自己,助氣息源源不斷繼續攀升。
是以,從築基初期到築基中期的關卡,才會突破得這般順利。
直到雲開徹底將境界穩定在築基中期,那令渾溫暖、舒服的「力」,也並沒真正消失,只不過應該是消耗得差不多,最終剩了那麼一點基沒于丹田中。
雲開看不到那「力」,也無法主調取使用那「力」,但用心便能察覺到它的存在。
這讓雲開十分驚奇,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這「力」到底是什麼,又是從何而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力」應該是自己破除掉那煉魂陣后才突然出現在的,而且目前這東西對沒有惡意,甚至還帶來了不小的好。
雲開覺得那「力」是可以增漲的,只不過如何讓它增漲,如何進一步挖掘出這東西更為準確的用卻還得另導機會。
「我覺得,這力應該與功德有著類似的用,但又不是功德。」
雲開將自己的猜測一一說與吞天聽,倒也並不是指吞天給什麼答案,純粹就是習慣地用這樣的方式整理自己的思緒。
而且,偶爾吞天還能給一些意想不到的靈與驚喜。
「你想太多了,功德哪有這麼好得。」
吞天是見識過仙界真正的功德修,所以對功德多有些了解。
「還有,別以為它助你晉級后便老實匿了起來沒有任何搗,就一定是好東西,畢竟來歷不明,更多的況也完全不了解,誰知道將來它會什麼樣?」
吞天提醒道:「畢竟,它現在可還在你丹田之中,你卻本無法主控制它,更別說將它從你丹田中挪出。」
「你說得對,我會留意小心的。」
雲開神頓時嚴肅了起來,顯然是真將吞天的話放在了心上。
其實打一開始,就想過這種可能,只不過這東西出現得太過突然,又本無法縱弄走,所以也沒辦,只能盡量往好的地方去想。
好在晉級的關鍵之時,這力並不曾搗,甚至還主輔助。
再者丹田中還有小核桃坐鎮,若這力當真有惡意的話,以小核桃的霸道,不可能一直不曾有任何反應。
所以,雲開才會下意識覺得不是壞事,但吞天的話還是重新警醒了,無論如何都得多加留意警惕才行。
「等回宗門后,我讓師尊幫著看看,說不定會有新發現。」
雲開覺得自己的丹田越來越熱鬧了。
雖說那「力」不似小核桃般有實,但同樣也是真實存在的東西,不早些搞清楚它的真正底細,始終是個患。
「看吧看吧,估計看了也是白看。」
吞天這還真不是故意抬杠,實在是它在上界見識過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搞不清雲開突然多出來的那「力」是什麼鬼東西,區區下界元嬰修士弄得清那才怪。
「什麼白看不白看的,照你這意思什麼都不用做了!」
雲開直接拍了一下吞天的腦袋:「別盡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趕飛快點,先去修真聯盟把孫小蘭接了安排妥當,我這手頭上還有兩個宗門任務沒做。」
吞天自然聽得出,雲開不樂意它剛才話里無意間流出來的對無海真君的小瞧心理。
相了這麼久,它也不傻,自然不會一而再的故意去犯雲開的忌,當下有意轉移話題道:「我飛得已經夠快了!而且你都已經築基,明明自己可以飛行,幹嗎還要佔我便宜?」
吞天有考慮過乾脆直接將雲開在空中扔下,省得這人已經將它當免費坐騎了習慣。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就是一瞬之間,很快便打消了。
畢竟,它估計自己要是真敢做出直接把雲開扔下去的舉,雲開這人絕對會給它想都無法想像的報復方式。
誰讓這人實在太過狡詐,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它還真不願輕易開這個先例以試「法」。
雲開還真不是有意剝削吞天的勞力,純粹只是暫時還沒有一件真正合適自己的飛行法。
這倒不是說上沒有飛行法,不過自己一下子晉級到築基中期后,原本有的一些法未必就那麼契合趁手,還需要再花多些時間重新本如今的況淬鍊調整才行。
不僅是飛行法,防與攻擊法、法寶也是一樣。
別看雲開上法、法寶不,但真正契合,合心意的卻是很難找到。
如今晉級築基境,契合趁手的法寶還是要重視起來,不然真正遇到勁敵時,還是容易吃虧。
雲開的第二個宗門任務便是前往一修真城池接收一批指定之,聽說那城池規模極大,也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尋到一件合心意的法寶。
……
等雲開再次到達修真聯盟駐紮地,這一回直接接待的不是旁人,正是一直在此專程等到來的田萊。
「有勞田道友,這幾個月麻煩田道友了。」
雲開看到被照顧得極好的孫小蘭,自是再次與田萊道謝。
孫小蘭看上去還長了些個頭,神狀態也十分之好,看到雲開果然如約來接,整個人歡喜得不行。
孩子到底是孩子,雖說這三個來月在修真聯盟吃穿不愁,被照顧得很好,但因為雲開突然消失這麼久,打心底里還是擔心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仙子姐姐,不能等到仙子姐姐前來接。
而如今看到人後,孫小蘭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雲仙子無需客氣,不過是小事一樁,而且小蘭又聽話又乖巧,這裏的人都很喜歡。」
田萊也是實話實說,當下請雲開落座:「英傑山莊的事,如今已經基本解決,論起來,雲仙子可是首功,我修真聯盟做的與雲仙子所為本不值一提。」
兩人也算是一起共過患難的隊友,是以田萊也沒有瞞,主將那天雲開早早離開后,英傑山莊以及那煉魂陣的種種善後事宜道了一遍。
當時雖被雲開雖然毀掉了魂珠,破開了大陣,但並不代表整個煉魂陣就已經徹底被毀。
修真聯盟隨後趕去的高層大能最終將整個邪陣徹底摧毀連拔起,自此三清山中再也尋不到半點煉魂陣的存在。
至於僥倖在煉魂陣中活下來的數幸運者,因為這些人況較為特殊,所以修真聯盟也不敢隨意放走,而是被統一帶去看守觀察一段時間,到時視每個人況再做理。
英傑山莊同樣如此,修真聯盟的人徹底接管了那裏,那些僥倖在山莊中還未來得及被投進煉魂陣的孩,也得到了修真聯盟的妥善安置。
能夠找到家的儘可能送回,實在找不回親人者,也都有地方吃住,有人照顧,修真聯盟將來亦會為這些無人認領的孩子尋到一安立命之。
至於所謂的山莊莊主峰,這人並不曾如江所說的一般提前跑了,反倒是死在了煉魂陣中。
而峰的死竟與當初那個一直護著芊的男人有關,顯然那個男人手中的確也有牽制峰的底牌,最終竟真的把峰也給拖下了水。
只可惜,那個男人也死了,就在峰邊上,死前還狠狠抓著峰的一隻手,扣都扣不開。
所以他是如何將峰弄進的煉魂陣,這一點兒他們現在還真是無從可查。
而峰,有可能是死在那個男人手裏,也有可能是當時萬魂珠吞陣的強大反噬死亡,總之不論如何,峰地是真真切切死了個乾淨。
「也正因為峰死了,所以線索就徹底斷在了峰這裏,那煉魂陣背後真正的佈陣者到底是誰,峰又是在替誰賣命,已經無從查起。」
田萊其實覺得,峰之所以死得這麼輕易,恐怕更多還是因為英傑山莊煉魂陣被徹底暴,萬魂珠被毀之下,這麼多年的佈局完全功虧於潰,峰的幕後主子故意讓他去死。
這樣一來,線索才能直接斷在峰這裏,也算是棄卒保車。
不然,但凡峰還活著,修真聯盟高層也有不厲害的審訊高手,多多總能夠順滕瓜找到一些關於幕後之手的線索。
「所以,這是殺人滅口呀,而且還是救他人之手,看上去乾乾淨淨高明得很。」
雲開所想與田萊不謀而合:「看來,那煉魂陣真正的佈局者修為極高,很難對付,我這是不經意間又給自己樹了個死仇敵呀。」
一個「又」字,不免讓田萊下意識地又多看了雲開幾眼。
能與煉魂陣真正幕後之主相提並論的仇敵,可想而知絕不簡單,這姑娘小小年紀,到底作了多尋常人難以想像之事?得罪了可怕的仇敵?
不過,雲開這種習已為常的隨意語氣,倒真沒讓人聽出幾分害怕之意來,想來,也就是這樣的大宗門英弟子,才有這等底氣與心態吧。
「雲仙子可以放心,修真聯盟這邊絕不會有人在外多,英傑山莊煉魂陣一事的影響也會儘可能的控制在小範圍。況且,此事從頭到尾皆由我修真聯盟出面理、解決、善後,就算煉魂陣真正幕後之主到時要算賬,這筆賬也當算到修真聯盟上。不過,往後雲仙子在外歷練的確得更加小心一些,若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或者上什麼麻煩,也只管與我修真聯盟聯絡,我們自然不會置之事外。」
田萊這麼說,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修真聯盟統一的態度。
畢竟這本也是事實抹殺不了,不是有人想找誰承擔責任就能夠代替得了的。
只不過,修真聯盟願意擔這個責,卻並不代表煉魂陣幕後之主真正清算起來,就當真只會把這筆賬算到修真聯盟頭上。
事實上,整個大陣最關鍵的魂珠基本上就是因雲開而毀,壞了人家這麼大的事,這筆賬想不算到雲開頭上都難。
其實不僅是雲開,包括田萊在當天所有一起攻擊過萬魂珠得都有可能為報復對象,只不過佔大頭的到底還是雲開罷了。
見狀,雲開點了點頭,接了修真聯盟這份示好。
而也沒有太過擔心,畢竟做這事以前,就想到過後果,總不能因為怕這怕那,便什麼都不幹了。
如此一來,那修仙之路還有什麼好繼續的,畢竟只有一直呆在溫室里才有所謂的安全保障,但凡外面,不管走到歸里,總是不得風雨危險。
「對了田道友,我想問問,當時與我們一起參加的那獵殺混戰中,那一大一小兩個年,如今是否還活著?」
雲開沒有追問修真聯盟最後到底怎麼安排煉魂陣中僥倖活下來的那些人,但卻專門提及了一大一小兩年。
除了的確對那兩個孩子有所好奇外,最為主要的,還是吞天對那對哥倆格外的關注,這不都已經暗中催促好幾回了。
那一大一小兩年上應該有什麼特別的寶,所以他們在煉魂陣中呆了那麼久也毫未大陣影響,在雲開看來,這兩人活下來的可能極高。
果然,田萊很快給了想要的答案。
「你說他們兩人呀,都還活著,而且他們的況比較特殊,已經被修真聯盟的萬長老收為徒弟,倒也算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