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為民氣勢洶洶地從門外大踏步走了進來,后還跟著顧輕。
看到這兩人,杜若就一陣反胃,又看了眼窗外,見窗外夜幕沉沉,想來已經到了后半夜。
杜若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對沈說:“讓他們滾!”
沈點頭,安似的給杜若掖了掖被角,語氣溫,“你好好休息,其余事給我。”
說完站起,冷眼看著兩人,“病人現在需要休息,請你們離開。”
看到沈,杜為民還是有些忌憚的,但他并不打算乖乖照做。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一大廠的廠長。
一個頭小子讓他出去,他就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擱?
但杜為民也不敢跟沈起沖突,于是,他的目直接繞過沈,盯在杜若上:
“孽障,你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你知道你差點害死了多人嗎?”
杜若冷著臉,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一個搪瓷缸,直接砸向杜為民。
“砰!”
搪瓷缸砸在杜為民胳膊上,砸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搪瓷缸落到地上,摔得碎。
杜若面無表,嗓音沙啞中帶著一冷,“滾出去!”
杜為民瞪眼,剛要發火,卻冷不丁被人抓住后領。
領子勒住脖子,讓杜為民里的話全都又咽了回去,脖子嘞得難,有些呼吸不暢,臉憋得通紅。
顧輕站在一旁,看到沈拎著杜為民的服領子像是拎著什麼垃圾一樣往門外拖,頓時大驚失,
“啊,你快放手!”
“放手!”
杜為民個子也不是很矮,但在材高大,氣質冷冽的沈面前,氣勢完全被制住了。
沈把杜為民拖到門外,用力一甩,杜為民直接被沈甩到了地上,顧輕擔心地上前查看況,
“為民,你沒事吧?”
杜為民捂著摔疼的后腰,瞪著沈,“你想干什麼?”
“你別太囂張了!”
沈拍了拍手,像是要把手上的臟東西拍掉,眼神冷漠而疏離,居高臨下的俯視更是增添了幾分迫,“囂張了,你又如何?”
“哼,”杜為民厲荏的瞪了沈一眼,在顧輕的攙扶下站起,含恨瞪了沈一眼,不甘心地對顧輕說,“我們先回去。”
兩人走遠后,沈重新回到病房,見杜若已經累得睡著了。
沈作輕地坐到床邊,靜靜地守著杜若。
第二天,顧遠等人一大早就來看杜若。
他們來的時候,手里還拎著早餐。
杜若還沒醒,沈怕他們吵醒杜若,直接把他們攔在了病房門外。
顧遠踮著腳尖往里看,見杜若還在睡,就低嗓音,小聲道:“醫生怎麼說,沒事吧?”
沈點頭,“燒傷比較嚴重,但沒命危險。”
“哎,”顧遠嘆了口氣,接著看向自家兄弟,“這燒傷怕是會留下疤痕,你可不能嫌棄人家杜若。”
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手沒忍住,直接錘了顧遠一拳,沒好氣道:“說什麼呢?”
“只有嫌棄我的份,這輩子,不管變什麼樣,我都不可能嫌棄。”
張超和王輝笑了,沖沈豎起大拇指;
“兄弟,好男人!”
沈笑罵,“貧!”
四人坐在走廊的木椅上,邊吃邊聊:
“杜若也是倒霉,”顧遠一臉唏噓,“這馬上就要去文工團了,怎麼就出事了呢!”
張超點頭,“是啊,幸虧沒死人,不然這事就鬧大了!”
王輝嘆息,“現在事鬧得也不小,整個京城都傳開了!”
上午十點左右,范主任、李主任、常老師還有王金等人一起來看杜若。
此時,杜若剛洗漱完,正在吃早餐。
一群人進屋后,看到杜若上涂滿了褐黃的藥膏,頓時心疼得不行。
杜若見范主任的人來看自己,忙把手中的粥碗放下。
范主任忙阻止,“你吃,你吃,”說完,還上前主接過杜若手中的碗,“我來喂你。”
杜若忙擺手,“不用。”
范主任不依,嚴肅看著杜若,“害什麼?咱們又不是外人。”
李主任也跟著說,“是啊,現在你養好最重要。”
來的人多,沈幾人識趣地出去了,還搬來了幾張凳子放到病房。ωWW.166xs.cc
王金幾人圍著床,坐在板凳上。
王金看著杜若,眼圈都紅了,“杜若你昨天晚上太猛了,嚇死我了,我真怕……你出不來!”
“是啊,”張麗一臉佩服,“那麼大的火,你說闖,就闖進去了,還把錢主任給功救出來了。”
“杜若你比那些男人都強!”
常老師也是一臉贊嘆,“你這孩子簡直天生神力,那麼厚的墻,你說打穿就打穿了!”
杜若苦笑抬手,“老師你看,我這手指骨,五,全斷了!”
只見杜若右手被白紗布層層包裹著,有跡從白紗布中滲出。
雖無法親會那種疼,但十指連心,杜若為了救人,拿跟鋼筋水泥對抗,簡直就是...神人!
而且,還真用把鋼筋水泥給打穿了,雖然代價是五指骨全斷,但這已經夠駭人聽聞的了。
常老師倒吸口冷氣,看向杜若的眼神中,著敬佩與心疼,“你這孩子...”
“你這孩子,哎,醫生怎麼說:沒事吧?”
范主任也急了起來,“不會留下后癥吧?”
杜若搖頭,“放心吧,已經接好了,醫生說:再休養幾個月就能痊愈。”
眾人這才放心。
杜若見幾人上也都有藥味,忙問:“你們呢,沒事吧?”
范主任擺手,“我們沒事,都是小問題。”
王金點頭,“往外跑的時候,我手臂不小心蹭到墻,刮了幾道口子,但都是小傷,跟你沒法比。”
火勢太大,其余人上也有被火燎的水泡,但都不大,抹了藥,過幾天就能好得差不多。
“錢主任呢?”杜若問范主任,“他怎麼樣了?”
范主任高興道:“放心吧,救回來了,死不了!”
杜若這才放了心。
“不過...”范主任突然面凝重的看著杜若,“杜廠長怕是要把這件事怪在你上了。”
李主任氣憤道:“我們找他了好幾次,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但他就是不聽。”
常老師擔憂道:“他現在是廠長,你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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