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笑了,此刻的笑,跟之前的敷衍、做戲不同,杜若這個笑,笑的特別開懷,特別開心!
笑容里還帶著一小謀得逞的壞!
此時的杜若上散發著一亦正亦邪的味道,十分讓人著迷。
“嗯吶,”杜若點頭,承認的很是利索,“我是狐貍。”
“可是...”杜若笑容擴大,笑聲帶著一挑釁,“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看到杜若這個笑,朱大勇眼神漸漸變得癡迷。
朱大勇呆呆的盯著杜若,“你杜若是吧?”
杜若瞟了他一眼,輕輕頷首,“嗯。”
朱大勇笑容帶著諂,語氣滿是討好,“你不喜歡這個老東西是吧?”
“我幫你教訓。”
王金和張麗對視一眼,二人誰都沒說話。
站在一旁的朱秀琴聞言,言又止,想去阻止朱大勇,可不敢!
怕朱大勇打。
杜若沒有說話,朱大勇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轉,抓住姚洪珍的領子,就打了姚洪珍兩個耳。
“啪!啪!”
聲音很響,可見朱大勇半點沒留,打完后,杜若見姚洪珍的臉立刻腫了。
只打兩個耳,朱大勇似乎覺得不過癮,抬手又要打。
朱秀琴到底是心疼親媽的,大著膽子走了過去,“大勇,別打了...”
朱大勇平日就是這樣混不吝的子,因為生了五個兒,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朱家雖然不富裕,但也被當寶貝疙瘩一樣疼著。
姚洪珍當真把朱大勇放在了心尖尖上,平日磕著著,都要心疼半天。
慣得朱大勇無法無天,小時候稍有不開心,就揚手打姚洪珍。
朱大勇小時候打人,人小力氣小,那是一點兒都不疼。
兒子打母親,這樣的壞習慣,姚洪珍非但沒有糾正,反而欣喜自己兒子有出息了,會打人了!
縱使這個人是自己,也只會高興。
隨著朱大勇年紀漸長,這個習慣也沒改掉,稍不如意就打姚洪珍。
平日里打兩下、踢兩腳的姚洪珍也不在乎,畢竟已經習慣了。
可如今天這般,姚洪珍還是第一次見兒子這樣。
而兒子之所以變這樣,都是那個狐貍的錯。
姚洪珍臉上火辣辣的疼,看向朱大勇的眼神,依舊是慈的、不帶任何譴責的,只是把怨毒的目投向了杜若。
“你個小狐貍敢教壞我的兒子,”姚洪珍氣的咬牙切齒,“我跟你拼了。”
姚洪珍說著張牙舞爪的沖杜若沖來,杜若已經開始抬腳了...
卻不料,朱大勇在姚洪珍后,毫不猶豫的踹了姚洪珍一腳。
這一腳踢在姚洪珍后腰上,踢的可是結結實實,沒有半點留。
姚洪珍被這一腳直接踹趴在地上,疼的半天沒晃過來神!
朱秀琴嚇得子一抖,忙不迭的撲過去,哭著想要扶起姚洪珍,“媽,媽,你沒事吧?”
“你怎麼樣啊?別嚇我。”
“死丫頭,”姚洪珍怒視朱秀琴,“別我。”
朱秀琴嚇得忙松了手,姚洪珍緩過來勁兒后,惡狠狠的瞪著站在一旁無措的朱秀琴,“沒用的賠錢貨,快扶我起來啊!”
朱秀琴又忙上前把姚洪珍給攙扶了起來。
朱大勇卻一臉‘求夸’討好的表,看向杜若。
杜若卻只是冷冷嗤笑一聲,“真沒意思。”
說完,杜若轉就要走。
朱大勇愣了下,隨即追上去,“你還沒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飯呢!”
杜若回頭,眼神冷漠,“你有那樣厲害的老娘,我可不敢招惹。”
“我不是替你打了嗎?你要是不滿意,我再去打幾下,直到你滿意為止,怎麼樣?”
朱大勇上前,一把扯住杜若的袖,命令道:
“你今天必須答應跟我一起去吃飯。”
杜若刷一下回自己的袖,看向朱大勇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嘲諷:
“你媽雖然蠢,重男輕,但是對你,是傾盡了所有。”
“你呢?”
“打起你媽來,毫不手,像你這樣的畜生,多看一眼,我都覺得辣眼睛!”
“滾,離我遠點!”
杜若說完,再不理他。
被杜若罵了,朱大勇先是有片刻的怔愣,接著臉上浮現怒氣,看著杜若離去的背影,臉上的怒越來越濃,沖著杜若大罵起來:
“小賤人,你敢騙我?”
朱大勇怒氣沖沖的追上杜若,抬手就要打。
杜若冷笑一聲,轉、抬腳、飛踹,直接把朱大勇踹出幾米遠,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哎呦!”
朱大勇趴在地上,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疼死我了,小賤人不敢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就是個賠錢貨、破鞋!”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杜若本來打算離開的腳步,緩緩頓住,接著杜若轉,上煞氣在此刻像是濃霧一般把包裹起來,氣勢人!
杜若走到朱大勇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朱大勇,然后緩緩抬腳,踩在了朱大勇的右手上,微微用力;
“咔嚓!”
手指斷了!
“啊!!!”
“放開,你快放開我,疼死了,疼死了...”
朱大勇疼的用左手去拍打杜若的腳,不停扭,可都無濟于事,杜若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制著他,讓他彈不得。
杜若眼神危險卻冰冷,“別,再你的左手也別想要了。”
朱大勇頓時不敢再。
杜若踩著朱大勇的手,微微前傾,一雙眼睛盯著朱大勇,眼神鷙卻暴躁,“說:誰是賠錢貨?”
朱大勇張就罵,“你...”
話還沒說完,杜若就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朱大勇頓時疼的一哆嗦,忙改了口,“我,我是賠錢貨!”
杜若笑了,“嗯,說得好。”
又問:“誰是破鞋?”
朱大勇這次長記了,連連道:“我,我是破鞋!”
杜若心里舒暢了;
“很好,記住你的話!”
“你是賠錢貨、你是破鞋!”
朱大勇連連點頭,“對,我是賠錢貨、我是破鞋!”
杜若抬腳,轉走人。
等杜若走了,被朱秀琴攙扶著走出門的姚洪珍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心疼的眼睛都紅了,一把推開朱秀琴,撲到了朱大勇上,
“大勇,大勇你這是怎麼了?”
朱大勇疼的不停流淚,委屈的看著姚洪珍,“媽,我好疼,我好疼啊!”
朱大勇把杜若踩斷兩手指的那只手舉起來給姚洪珍看,“媽,那個小賤人弄斷了我的手,你一定要幫我報復。”
“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姚洪珍見兒子兩手指扭曲、變形的低垂著,心疼壞了,“哎呦,我的寶兒啊,可心疼死娘了。”
“那個殺千刀的破鞋、狐貍,你放心,媽一定不會放過。”
站在一旁的朱秀琴見杜若竟然把自己弟弟的兩手指給踩斷了,心里也有些生氣。
覺得,不就是罵兩句嗎?
至于要把自己弟弟手段弄斷嗎?
也太狠了些!
卻不想想,當初比賽選拔的時候,被人瞧不起、嘲諷,是誰幫了?
杜鵑站在樓梯拐角,正好把剛才的一幕看了個清楚,見姚洪珍一臉猙獰、憤怒的模樣,杜鵑眼珠一轉,心里有了主意。
杜若直接去了范主任辦公室。m.166xs.cc
范主任正跟常老師商量夜演的細節,見杜若來了,兩人忙熱的打招呼:
“你怎麼過來了?”
“距離夜演時間還長,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你可是我們廠里的寶貝,可不能出岔子。”
杜若抿笑了笑,明顯是有事。
范主任見此忙關心道:“怎麼了這是?”
杜若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范主任聽了也不生氣道:“姚洪珍這個人我知道,整個廠子誰不知道他們夫妻重男輕。”
“生在家的閨,跟古代的奴婢有啥區別。”
范主任語氣憤憤,罵了幾句后,看向杜若,“也就你這孩子心眼好,替朱秀琴出頭。”
常老師在一旁用贊賞、溫和的目看著杜若,有些擔心道:“你替朱秀琴出頭,可不一定承你啊!”
清還難斷家務事呢,更何況姚洪珍本就是個重男輕、胡攪蠻纏的。
杜若點點頭,神帶著幾分淡然,“我知道,我只是...聽不得不把人當人看!”
“明明自己也是人,非要把自己貶低到泥里去不說,還要貶低別的人,不可理喻。”
范主任也不跟著嘆了一聲,“人何苦為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