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

江逸本來想說武娘的，但想想這個時候，李世民應該已經娶了武娘了。

要是讓他現在知道大唐中間有個帝，自己現在可就難走了。

“嚇朕一跳，朕還以為你要說武娘！”

李世民松了口氣，剛才他聽到‘武’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心想始皇帝和曹都是歷史上的杰出人，難道自己的才人也值得后世刻意邀請一趟？

“若真是武娘，陛下可會生氣？”

江逸玩味道。

李世民擺了擺手：“不可能，你這是在唬朕。”

“你繼續說，你還想要邀請誰？”

“漢武帝……”

“是吧，都是些帝王，娘怎麼可能會在邀請之列？”

李世民笑著說道：“不過你說的武曌，他是男是？”

“，也是帝皇。”

江逸稍微給李世民來點劇。

“哦？”

李世民瞬間就來勁了：“這倒是聞所未聞，我華夏后世竟然還有帝？”

“朕倒真想看一看，到底當不當得帝二字，若是名不副實，朕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朕，有點期待除夕了！”

“嗯。”

江逸強忍住不笑，打算告辭：“陛下，晚輩真得走----”

“既然來了，干嘛那麼快走，你不是可以在古代待半個時辰麼？”

李世民有些不滿的看著江逸：“才來了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就回去，豈不是讓人覺得朕這個做祖宗的待后世？”

“來，朕帶你看看我在這修建的馬廁和人廁！”

“還有，這里的災害也太多了，你有無主意？”

李世民帶著江逸往正在修建的地方走去。

江逸解除了對外人的靜止，其他人雖然會以好奇的目看向他，但見李世民似乎和他的關系還不錯，也都不敢打擾。

江逸看了看周圍的廁所，心想人廁還可以理解，馬廁是什麼作？

“此的位置注定了會多災多難，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建筑上減輕影響。”

“陛下可以采取強度和剛度都足夠強的柱子和梁來建設，這是目前能實現的最好的辦法。”

江逸建議道。

“嗯，朕已經把這里更名為廁州，你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李世民仔細聽取江逸的意見。

“妙！”

江逸毫不猶豫。

和李世民又寒暄了會后，江逸趕告別了他。

可還有十多位先祖要請，絕不能在單個上太耗費時間！

他已經開始期待，當李世民知道武曌就是武則天時的反應了……

就在江逸走后不久，李世民又打開了記事折，記錄道：

“貞觀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晴。

江逸來看朕，并給朕帶來了除夕邀請函，朕從他口中，聽到后世有一個名為武曌的帝，朕在想，此和娘一樣姓武，會不會也是出自武家？”

“若是武家真有此的話，朕是該殺，還是該讓做朕的兒媳或孫媳？這一切，恐怕還得等到五日之后，才能有答案。”

“五日后我得把這本記事折帶在邊，發生了什麼有趣的對話，得記下來……”

李世民合上記事折，怡然自得的曬起了廁州的暖。

……

在江逸即將選第三份邀請函時，一個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

“陳老？”

江逸第一時間接下。

電話里，傳來一陣十分凝重的聲音：“這幾天有把握讓永樂劍帶回歸嘛？”

那邊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再有三天，就是趙老的葬禮了……”

陳老話還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江逸聽得出，他雖然在極力制，但依然有些哽咽的語氣。

像他們這輩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故友日漸凋零……

這幾天，江逸也得到了趙老在親自鑒定了永樂劍之后，猝然長逝的消息。

從陳老口中，江逸得知，趙老并非是陳老請的，而是他聽到了業消息后，自己想要去的。

而在去之前的前一天，他才剛完手……

他清楚得記得，陳老告訴自己說，當時趙老的所有親屬都勸他留在醫院，這樣還可以延續生命……

看了看剩下的邀請函，江逸把它們暫時放在了一邊，打開了時空之鏡。

上面出現的，是一個躺在醫院里，已經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看起來十分惱火，正瞪著周圍的親屬。

“我都說了你們不要再勸我了，你們到底懂不懂這把劍對我們國家的意義？！”

“我老頭子再怎麼治都沒幾年活頭了！”

“可如果那是真的永樂劍的話，那就需要我去證明！！！”

趙老的子猛著：“我，我要為我的國家，再去鑒定最后一件文！”

“哪怕……是賭上我畢生的名！”

“哪怕，是要我死啊！！！”

趙老憤怒地想要拔掉針頭。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永樂劍被證明是真的，必然會有無數的人去質疑它的真實。

就算是一個有國際權威的人去鑒定，也未必可以取得最大的說服力，肯定會到更多的阻力。

只有他，這個國際最高級別的泰斗之一，只有他賭上自己這一生的名和命去鑒定，去認可，才能夠最大化的減阻力！

也正因此，才有了后來的那場面向國際的發布會，否則外也只會是一笑而過，還是會認為夕的才是真。

“太爺爺，您再考慮考慮，永樂劍無論真假，到時候都會影響您的心，醫生說您現在不能緒激的……”

“我現在就已經很激了！”

趙老瘋狂的嘶吼道：“老頭我躺在病床上，什麼都為國家做不了！”

“若是一死，可為我華夏同胞，鑒定出真正的永樂劍，那又有何不可？”

“你們這是在欺負老頭我生病了麼，你們忘了我在從文之前，是打仗的了麼？！”

趙老拔下針頭，對準了自己的太！

“不要，太爺爺！”

“我……我們同意！”

“我們同意了！”

一群親屬，不得不趙老的出院請求！

“可是……可是丫丫不想沒有太爺爺！”

趙老輕拍了拍趴在被子上哭的，扎著馬尾辮的曾孫，含淚笑道：“丫丫，還記得太爺爺跟你講的那些故事麼？”

“你是知道爺爺的，爺爺在讀書的時候，國家在打仗，就棄文從武，和平之后，爺爺發現很多國寶還沒回來，又棄武從古，重回戰前所學領域……”

“爺爺這一輩子，就想做你們這些后輩，和我們國家的一塊基石，哪里需要，爺爺就去哪里。”

“也幸得國家栽培，投考古數十年，才有了如今之地位，如今，我在如此和平的國家，看到你們后輩都能安然無恙，不用擔心哪天炮彈落在你們的頭頂，你們……”

“你們是不知道，爺爺有多知足！”

趙老眼角潤，角巍巍的揚起：“所以，爺爺必須要去，去完這一生最重要的一次鑒定……”

就這樣，一張椅，一輛救護車，一群研究員，護送著他走進了當時的研究室。

這一進去，再出來時，這位老人，已再沒能睜開眼……

江逸也是事后才了解到，趙老在沈萬榮面前對自己的認可，并非是賣陳老的面子。

而是，作為一個考古學家，他和秦漢明一樣，一直都在默默關注著他……

而他之所以對沈萬榮那樣說，大概是想讓，江逸能盡早更上一層樓……

這是一個未曾蒙面的長輩，在明知有去無回時，留給他這個陌生后輩的一，生命最后的余溫……

江逸含淚，致以敬禮。

他當即拿出手機，給陳老回了一條信息：“三天，永樂劍必定回歸！”

“我會帶著這把劍，去告趙老！”

這是江逸極把話說死的一次，永樂劍他拿定了！

他看著時空之鏡中，那個即將合上眼睛的老人，第一次單獨在自己上，用上了時空之鏡的指定對話功能！

“趙老，晚輩江逸，會讓夕付出代價！”

這一刻，外人都被江逸靜止住了，所有的監控儀也都失效。

一道時空之鏡，出現在了趙老面前。

趙老還以為，是看到了幻覺，看到這個在節目中見到的悉青年，他強撐起最后一力氣，重重的點頭。

隨后，手臂落下，眼睛，再未能睜開……

唯有那輕揚而起的角，映襯著他，臨行前，最后的心……

江逸覺腦袋嗡嗡嗡的，一首歌，仿佛在耳邊響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千縷，酒一杯，聲聲離笛催……”

“問君此去……幾時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