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沒時間和陶潛閑聊,自己也服用了一脈回春丹,然后盤膝坐在冰窟中,打坐療傷。
蕭軍知道,現在自己兩人的況非常危險。
自己兩人都負重傷,雖然回春丹治療,但藥效發揮總需要時間,加上陶潛修為還未恢復,而自己真氣也損失過半,要是玄武神主真的找上來,那麼自己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唯一活命的辦法,就是躲!
盡量躲著,不要讓任何發現自己和陶潛的蹤跡。
而現在最好躲避的地方,明顯只有地下冰層。
蕭軍恢復了一會兒,當下抱著陶潛,向著地下挖掘而去。
他此時距離地面有二十來米,還不夠安全,他打算繼續下潛,挖到地下深去,如果能在地下找到一條暗河什麼的,然后借著地下暗河逃離這里,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蕭軍一直往下挖掘,花了約莫半個小時,此時距離地面大概已有兩百多米,但下方仍舊是堅冰,這里的堅冰似乎已存在了許多年月,堅無比,而且越往下,堅冰越是堅,蕭軍挖了半小時,以累得夠嗆,覺自己快挖不了。
“靠!媽的,這什麼鬼地方!”
蕭軍一邊躺在冰窟里氣,一邊罵了一句。
“蕭,我冷,冷……”
正當蕭軍躺在冰窟里休息的時候,一旁的陶潛索著走上來,用的著蕭軍。
一到陶潛的,蕭軍立即察覺到上傳來的一冰冷的,不讓蕭軍打了個寒。
蕭軍隨即意識到,這里乃是地下兩百米的冰層,周圍全是堅冰,不僅空氣稀薄,而且還異常冰冷,自己修為修得住,但陶潛卻不一定得住。
當下一驚,立刻反手抱住陶潛,急忙問道:“你怎麼樣?”
“我,我頭好暈,好冷……”
陶潛抖著的小手,的握著蕭軍溫暖的大手,似乎想從蕭軍的上,借來一下溫暖一般。
回春丹可以治療傷勢,但卻沒有辦法緩解陶潛上的寒冷,這時候冷的幾乎失去意識,連說話牙齒也都在不住的打。
蕭軍暗罵一聲自己大意了,深吸一口氣,手按在陶潛的小腹,將自己僅剩不多的真氣,一點點引渡,助祛除的寒冷。
“我……是不是,很……很沒用?”
黑暗里,陶潛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蕭軍,聲音帶著深深的自責。
“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先撐一下,不要睡覺,你一旦睡過去,就很難再醒過來了。”
蕭軍一邊輕拍著陶潛的背心,一邊提醒道。
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壞境里,人很容易犯困,很久以前,一旦睡著了,也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好,好……那你……跟我說話,多說一些。”陶潛低低的道。
的狀態明顯非常糟糕,就算有蕭軍的真氣維持,要是找不到一個有空氣的地方的話,陶潛也會因為窒息而死。
蕭軍一顆心突然痛了起來,心痛并非是因為看到陶潛此刻的境,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
從小到大,蕭軍還是第一次經過如此艱難的壞境,從正式踏修煉之路來,他沒面臨困境,有好幾次甚至差點死,都是靠自己堅強的求生意志,最終才活了下來。
原本以為隨著自己的實力漸長,修為越強,境就會越好,面臨的苦難也會越,豈知事似乎剛好相反。
“好,我一邊干活,一邊給你講故事。”
蕭軍想了想,將陶潛背了起來,一邊繼續向下挖掘,一邊說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來自一個文明的世界,那個世界以前人人講道德,人人效法自然,以仁義禮智信為行事準則,大家都互相謙讓,友好和平,生活幸福滿。”
“啊……真的麼?真有這樣人人都可以和平共的世界麼?太不可思議了。”陶潛趴在蕭軍的背上,聲音虛弱的問道。
“確實存在過,不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樣的世界早就消失了。”蕭軍道。
陶潛“哦”了一聲,顯得非常失,嘆道:“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端,就會有不公,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就是有公平也只是暫時的,不可能長久。”
蕭軍也點頭道:“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是人的本,正因為人的自私和貪婪,才誕生了禍害和災難,強盜打家劫舍,罪犯殺人放火,鄰里之間勾心斗角,兄弟之間手足相殘,一切的源,全是來自于人本。很多時候,就算你自己選擇善良,不去禍害別人,別人也會來禍害你。”
“比如,這一次麼?”陶潛聲音里帶著一悲哀的味道。
蕭軍搖搖頭,嘆道:“我也很郁悶,我不明白這四大神主為何要針對我,如果只是因為長得與那位神帝相似,似乎還不足矣讓他們如此追殺我的吧?為什麼?”
陶潛聞言突然激起來,道:“不是的,不是的,蕭……他們針對你,不是因為他長得想神帝,而是……而是……”
話說到一半,卻又突然閉口不言。
蕭軍停下手中的作,詫異的回頭問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陶潛伏在蕭軍的背上,搖頭泣聲道:“不是的,蕭,事比你想象得還要復雜,你不明白的。”
從陶潛這一句話可以聽出,陶潛知道的東西很多,甚至可能知道四大神主對付蕭軍背后的目的。如果是放在平時的話,蕭軍聽了陶潛這麼說,肯定會激的抓住的手,問事的緣由。
但現在的蕭軍太疲憊了,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激。
“蕭,對不起,我……我騙了你……”
陶潛突然用力的噎著,萬分愧疚的道:“我明明在利用你,可你卻……你卻不顧命的救我,一次又一次,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是我讓你陷了這樣的危險境地之中,我有罪!我現在就把所有的事告訴你,我再也不瞞了,再也不了……”
陶潛哭得很傷心,的摟著蕭軍的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