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要不還是再考慮考慮?”
薛寶方急得抓耳撓腮,想勸打消那個危險的念頭。
無奈這夫妻兩都一樣倔。
他都說干了,也不為所。
“我相信你!”喬聽南沖薛寶方笑笑說。
薛寶方角搐幾下,心說:你還不如別信我。
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老顧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嫂子,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你知道的,我是警察,我可以找個手好的警來當餌。”
“這樣我們既能功抓捕曹萬金,你也不用冒這個險。”
薛寶方好說歹說,想勸喬聽南改變主意。
可他低估了喬聽南的倔強。
下定決心的事,誰勸都沒用。
“不用這麼麻煩,曹萬金最想殺的人是我,只有我當餌他才會更容易上鉤。”
這是喬聽南再三考慮后做出的決定。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任由曹萬金在外面游,才是真的危險。
你不知道那個瘋子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瘋?
也不知道,他發起瘋來會做出什麼事?
那個雨夜的事,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后一次!
與其每天擔驚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瘋子再次盯上。
不如跟警方合作,設法把曹萬金引出來,將他繩之以法。
“可是……”薛寶方還想繼續勸。
雖然他知道喬聽南說的有道理。
可他還是不放心讓去冒險。
主要是怕老顧跟他拼命。
“你不用擔心,我相信警方的實力,你們會保護好我,也會功把曹萬金抓捕到案。”喬聽南道。
薛寶方:……我該謝謝你的信任?
但不管怎麼說,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但讓薛寶方沒想到的是,在全盤計劃都商量好后,喬聽南竟然目標明確的直接朝山上去。
怎麼直接往山上去?
難道曹萬金一直躲在山上?
也不對啊,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嫂子,曹萬金是在山上嗎?”薛寶方不解地問。
喬聽南抬頭看了看山上,意味不明的說了句,“或許吧!誰知道呢?”
那你還往山上去?
“嘯天你讓人看好了,沒跟上來吧?”沒等他說話,喬聽南又道。
薛寶方聞言又皺起眉頭道,“嫂子你怎麼不讓嘯天跟著呢?有嘯天在,別人也沒辦法輕易傷害到你。”
“那我們來這一趟意義何在?”喬聽南反問薛寶方。
一句話把薛寶方給噎著了。
薛寶方也見識到喬聽南的面面俱到,還有非要抓住曹萬金的決心。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只盼著曹萬金能早點落網。
不要讓那個瘋子繼續留在外面禍害無辜的群眾。
很快,他們到了山上。
喬聽南到果園里,那里有兩個窩棚,是之前工人守果園看果子的時候搭的。
這會兒果子摘完了,工人也都回去了。
窩棚也就空著,沒人住了。
“薛哥,你帶水了嗎?”喬聽南突然問薛寶方帶水沒?說口得厲害,想喝水。
薛寶方接下水壺剛要說他帶了水壺,就發現喬聽南在給他使眼。
他立馬會意說水壺里的水喝完了,問附近有沒有水?他去裝一壺水回來。
“你順著這條路往前直走,沒多遠就有口水井。”喬聽南給他指路,說那邊有水井可以打水。
“行,那你在這等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薛寶方知道故意支開自己,應該是想趁機把人引出來。
這周圍不僅他一個人,還有兩個同事守著呢!他也就放心的離開。
薛寶方前腳剛走,喬聽南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扭頭一看,還是“老人”。
“喲,這不是喬知青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不會是仗著你男人沒在家,跑窩棚里來跟野男人私會吧?”老娘上背了個背簍,手里還拿著把小鋤頭,這會兒正惻惻地盯著喬聽南。
喬聽南心道了聲:晦氣!
臉上卻是無于衷,甚至都懶得多看一眼。
這無視的態度,讓老娘心底的怒火蹭蹭蹭往上躥。
想到自己坐牢后生死不明的兒。
想到自家被敗壞的名聲。
老娘怒火更盛。
新仇加舊恨,老娘看喬聽南地眼神帶著滿滿地怨毒。
“賤人,你別以為我不敢你,信不信我一鋤頭下去讓你腦袋開花?”
老娘三兩步沖上前,一手抓著喬聽南的服,一只手揚起手里的鋤頭惡狠狠地威脅。
喬聽南皺起眉頭,冷冷地看向老娘,眼神里沒有毫懼怕。
相反,眼底還帶著譏諷地對說,“你恨我?你憑什麼恨我?因為翠翠?”
看著眼前老了十幾歲的老娘,喬聽南卻毫同不起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說的就是。
“閉!你還有臉提我家翠翠?要不是你,我家翠翠怎麼會,怎麼會……”提到翠翠老娘就心痛地不能呼吸,那可是從小捧在手心疼著長大的閨啊!
還沒看到翠翠結婚生子,沒看到過上幸福的生活,就被眼前這個賤人給毀了。
喬聽南卻嗤笑著道,“我為什麼沒臉提?你還沒想明白嗎?從頭到尾,害的人就不是我。是你!”
“你這個當媽的,從小就沒有好好的教育,讓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做錯事你也從不教導,只會一味地包庇縱容,才會讓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大膽。要不是你的縱容,怎麼敢膽子大到敢殺人的地步?”
“害了翠翠的人是你,該反思,該痛苦,該指責的人也應該是你。跟我有什麼關系?”
……
老娘聽擲地有聲地說,自己才是害了兒的罪魁禍首,頓時惱怒。
雙眸充地怒瞪著,怒吼道,“你閉!你在這胡說八道,我家翠翠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害得,要不是你步步,怎麼會做錯事?要不是你把真相說出來,怎麼會被抓去坐牢?”
“我要讓你給我家翠翠償命——”
老娘怒吼一聲,揚起手里的鋤頭,就往喬聽南腦袋上狠狠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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