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命，換我全家的命。小喬姐，你賺了呢！”

顧三妮笑瞇瞇地看著喬聽南說出這樣一句話。

轟！

喬聽南瞳孔驟然放大。

眼底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三妮……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說什麼？”喬聽南震驚地看向顧三妮。

顧三妮卻跟沒事人般，沖出個燦爛的笑，“小喬姐，你干嘛震驚？我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喬聽南聲音提高。

“小喬姐這麼張，是心虛嗎？”顧三妮突然把臉湊到喬聽南面前問。

喬聽南突然后退兩步，再次看向顧三妮的眼神滿是陌生。

盯著看了許久，喬聽南才再次開口，“我為什麼要心虛？你家里發生意外，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跑來跟我說這些話，很奇怪。”

“是嗎？”顧三妮歪著頭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突然就咧笑了起來。

邊笑邊跟喬聽南說，“我開玩笑而已，小喬姐你怎麼還當真了？”

“我當然知道我家出事跟你沒關系，就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

喬聽南眼底閃過一抹寒。

心道：你這模樣可不像隨便說說。

但并未把這話說出來。

而是看向攔著嘯天的手說，“你再不松手，等會嘯天要是生氣咬你，我可攔不住。”

嘯天仿佛聽懂喬聽南的話一般，剛說完，就聽到嘯天沖顧三妮咧了兩聲。

“汪汪……”

嘯天本就是大狗，平日不發脾氣的時候懶洋洋地看著很無害。

但那也就是看著像。

嘯天好歹是經過正規訓練的軍犬，雖然退役了，但它骨子里那兇狠勁兒還是在的。

只是它一般不會出來，更不會對普通人出尖銳的牙齒。

“啊——”顧三妮被嘯天嚇得趕松手。

嘯天嗖一下躥到喬聽南邊，守護者似的護著。

還沖一旁的何田出尖銳的牙齒，嗚嗚地發出低吼聲警告他。

那模樣，像是在警告何田：敢來，爺就對你不客氣！

“小喬姐，嘯天太兇了，嚇到人怎麼辦？我看你還是趁早把它給理了，正好給你補補子。我聽說，狗可是大補。”顧三妮一雙眼睛盯著嘯天，上勸說喬聽南把它給宰了吃狗。

但你若是細看，就會發現顧三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地往喬聽南上飄。

更像是在含沙影些別的。

何田也說，“惡狗傷人確實不行，我看這狗還是盡早理得好。”

“喬老師要是不忍心，就給我來理。我認識幾個朋友，打狗很有經驗。回頭把這條狗皮筋放，剁好了給你送來。保管能燉一大鍋，讓喬老師吃個過癮。”

顧三妮點頭附和，“回頭小喬姐你要是吃不完，我還能來幫你吃。我最喜歡吃狗了，有嚼勁。”

聽他們一唱一和商量怎麼殺了嘯天吃，喬聽南越聽越上火。

即便明知道，這兩人是故意在面前說這些話，目的就是想激怒。

但還是上當了。

“夠了！你們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滾。”喬聽南指著大門口的方向，下逐客令。

“小喬姐，你竟然為了一條瘋狗讓我滾？”前一分鐘還一唱一和商量著要怎麼吃家嘯天的顧三妮，突然就變了一張臉。

這會兒正一臉傷心地控訴喬聽南把一條狗看得比還重要。

何田在一旁輕聲安，把一個老實憨厚的男人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又想鬧什麼幺蛾子？

喬聽南眉頭微皺。

剛要說話，就看到好幾道影從大門走進來。

是秋嬸子和星星，后還有好幾個村里比較碎的嬸子。

們剛好聽到顧三妮剛才說的話。

這會兒正用一種懷疑的目打量喬聽南。

村里人都知道顧飛英和喬聽南夫妻養了一條大狗。

這大狗長得確實漂亮，溜水，脾氣也溫和得很，村里不小孩都喜歡跟他們家大狗玩。

可要是說把狗看得比人還重要，那就是村民們沒法理解和接的事了。

“小喬，這是咋了？”秋嬸子是絕對站在喬聽南這邊，不信顧三妮說的話。

直接指著顧三妮的鼻子就開懟，“三妮子，你又在這作哪門子妖？你可真不愧是你媽的親閨，跟你媽那是一樣一樣的。”

“嘯天吃你家糧食還是喝你家一口水了？人家養的狗，想咋對待就咋對待，跟你有一錢關系？”

“我家小喬又不是你媽，憑啥要對你好？是不是還得讓小喬給家里打個供桌，把你給供起來？呸，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真是你爹媽的親閨，不要臉真是家傳的。”

秋嬸子作為一個寡婦，要是子點兒，早不知道被人欺負啥樣了？

平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顧三妮的親媽還活著的時候都不敢招惹秋嬸子，這會兒顧三妮一個小輩秋嬸子懟起來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遛。

“秋嬸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家狗瘋了，會咬人的！這麼大的狗要是咬傷村里孩子，可咋辦啊？”顧三妮不跟秋嬸子剛，立馬沖其他幾個嬸子說，“嬸子們，你們放心這麼大的瘋狗在村里晃悠嗎？萬一被咬的人是你們孫子咋辦？”

“你放屁！”秋嬸子指著顧三妮的鼻子就罵。

罵完掐著腰兇地說，“誰說我們家嘯天是瘋狗的？它親口告訴你的？你說它咬人，它咬誰了？你把人給找來我看看。就你一張上下叭叭，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啥玩意兒了！”

“它就是咬人了，不信你問小喬姐。”顧三妮把矛頭轉向喬聽南。

對說，“小喬姐，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說你家嘯天沒咬過人？”

“我家嘯天當然咬過人，還咬過不人。”喬聽南這話一出，顧三妮立馬說，“你們聽到了，這可是親口承認的。”

喬聽南等嚷完，才說，“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麼激做什麼？”

“嘯天是軍犬，你知道什麼是軍犬嗎？那是跟軍人一樣為國家做事，有正規編制國家福利待遇的軍犬。它為國家立功，保家衛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嘯天當然咬過人，它咬的都是些作犯科，傷害百姓，損害國家利益的壞蛋分子。”

“你見過跟壞人搏斗的警察嗎？你是不是還得說，警察抓壞人的時候跟壞人手打架了，那是不對的，要求把警察都抓起來坐牢？”

“三妮，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聽過裹小腳，裹小腦是頭一回見。你沒事多晃悠晃悠你的腦袋，把里面的水倒出來好好控一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