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英很生氣,哄不好那種。
騙他!
明明答應過他,不面,不把自己置危險中。
可結果呢?
非但面了。
還孤犯險。
當薛寶方和那些警察是吃白飯的嗎?
尤其是薛寶方。
大男人還讓他媳婦兒一個弱子去以犯險。
他這麼多年兵白當的?
越想他越生氣。
盯著薛寶方的眼神殺氣騰騰。
薛寶方被他看得后背發涼,“你別這麼看我。”
他害怕。
“呵。”顧飛英冷笑一聲。
心道,你等著!
等我好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薛寶方打了個寒,額頭冷汗直冒。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薛寶方還有眼力見兒,見勢不對,趕撤。
人走后,喬聽南就拿出繡品開始刺繡。
在醫院待著也是待著,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兒。
這會兒距離參賽時間也越來越近,得抓時間了。
見就這麼忙活上了。
顧飛英心里更覺得憋屈。
“咳。”他咳了一聲,想引起的注意。
誰知,喬聽南跟沒聽到似的,頭都沒抬一下。
“咳咳咳……”做錯事還敢不理他?
顧飛英又故意咳嗽。
開始他是假咳嗽,想引起的注意。
可咳著咳著,就真咳嗽起來。
一陣劇烈咳嗽,他的肺都要咳出來了。
肋骨斷裂,也傳來陣陣痛楚。
嘶!
真他媽疼。
顧飛英心里暗罵一句。
暗道,要讓他知道是誰下的黑手,不弄死那王八犢子,他顧飛英三個字倒過來寫。
“咳咳咳……”他咳得差點背過氣去。
好在有點收獲。
“喝水。”喬聽南把一杯水送到他跟前。
顧飛英也不手接,就著的手喝了兩口。
喝了水,他舒坦多了,咳嗽也停下來。
見他不咳嗽了,喬聽南放下水杯打算繼續去忙自己的事。
這就走了?
道歉呢?
哄他呢?
“咳,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顧飛英趕把人住,主遞梯子過去。
喬聽南疑看他,“說什麼?”
“你騙我這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道歉啊!你不道歉我怎麼原諒你?我給你梯子,你倒是下啊。
“哦,你說這事啊。”喬聽南恍然大悟地說了句,然后聳肩攤手,“沒有。”
顧飛英瞪大眼睛看,聲音拔高幾分,“你說什麼?”
“騙都騙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又不是沒騙過我,說來說去你不嫌麻煩啊?”
還嫌他麻煩?
顧飛英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心里頓時泛起委屈來。
這也太欺負人了。
見他委屈的小模樣,喬聽南有些于心不忍。
語氣好了幾分道,“跟你說了也只會讓你跟著擔心,再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事辦妥了,我也毫發無損,你還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男人不要總生氣,容易禿頭。”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
禿,禿頭?
顧飛英下意識手去自己的腦袋。
他才24歲,不至于現在就禿吧?
“那你答應我,以后不準再這樣以犯險。”先好聲好氣把哄住,等他傷好了,再好好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妮子。
知道,什麼夫綱!
喬聽南瞥了他一眼,不穿他。
轉眼,顧飛英出院了。
住院好幾天,醫生說可以回家養了。
出院當天,刀哥找來一輛面包車把他們送回家。
當晚,顧老娘就帶著顧海顧洋兩兄弟,氣勢洶洶找上門。
“姓喬的你出來!”
喬聽南從屋里出來,看到氣勢洶洶的母子三人,問,“找我有事?”
“砍傷我兒子,你還有理了?我告訴你,這事你不給個說法,我跟你沒完。”顧老娘怒瞪著喬聽南,那眼神恨不得把生吞活剝似的。
“你想要什麼說法?”喬聽南瞥了眼顧洋,嚇得顧洋往后了。
顯然,被那晚拎刀砍人給嚇得不輕。
顧老娘仗著自己有理,可不怕。
叉著腰罵道,“今兒個你要麼賠錢,要麼讓我砍回來,不然這……”
話還沒說完,喬聽南就抬腳走到廚房。
很快,拿著兩把刀出來。
一把菜刀,一把砍柴刀。
把兩把刀往顧老娘腳邊一扔說,“喏,刀給你,有本事你就手。”
“你……”顧老娘瞪大眼睛,看瘋子似的看著喬聽南。
就是想弄點好,要點錢罷了。
真格的,借十個膽子也不敢。
“砍不砍了?”喬聽南還不耐煩地催促他們。
顧老娘被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顧海突然說,“媽,咱把大哥接回去,不能把大哥留在這種瘋人邊。”
“接那個白眼狼回去干……”顧老娘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海打斷,“媽。”
顧老娘突然回過神來,趕說,“對,老二老三你們趕進屋,把你們大哥接回家。”
老大那白眼狼手里可有不錢。
把人先弄回去,那錢不早晚落手里。
想到錢,顧老娘眼睛都亮了。
喬聽南能讓他們把人接走嗎?
還真能。
往旁邊一站說,“隨便。”
顧老娘幾人以為會像那晚搶人一樣,攔著他們。
沒曾想,不攔。
眼睜睜看著顧海顧洋把顧飛英抬走。
顧飛英則像是睡著了似的,也毫無反應。
顧家母子三人搶人的過程無比順利。
順利得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把人抬回家,顧老娘母子三人還覺得跟做夢似的。
*
晚上,喬聽南點著煤油燈看書。
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抬頭看了眼窗外,眼底閃過一道寒。
“哐當”屋外,傳來東西落地摔碎的聲音。
喬聽南聽到了,仍舊無于衷。
大概過去十幾分鐘,院外突然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
然后是大門被人用力推開,一群人闖了進來。
這麼大靜,喬聽南不可能再裝作聽不到。
終于來了!
喬聽南角上揚,出一抹嘲諷。
繼而放下書,從屋里走出去。
院里,來了有二三十個人。
有男有,手里都拿著手電筒。
為首的,是村長和村支書,以及村支書的幾個兒子。
顧家興就是其中之一。
“出什麼事兒了?這麼晚了,大家是有什麼事嗎?”喬聽南早就收起臉上的嘲諷,一臉茫然地站在眾人面前問道。
村長剛站出來,還沒說話就聽到顧飛英住那屋里傳來一道人的尖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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