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遠啊?我腳都走痛了。”劉燕踩著小皮鞋走在村里的土路上,邊走邊埋怨。
翠翠一邊在心里估算時間,一邊哄著劉燕往前走。
“快了,就在前面。燕燕姐你走慢點,我扶著你。”
“煩死了,早知道這麼遠我就不來了。”劉燕皺著眉頭往前走,眉頭皺得。
又往前走了一段,劉燕不肯走了。
生氣地甩開翠翠的手說,“我走不了,你去把幫我把人參買來,不就是要錢嗎?我又不是給不起。”
“要不這樣,燕燕姐你在這休息會兒,我先過去讓王大夫帶著東西過來見你。你們一手驗貨,一手付錢,你看行嗎?”翠翠說。
“行行行,你趕的。”劉燕不耐煩地催促道。
翠翠就把劉燕領到附近一戶人家,跟人家說好讓在這歇會兒,一會就回來。
這一去,就是大半個小時還沒回來。
起初,劉燕還有耐心。
隨著時間逐漸推移,劉燕就沒耐心了。
跟這戶人家打聽了王大夫家在哪兒?就自己找了過去。
翠翠去哪兒了呢?
其實,沒去王大夫家。
故意告訴劉燕,王大夫從山上挖到一品質不錯的人參準備出手。
也如所料,劉燕很心。
被慫恿兩句,就跟來了村里找王大夫買人參。
故意帶劉燕繞路,等這位大小姐耐心告罄的時候,讓留下休息。
而自己則是按照計劃,把顧建業引去跟村里的小寡婦見面。
一切都計劃好了,就等劉燕來捉在床。
可翠翠萬萬沒想到,就在計劃功也即將可以功退的時候,喬聽南出現了。
“翠翠,你鬼鬼祟祟在這做什麼?”喬聽南挎著個籃子,像是剛從菜地回來經過這兒。
見到喬聽南的瞬間,翠翠渾汗都豎起來。
警惕地看著喬聽南反問,“你怎麼會來這里?”
“我來還鋤頭,你鬼鬼祟祟又想干什麼壞事?”喬聽南狐疑地上下打量翠翠一番。
“你管我,康嫂子一家都出門了,你有什麼事晚點再來。”見要往小寡婦家去,翠翠趕將人攔住。
喬聽南斜眼看,“你在心虛什麼?”
“誰,誰心虛了?”翠翠瞪一眼,沒好氣道,“你別不識好人心,當心被人當賊抓起來。”
“你會這麼好心的提醒我?”喬聽南狐疑地打量。
翠翠知道自己現在越是著急,越是不能出破綻被發現。
故意以退為進,讓開說,“哼,你狗咬呂賓,去就去我才懶得管你。”
“算了,我晚點再來。”喬聽南像是信了的話,轉就走了。
見轉離開,翠翠心底長長松了一口氣。
呼……差一點就出破綻了。
嗯?上抹了什麼,味道好香。
翠翠沒忍住又多吸了幾下。
奇怪的是,喬聽南都走了,這香味卻沒有變淡。
相反,還越來越濃郁。
有個什麼念頭從腦子里一閃而過。
速度太快,翠翠沒抓住。
就在即將要抓住什麼東西時,一道聲將的注意力引開。
是顧建業!
難道他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翠翠當即不由分說地沖進小寡婦家。
輕車路的找到小寡婦的屋子,推開房門,就看到得溜溜的男。
他們摟在一起,玩得很忘我。
就連房門被推開,都毫無察覺。
呼,還好沒出事。
翠翠心道。
理智告訴該離開了。
可一雙腳卻跟被膠水粘住了似的,彈不得。
一雙眼睛的盯著屋正在抵死纏綿的那對男。
意識開始渙散,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劉燕順著別人指的路來找王大夫,在經過一戶人家時,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嗯?這聲音是……
作為一個結過婚的人,劉燕對這個聲音再悉不過。
剛要離開時,聽到個悉得不能再悉的聲音。
顧建業?
他不是在單位工作嗎?
應該是聽錯了。
“唔,建業哥你真厲害……”
又是一道悉的聲音傳出來。
劉燕的臉,瞬間黑沉如鍋底。
直接走進那個沒有關上院門的院子,順著聲音往里走。
房門并沒有關,走上前就將屋的一切盡收眼底。
屋的三人丑態畢,完全沒發現的到來。
看到那如同蛆蟲般蠕糾纏的三人,劉燕只覺得惡心。
“嘔。”捂著口,扶著柱子干嘔起來。
恰好這時,又有幾個人走進院子。
都是五十來歲的模樣,有男有。
“你是誰?來我家干啥?”其中一個婦人看到劉燕這個生面孔,就問。
劉燕還扶著柱子干嘔,聽到老婦人的話,指了指那個屋子,繼續干嘔。
院里幾人這會兒也聽到了屋里傳出來的聲音,紛紛上前。
就看到屋里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一個個臉也都變得彩起來。
外面這麼大的靜,屋里的三人竟然毫無察覺。
還是剛才說話的老婦人拿起一子,沖進屋往那三個不要臉的東西上打一氣,才把那三人給打醒。
“我打死你們這幾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全都去死……”
“哎喲,你這老太婆發什麼瘋?”
“啊,婆婆你啥時候回來的?”
“都是誤會,嬸子我是翠翠啊,你誤會我了。”
“呸,誤會你祖宗!老娘打的就是你們這幾個不要臉的破爛玩意兒。”
……
跟老婦人一起來的人也拿起子沖進屋,幫著老婦人收拾那幾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顧建業三人雖說年輕力壯,但他們這會兒一個兩個都溜溜,捂了上面下面,哪里還有工夫反抗?
屋里一團,隔壁墻頭上站著兩個嗑瓜子的閑人。
“真熱鬧。”喬聽南嗑著瓜子,笑得眉眼彎彎。
顧飛英死了這使壞后還一臉無辜的模樣,沒忍住手在鼻尖上刮了一下,寵溺道,“調皮鬼。”
“別刮我鼻子,刮塌了不好看了你負責啊?”喬聽南拍掉他的爪子,皺了皺鼻子道。
“好啊,我負責。”他求之不得。
喬聽南翻了個白眼,“得你。不過你那藥是真好用,翠翠這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看那狼狽樣,真解氣。”
“小壞蛋,這下心里舒坦了吧?”顧飛英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錯。
翠翠三番四次害在先,反擊是理所當然。
再說了,這出戲可是翠翠自己親手安排的。
只是從中了點手腳,讓翠翠親上陣演完這場戲而已,何錯之有?
“這才哪到哪兒啊?你且等著往下看,彩的還在后頭。”喬聽南角上揚,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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