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有人就替跟黃主任板起來，“黃主任你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啥喬知青把自己給綁起來的？你自己綁自己一個給我們瞧瞧？”

“我不會不代表不會，可是讀過書的城里人。”黃主任冷哼一聲，看喬聽南的眼神滿滿惡意。

喬聽南表面委屈可憐，心里悄悄給黃主任鼓掌：好棒，竟然全被說對了。

可惜，沒人信。

也沒有獎品。

“按黃主任的說法，你不會造飛機大炮，喬知青是讀過書的城里人就應該全都會？你不會的東西多了去了，喬知青豈不是神仙了？”

顧飛英收到消息比較晚，剛到就聽到黃主任那番話，覺得喬聽南了委屈的他，上來就開懟。

黃主任被他懟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咬牙切齒地說，“顧飛英，你這麼向著，難不你跟有一？”

“證據呢？黃主任你作為婦聯主任，張就往無辜群眾上潑臟水，毀人清白，你就是這麼為人民服務的？”

“行，等天一亮我就去派出所自首，讓公安同志來查。要是查出我跟喬知青有什麼不清不白，不用國家置我，我當著你的面把腦袋摘下來。”

“要是查到最后，我跟喬知青是清白的。黃主任你想好怎麼賠罪了嗎？”

……

顧飛英語氣冰冷，氣勢嚇人。

“怎麼著？你還想要我把命給你啊？”黃主任眼神閃躲，梗著脖子說。

“呵，那倒是不用。”顧飛英這話一出，明顯看到黃主任松了一口氣。

接著又聽到他說，“命不用給，你這婦聯主任怕是也沒臉干下去了。污人清白，壞人名譽，頂多坐幾年牢而已。”

啥？還要坐牢？

文盲黃主任傻眼了。

就是看不慣姓喬的，多說了幾句，怎麼就要坐牢了？

“我那就是隨口說兩句，你怎麼還上綱上線了？行了，先理眼前的事，別扯那些有的沒的。”黃主任趕岔開話題。

這回對喬聽南的態度都好了許多，問，“喬知青你被綁起來后，還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看到他們沒穿服在床上……”后面的話喬聽南沒往下說，低著頭一副說不出口的模樣。

孤男寡，沒穿服睡在同一張床上。

發生了什麼還用人說嗎？

大家唾棄不齒王嬸的同時，又都很同地看向喬聽南。

也太慘了。

好端端在自己屋里睡覺，又是被下藥又是被綁起來，還被人往頭上潑臟水。

喬知青招誰惹誰了？

“時候不早你們都回去休息，這是我自己家的事我來理。”村長黑著臉趕人。

黃主任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看向王嬸的表侄子，朝他使眼。

后者也想起來什麼似的，在人快走的時候大喊一聲，“不是那樣，約我來家里的人是喬知青，我們兩私下好了很長時間，不信你們看，這是送我的定信。”

表侄子上就穿了一條衩，跑去地上撿起自己的服從兜里翻出一件士，讓大家看。

“不是，我沒有，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認識他。”喬聽南眼底閃過一抹寒意，面上卻是一臉茫然地擺手道。

“這上面繡的花樣跟你手帕上繡的一樣，整個村子也只有你才會繡這些東西。他要是撒謊，這又是從哪兒來的？”黃主任接過那件，指著上面繡上去的花樣質問喬聽南。

喬聽南小臉煞白地搖頭，邊說，“不是的，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沒撒謊。”

“那這個你又怎麼解釋？”黃主任把的手帕和放在一起，讓大家看得更清楚這花樣不同但繡工一樣的繡樣。

“你要我解釋什麼？是，這花樣是我繡的。我最近幾天在教村里的嫂子們做，繡花樣，我幫大家在上，手帕上，小孩子的裳上都繡了不花樣，黃主任不信可以去村里問。”

“要弄到我親手繡的花樣有什麼難的？村里嫂子們誰家里沒有一兩件我繡的東西？難不我跟全村的嫂子們都有私？”

“那鎮上的裁怎麼辦？那麼多人穿過他做的裳，是不是那些人全都跟他有一？”

……

喬聽南像極了被紅眼的兔子，攥拳頭，為了維護自己的清白跟黃主任據理力爭。

當即就有人說，“喬知青說得沒錯，我媳婦兒還找喬知青幫我小兒子繡了個花樣，好看又喜慶。”

“我媳婦兒也找喬知青幫忙了。”

“我老娘和我妹子也找了。”

“黃主任你不信就自個兒去村里問問，誰不知道喬知青手藝好繡工一流。”

“咱們的話你不信，非要信一個跟自家表姑搞破鞋的二流子的話，黃主任你不會是收了別人好故意的吧？”

……

黃主任剛才有多理直氣壯地指責喬聽南，離開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從來不知道，村里這些平日瞧不上的年輕人這麼毒。

“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我的家務事我自己理。”村長第二次攆人。

黃主任已經灰溜溜跑了，剩下的人多也要給村長點面子，就陸陸續續都走了。

“飛英哥你干啥？”跟顧飛英玩得好的人見他竟然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就好奇地問。

顧飛英頭都沒抬地回了句，“搬家。”

“哈？”那小伙子傻眼，看看他，又看看村長。

就聽村長黑著臉說，“飛英你不用忙了，喬知青在我家住得很好。”

“喬知青，你放心住下來，今晚的事肯定不會再發生。”村長不能讓喬聽南這個時候搬出去。

不搬走外面傳起閑話還能幫忙分擔一些，要是搬走那他一家子的名聲就徹底沒了。

喬聽南一眼就看穿村長的小心思，還在想怎麼樣拒絕，又能不跟村長撕破臉？

就聽顧飛英道，“村長叔你還是先理你的家務事吧，喬知青一個外人留下不合適。”

說歸說，他手上的作是一點都沒停。

“飛英，你別胡鬧。大半夜的你想讓喬知青搬去哪里？總不能搬去你家跟你住吧？你一個糙爺們兒皮糙厚不怕人傳閑話，喬知青可是個沒出嫁的姑娘家，你就不怕外頭的閑話死？”

村長板起臉教訓了顧飛英幾句，扭頭就好聲好氣跟喬聽南說，“喬知青你放心住下，你在我家住一天我就護你一天，肯定不讓外面傳那些對你不好的閑話。”

換而言之就是，你要是搬出去，外面傳你什麼難聽的閑話我可就不管了。

村長的話乍聽像安，細聽更像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