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可能吧?翠翠不是那種人。”才怪。
喬聽南心里門兒清。
顧三狗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平白無故,他干嘛要燒死自己?
倒是翠翠,因為自己之前那番話,讓誤以為自己知道了王麗死的真相。
才對自己起了殺心。
以翠翠的明,當然不會親自手。
顧三狗就了一把很好用的刀。
只是可惜,這把刀有點鈍,沒能要了的命。
反倒是被送到派出所這麼一問,就把給供了出來。
“顧三狗都說了,今兒個天還沒亮就有公安來家把翠翠帶走了,有人親眼看到的。”其中一人道。
喬聽南佯裝震驚地說,“真的?”
顧三狗那樣的骨頭,會供出翠翠一點都不意外。
“這還能有假?喬知青你可太倒霉了,那翠翠也太心狠了,你以前對多好,竟然想燒死你。”另一個年輕媳婦兒也說。
“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翠翠討厭了吧!”喬聽南低垂著頭,一臉沮喪。
幾個人急忙七八舌地安。
晌午時,喬聽南見到了一個人。
看到這人的剎間,喬聽南渾僵氣翻涌,心底升起一前所未有的殺意。
殺了他,殺死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男人!
一個聲音,在喬聽南心底響起。
理智阻止了。
“喬,喬知青,我聽說你昨晚出了點事,你還好吧?”顧家興前段時間接了個鎮上的活兒,最近一兩個月都很在家。
今早回來聽說了昨晚的事,他心里還惦記著他媽先前說要幫他跟喬知青說親的事。
知道暫住在村長家,就找了個借口來村長家。
不曾想,喬聽南看到他后竟然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半晌也沒說話。
顧家興下意識手了自己的臉,心想,難道他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他有些不自在地又喊了句,“喬知青,你還好吧?”
“嗯,我很好。”喬聽南回過神來,收回視線。
微微下垂的眼眸中,藏著想將眼前人千刀萬剮的恨意。
原本以為,可以忘掉上輩子的一切,重新生活。
可前婆婆和前任丈夫的出現,仿若迎頭給狠狠一悶,將重重打醒。
忘記?說來容易,真正忘記那些親經歷的痛苦絕,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有些東西,已經深骨髓。
好比,對這家人的痛恨。
“喬知青我聽說你在村長家住得不太順心,實在不行,你搬去我家住吧?我家還有空屋子,我媽和家里的幾個孩子也都很喜歡你。”
顧家興抓了抓后腦勺,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住他家?那跟羊虎口有什麼區別?
喬聽南心中冷嘲,上卻說,“不用,我在這住得很好。”
看似平常的語氣中著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村長家在辦喪事,喬知青你一個外人住著不太合適,王嬸都跟我媽說好了。”顧家興繼續勸說。
“不用麻煩顧同志,我另有打算。”喬聽南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個人多說。
即便現在的他什麼都還沒做,可想到他上輩子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就覺得惡心,怕再跟他多說一句話自己都會忍不住吐出來。
“王嬸,有人找你。”喬聽南往村長家堂屋那邊喊了一聲,扭頭回了自己住的小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顧家興:……
他怎麼覺喬知青好像不太喜歡他?
是他做了什麼惹喬知青不高興嗎?
可他媽明明說……
也可能是害了,畢竟孩子家臉皮薄。
小屋里,喬聽南并不知道顧家興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會往他腦袋上澆一桶糞水讓他醒一醒別做白日夢。
本來因翠翠被抓走還不錯的心,因為顧家興又變差了。
晌午過后,又去了趟學校。
巧的是,今天教師辦公室只有范申宇一個人在。
看到喬聽南過來范申宇還高興,“喬老師,你是來看我的嗎?”
“范老師好,我是過來拿東西。”喬聽南不太適應范申宇這種自來的格,笑容中帶著幾分疏離和拘謹。
范申宇卻跟沒事人似的,仍舊熱,招呼坐下又給倒水:
“喬知青你真的不回來上課了嗎?學生們都說很想念喬老師,我也很想繼續跟喬老師當同事。”
“不了,我過不久就要回家了。”不管范申宇是真的只是格使然,還是其他,喬聽南覺得自己都該把話說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那喬知青你方便給我留一個你家的地址嗎?我以后可以給喬知青寫信,即使不當同事我們也可以當朋友呀。”范申宇更是把紙筆都遞到了手邊,一臉期待地看著。
喬聽南:……
也是沒想到范申宇會這麼難纏?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不留個地址也不太好。
于是,拿起筆寫了個地址。
又聊了幾句,上課鐘聲響,喬聽南拿上自己的私人品就走了。
辦公室,范申宇拿著喬聽南留下的地址,角上揚,出個跟先前完全不同的陌生表,低聲道,“海城神病醫院?呵呵,真是個有趣的人。”
說完,把那張地址夾在筆記本里,拿上課本去給學生們上課。
“阿嚏——”喬聽南剛走出學校,仰天打了個噴嚏。
了鼻子嘟囔了一句,“誰在罵我?”
*
曹萬金被關在家里幾天,快憋瘋了。
那天,他跟二嫂一起被扭送到派出所,他舅舅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弄出來。
被關在家里這幾天,曹萬金是越想越憋屈。
“媽的,姓喬的賤人敢算計老子!”
曹萬金越想越氣,趁他爸媽沒注意從家里跑出去,找了他以前一起玩的狐朋狗友,讓他們幫自己一個忙。
另一邊,顧建業一直讓人盯著曹萬金。
他這邊剛找完他的狐朋狗友幫忙,顧建業就知道了。
知道他要干什麼后,顧建業非但沒攔著,還順水推舟幫了他一把。
第二天,就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有個姓喬的知青私下接客,只要給錢,讓干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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