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禮服,宋知城的腦海里開始浮現出尤淺當時穿上的模樣,站在紅毯上巧笑嫣然,閃燈四起,人因而漸漸涌……
這種景,原本獨屬于自己,只有自己可以欣賞,可現在全世界的眼睛都能夠欣賞的……想到此,宋知城的眼睛微微一沉,突然升起一懊惱。
也許當初,真應該聽從宋義昌的,阻止去讀影視學校?
當初,自己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明明十分不樂意去讀影視學校,結果只是眨眨眼,笑著跟自己說了的理想,自己的腦子一沖,就同意了。
現在,留給自己的是無止境的懊惱。
可再懊惱,已經無法挽回,只能任由在演藝這條道路,越走越遠……
尤淺問:“你為什麼要找林賽買下這兩件禮服?”
林賽是個很清高的設計師,當初尤淺跟唐正一起找林賽談合作,若非尤淺合了的意,林賽還不一定肯幫尤淺設計禮服,而且,林賽答應幫尤淺的前提是設計的作品,只借用,不買賣。
盡管如此,設計費,加借用費,已經是一筆很大的資金,換做一般的明星,無法承擔,肯定不舍得拿出這麼大筆錢。
尤淺本很喜歡這兩套禮服,不過顧慮當初的協議,沒有向林賽提出買下的意思。
而林賽似乎并不缺錢,樂得尤淺不提。
所以,尤淺更想問的是,宋知城是怎麼說林賽把禮服買下的?
砸錢?
只是砸錢嗎?
肯砸錢,林賽不一定接呀,恐怕不僅不接,還會惱火吧,古往今來才華橫溢的人,總是有點脾氣的嘛。
尤淺的問話,打斷了宋知城的游神,抿了抿,宋知城輕聲說:“當時看你穿的好看,就買下了。”
說到這兒,宋知城的眼睛微微瞇起。
如果……
如果尤淺穿著禮服,躺在床上迎接自己,那將是什麼樣的景致呢?
是幻想了下,宋知城的整個便不住燥熱起來。
未免讓尤淺看出異常,宋知城馬上繃臉,抿著,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過他眼角的余,還是忍不住投放在尤淺的上。
看著的,如瓷的,想到那細膩的,每每嘗一口,就舍不得停下,舍不得放開,宋知城的黑眸逐漸暗沉,呼吸微微發。
腦海里突然開始幻想,若是再給穿上華的禮服,就穿東京的那套好了,那套花團錦簇的,糅合了的純凈,與人的風韻,得挪不開眼睛,當時自己恨不得把鎖在房,再狠狠把推倒在床上,沙發上,地毯上……乃至家里的任何角落。
如果現在愿意為自己穿上那套禮服,宋知城的黑眸閃了閃。即使早已經告誡過自己不要再強迫,他也絕對忍不住。
宋知城不可否認,當初花費很大心思,從那個高傲設計師手里買下這兩套禮服,他的打算就是想讓尤淺穿著,躺在床榻之間,給自己看,然后……他就可以一邊欣賞,一邊慢慢幫剝掉禮服……
他現在真的很想……
很想讓馬上就穿上禮服啊。
可惜……
宋知城的耳垂悄然泛起一紅,舌微微蠕,吞了吞不自然溢出的口水。
尤淺淡淡瞟了一眼宋知城,冷聲問:“你在想什麼?”
宋知城板著臉,一本正經道:“沒想什麼。”
“呵……”尤淺狐疑地斜著他,明顯不相信。
“時間來不及了,你穿這條子吧。”宋知城不死心,再次把做工的紅遞過去。
尤淺沒。
宋知城維持著遞服的作,黑眸靜靜凝視著,那雙幽深的眸子里藏著深深的期待與急切之意。
尤淺突然手接住。
宋知城的眉眼,霎時間綻放出一個極致的笑容。
這樣的笑,讓尤淺微微一愣,不由攥手里的紅,一會兒后,轉,果斷將紅子掛了回去。
宋知城的笑容僵住。
氣氛突然陷凝滯,尤淺沒管他,抓住襯衫遮擋,然后從柜里,挑了一套中規中矩的服出來,忽略宋知城的視線,旁若無人的換上。
宋知城沉著臉,盯著一系列的舉,突然問:“為什麼不穿?”
尤淺挑挑眉:“我為什麼要穿你給我買的服?”
更主要的是,為什麼他喜歡,就要穿呢?
宋知城的手指一頓,繃著臉,黑眸沉沉:“你不穿我給你買的,你要穿誰給你買的?唐正買的?”
尤淺皺眉:“你扯到阿正干什麼?”
宋知城攥拳頭,幾乎是從牙里出聲:“阿正?”
口氣真親熱呀,當著自己的面,親親熱熱的別的男人。
可真是做的出來。
尤淺眉心擰,一會兒,舒展開,看著宋知城,眼神淡漠:“宋知城,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宋知城抿著,沒有回答。
尤淺沒去看他,指著帽間被他的占去的一半空間,輕聲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這些服,你打算什麼時候清走?”
說完,尤淺靜靜的看著宋知城,等著他的回答。
宋知城腔里抑著一暴躁,這暴躁,在他的心尖,腦海,渾的任何一個角落,不斷的肆,翻滾,他幾乎快克制不住……
但他向來是克制緒的高手,心種種,面上卻是一貫的冷靜從容。
是故意激怒自己的嗎?
故意說這種話激怒自己,換做以前的自己一生氣,肯定就如所愿的搬走了,從此以后拉不下臉面,再去糾纏著。
不要生氣。
要冷靜一點。
不能如了的愿。
如此,反復在心里告誡自己,宋知城抿抿,突然輕聲說:“就穿這套嗎?還要不要再換過?外面我給你買了早餐,洗漱完就出來吃吧。”
尤淺驚了下:“你……”
宋知城在轉移話題。
他在逃避嗎?
還是他已經決定再次不理會自己的意思?
宋知城仿佛沒有看見尤淺晦暗不明的神,他突然出手,將尤淺散在一旁的一縷發,輕輕地別到的耳朵后:“我跟兒子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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