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賈滿倉地指責,王石頭毫都不生氣。
「滿倉,先讓我把話說完,然後你再生氣好嗎?」
「呃……」
王石頭一句話就把賈滿倉懟沒詞了。
「二哥,各位,我的意見是敵於外,不能讓東平軍進咱們清縣境,要把他們擋在外面打,一旦讓他們進來,二哥苦心經營的大好局面就會到破壞,老百姓也會遭巨大的損失……」
王石頭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哪怕是對他不服的個別小子,也不得不乖乖閉。
破壞要比建設更容易,雲超是把清縣當據地發展的,一旦遭了兵災,損失的可不是老百姓,雲超的損失更大。
「還有沒有誰想要補充的?」
雲超問了一句,見沒有人回答,當即就拍了板。
「就按石頭說的辦,敵於外,大家回去抓時間準備,咱們去會會東平軍,看看董平那個兵馬督監有什麼本事!」
「是!」
雲超統一了思想,制訂了方針,一道道命令發下去,整個清縣立刻就了起來。
赤焰山鐵礦留了兩百人鎮守。
平山縣煤礦留兩百人鎮守。
清縣留兩百人鎮守。
鎮上就不留士兵了,讓鄉勇自己維持治安。
現在雲超手下的兵力是五千左右。
其中有五百左右的水軍,和東平軍打仗,用不著他們上場。
除了留守人員,除了水軍,還剩下將近四千人。
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雲超都準備帶他們見見世面。
雲超還征了五千來個鄉勇。
士兵加上鄉勇,攏共九千人。
大規模作戰,士兵就必須集中在一起訓練,像之前那種東一營,西一營,各自訓練的方法就不行了。
幸虧雲超平時不斷學習,不然還真指揮不了這麼多的軍隊。
一次指揮九千人,和指揮九百人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概念,如果沒有兩把刷子,累死也干不好。
有道是一將無能,累死千軍,說的就是指揮的重要。
一群由獅子領導的綿羊,可以打敗一群由綿羊領導的獅子。
其實,雲超也很張。
這是他重生以來,最大規模的一場戰鬥。
勝了,不但以後能繼續吃香喝辣,還能更進一步,打出一片更加寬廣的生存土壤。
敗了,捲鋪蓋閃人,以前的努力統統白費!
可以說,接下來的這場戰爭,就是一場賭博,一場豪賭,幾乎上了雲超所有的家!
儘管雲超不想賭博,但不得不賭。
東平府到清縣是道,雖然算不上一馬平川,也不足以讓雲超利用地形伏擊數千軍隊。
所以,雲超準備擺開陣勢,堂堂正正和東平軍幹上一仗。
一是檢驗自己經營的果,二就是通過實戰練軍兵。
如果以多打,還是打不過,雲超就要考慮自己之前的方法是不是正確了。
如果真不行……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雲超指揮著手下的軍隊,一訓練就是半個月。
一開始,雲超還覺得時間,任務重,擔心因為訓練不夠,在和東平軍的戰鬥中吃虧。
誰知,訓練半個月了,東平軍竟然還沒來。
等人的滋味實在不太好。
真不知道董平搞什麼鬼,不就是出兵打個仗嗎,有什麼好磨嘰的!
又等了幾天,消息才傳過來。
不是董平不來,是東平軍遇到麻煩了。
確切地說是東平府遇到麻煩了。
大野澤里的土匪出來了!
據安在東平軍的探子報告,就在董平準備出兵的前一天,大野澤的土匪派了兩個使者見董平。
說了什麼不知道,反正董平生氣的,想要殺掉他們。
最後,還是程知府跑來求,董平才把兩個使者放走。
然後,大野澤土匪即將攻打東平府的消息就傳開了。
據說一共來了一萬多人,已經距離東平府不遠了,就在四十裏外駐紮。
東平府都快保不住了,董平都要自難保了,哪裏還有心思跑來清縣搞事。
「嘶……」
雲超倒吸一口涼氣。
東平軍來不了,雲超不但沒有高興,反而還更加擔心起來。
東平軍只有兩三千人,其中有一大半是新兵,還有自己的數百應,雲超對付他們,還算比較有把握。
可是,一旦大野澤上萬的土匪殺到清縣,雲超心裏就沒底了。
大野澤的土匪能聚集數萬人馬,而且還能在周圍百里方圓橫行,要說他們戰鬥力不行,雲超連腳丫子都不信。
這麼彪悍的一幫亡命徒,一旦跑到清縣的地盤上禍禍,即便最終能把他們趕走,損失也必將巨大,甚至都不是雲超能承的!
雲超剛想召集手下商量對策,孫縣令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雲二,你怎麼還有心思訓練士兵,趕過來,大事不妙了!」
孫縣令接到了東平府送來的急令,讓他率領清營,徵發民兵鄉勇,支援東平府,集數縣之力,共同抵大野澤的土匪!
看到滿頭大汗的孫縣令,雲超反而不怎麼張了。
「縣令,既然知府下了命令,你怎麼還不趕帶著清營救援,還跑到這裏來找我幹什麼,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你……」
孫縣令氣得直跳腳:「雲二,都火燒眉了,你還跟我開什麼玩笑,就清營那百來人,你讓我帶著他們去救東平府,那不是給大野澤的土匪送菜嗎?」
雲超一攤手:「縣令,清營都不行,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手下只是一幫鄉勇而已,平時嚇唬幾個小賊還行,讓他們對付大野澤的悍匪,這跟送菜有什麼區別?」
「你……」
孫縣令被雲超噎得直脖子:「那好,雲二,你趕把我兒送回來!」
雲超一愣:「你帶人救援東平府,要兒幹什麼,難道你想以人,把兒送給大野澤的土匪求活命?」
孫縣令:「……」
「老孫,我真是看錯你了!來人啊,趕去臥龍村,給孫小姐送個信,就說爹……親爹,準備把當籌碼送給土匪,讓趕躲一躲!」
孫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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