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宿舍了。」方知希說道。
的意思很明顯了。
傅許似乎也知道自己告白的時間不對,所以也不打算追著方知希,讓給自己一個回答。
畢竟好不容易能夠從『喜歡梁樊』這個籠牢裏跳出來,從自己和夏又的事里找到一瞬的安寧,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再去打擾。
「我送你。」傅許開口,撐著傘站在側。
倆人沒有誰再說什麼,而是一步又一步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方知希對雨聲已經不再敏,甚至有些厭煩了這場雨。
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脾氣這樣的暴躁過,只是這會徹底釋放了緒之後,這一點雨聲都讓覺得煩躁。
是那樣迫切的需要一個人的空間,可偏偏此時此刻旁有一個傅許在。
「喂。」開口,語氣兇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可憐又稽。
「嗯。」傅許毫不在意,也猜到了方知希大概會他。
「今天的事...」方知希開口,想拜託傅許幫自己保守這個,於是多還是放了語氣。
只是的話才說了一半,傅許就知道了後半部分,直接回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這是,只屬於他和方知希的。
被這場永不停止的大雨掩蓋的。
一隻了傷的兔子,被一隻早就對垂涎三尺的狼關心,耐心安了的。
「你是不是會讀心。」方知希問他,總有一種從到外都被他看,什麼想法都被他提前預知了的覺。
傅許失笑,「我倒是想會。」
因為那樣,就可以知道你在想什麼,知道你在顧慮擔心什麼。
而我也就知道該怎麼才可以安到你,知道怎麼樣才能夠讓你喜歡我了。
「那你為什麼每次都能夠知道我要說什麼做什麼,知道我會在什麼丟臉,然後跳出來就救我。」方知希微微側過頭,小心翼翼瞄了傅許一眼,生怕傅許會看見那雙哭腫了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傅許長舒一口氣,刻意放慢了步伐,頓了一會後才繼續說道,「說不定這就是緣分?」
什麼緣分,又在說話戲弄。
方知希不回話了,傅許忍不住側目看。
那張白皙的小臉上飄著極為不自然的紅,往日那雙大眼睛腫了不。
「睡覺之前,找點冰塊敷在眼睛上,這樣明天起床的時候眼睛就不會腫了。」傅許叮囑。
方知希忽然覺得這句話有些悉。
自己剛認識傅許那會,下樓扭傷了腳去拿快遞,被傅許送回宿舍的時候,傅許也是這樣叮囑自己的。
時間一晃,現在居然已經和傅許親到了這般了。
現在的註定是無法給傅許回答,也不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傅許的喜歡,和傅許在一起了。
「對不起。」方知希小聲說道,因為歉意從而不自覺垂下頭。
傅許失笑,沒有回答。
他的視線看著面前的路,在心裏一點一點的算著還有多遠到文學院的生宿舍。
還有多久,就要和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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