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涼涼的藥膏接到的傷口時,睡夢中的佟小曼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眉頭地皺作一團。
歐澤野看了看,手上的作頓時輕了不。
黑暗中,他可以看到後背上的傷口,昔日裏,白皙的皮已然被一道道縱橫替的鞭痕代替。
他努力剋制自己口的那怒氣,才勉強幫佟小曼上好了葯。
——
鑽石山
這裏可是Z市出了名的富豪聚集地,寸土寸金,居住者不乏明星大咖、富貴名流。
鑽石山小區方位最佳的那棟別墅8號別墅便是上家的。
雖然已是半夜,可上家仍舊燈火輝煌,客廳里更是瀰漫著張的氣氛。
鑽石山這棟別墅是上家的老宅,他們是最早在這裏住的,可是這裏離上銘上班的地方,也就是藝新國際娛樂經紀公司比較遠,所以,上銘有自己額外的別墅,現在是上銘和佟冉夢一同居住在那邊。
上瑞坐在沙發的正中央,林青坐在了他的左側,佟冉夢坐在獨立的單人沙發上,上銘則則坐在佟冉夢對面的獨立單人沙發上。
上鈺則坐在一邊,看好戲一樣。
佟冉夢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許久的。
聽林青說了今天晚上的事,上瑞便大發雷霆,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
「阿銘,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講清楚!」上瑞怒斥道。
上銘剛準備開口,佟冉夢便搶了先。
「伯父,如果您想罵的話,那就罵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輕信姐姐的話,今天原本不想讓來的,說絕對不會生事,只是想讓這件事過去,我哪裏想到姐姐的目的竟然是——」
佟冉夢實在難以啟齒,垂下頭去,又出兩滴眼淚來。
「我說你怎麼還能怪阿銘呢?這可都是那個死丫頭搞得事!就是想要我們上家敗名裂!」
林青自然偏向自己的兒子了。
「蒼蠅不叮無的蛋!」上瑞怒目而視。
上鈺「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老爸,你這比喻可不太恰當,你是說我哥是蛋嘍?哈哈——」
「小鈺!」林青斜了上鈺一眼。
佟冉夢抬起頭來繼續說:「伯父,真的不關阿銘的事,是我姐姐,我姐姐勾引阿銘的,說了要報復我的!」
「是啊,你看夢夢都看得明白,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林青拍了拍上瑞的,「行了,老爺,別生氣了,這事怨不著咱們阿銘,都是那個死丫頭的錯。」
上瑞臉上的表稍稍緩和了一些,如果只是林青一面之詞,他可能不會就這麼算了。
可加上佟冉夢的說辭,他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阿銘,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天是和夢夢的訂婚典禮,這也算是半隻腳踏進了婚姻里的人,以後做事要穩重一些,尤其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都給我把關係斷乾淨!」
上瑞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了,爸。」
「行了,時候不早了,今晚你們就別走了,在這邊休息吧。」上瑞起直接上了樓。
林青立即起走到了佟冉夢的旁邊,「夢夢,你先上樓去休息吧,今天委屈你了。」
佟冉夢搖了搖頭,「不委屈,伯母,我不覺得委屈。」
林青看向上鈺,「小鈺,帶著你大嫂去客房休息。」
上鈺抿笑笑,「媽,去什麼客房啊?我大嫂和我哥早就在一塊了,住我哥房間就得了唄!」
佟冉夢立即地垂下頭去。
林青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你看我這腦子,兩個人都訂婚了,也是,那就帶你大嫂去你哥房間吧。」
「得嘞!」上鈺立即拉起佟冉夢的手上了樓。
林青瞄了一眼上銘,「阿銘,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說完,林青也上了樓,過了一會兒又下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古香古的木盒,放到了上銘的手裏。
「今天的事說到底是委屈了夢夢,一會兒你把這個送給,就說是訂婚典禮的禮。」
「媽,這不是——」
上銘認得這個盒子,裏面是一個玉手鐲,這可是上家祖傳的寶貝,由每一任兒媳婦保管。
這東西已經傳了十幾代人了,這玉手鐲不是簡簡單單的貴重玉石,還是古董,在市面上完全買不到,價值連城。
「沒什麼不妥的,夢夢今天的表現讓我很驚訝,呀,一心為了咱們家著想,今天做事也十分顧全大局,可比那個佟小曼強多了!這個兒媳婦,媽認下了。」
「……」
上銘有些恍惚。
「你回去休息吧。」林青了上銘的腦袋,滿眼都是對兒子的慈。
上銘手裏拿著木盒,覺沉甸甸的,可還是按照林青的意思上了樓。
佟冉夢已經卸了妝,可紅腫的眼睛仍舊抵擋不住哭過的痕跡。
「銘哥哥,早點兒休息吧。」
上銘坐在了床上,把木盒遞給了佟冉夢,「這是我媽送給你的訂婚典禮的禮。」
佟冉夢打開木盒,看見那個玉鐲子頓時傻了眼。
「銘哥哥,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吧。」
上銘的臉上閃過一疑雲,「夢夢,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佟冉夢驚慌失措地看向上銘,「銘哥哥,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是不是姐姐打電話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我猜的。」
「銘哥哥!我對你的天地可表!我那麼在意你,就算是我要設計什麼事陷害姐姐,我也不可能把送到你的床上啊!我總算明白了,原來姐姐設計這出好戲的目的在這兒!想要離間你和我!」
說著,佟冉夢再一次淚奔,眼淚奪眶而出。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上銘蹙了蹙眉。
仔細想想,上銘覺得佟冉夢說的也有道理,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敵往自己男人床上送呢?
那難道說真的是佟小曼?
也有可能,佟小曼並沒有打算和自己上床,設計好了這一切,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罷了。
呵呵——
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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