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橋山莊地於a城景區的半山坡上,正是人間繁華時,隔遠就能看見一輛輛名車朝著那個方向而去,想來便是一場盛會。
蘇慧欣坐在車子裏頭,靜靜的看著不斷倒退回去的風景。
曾經也僅僅是一個行為低調的行政小書而已,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會著自己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人生的大起底莫過於這樣,事業和都好像雲霄飛車一樣,兜底旋轉了一大圈。
蘇名社長也問過很多次,真的就打算這樣單下去麽?其實也沒想好,有時候心裏頭始終好像還在等著什麽似的,可卻又說不準那是怎麽回事——明明蕭澤韜都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還能有什麽期待。
可是別的人卻又接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有那份不甘心在其中。
確實是不甘心,別的人就算出現了第三者,好歹還要糾結許久,卻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被放棄。
喜歡到非娶不可。那七個字就好像是紮心利劍,無論什麽時候想起都會讓心口一陣陣的疼。
安悅甚至都覺著蘇慧欣這些年的單,是對自己的一種放任,實際上更是對蕭澤韜的示威。但是這樣真是傷了自己。
畢竟五年的時間對任何的孩子來說,都是那麽的寶貴,而蕭澤韜和他的夫人這五年也並沒有出現什麽波瀾,安悅一直在勸蘇慧欣放棄,讓自己去尋找自己的真。
但經曆過那次傷痛的蘇慧欣,真心不知道,還能怎樣付出,才會得到自己的。
車子到達金橋山莊外,蘇慧欣剛剛下車,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披肩,就聽見後頭傳來一聲高喊,“慧欣,你也來啦。”
蘇慧欣奇怪的轉頭,就見顧兮匆匆的跑到了這邊,令蘇慧欣展開一淡淡的笑意。
顧兮和蘇慧欣之間的關係,其實更多的是來自於安悅這個中間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如果安悅不在的話,們兩也是知心小姐妹。
顧兮穿著致的牙白後話長袖晚禮服,裝沒有低短的設計,優雅浪漫的鉤花反而令的段顯得格外窈窕人。
蘇慧欣上前便挽住顧兮的手,“你怎麽沒有和遲總一起過來。”
“他在裏麵應酬呢。”顧兮撅著說:“現在已經越來越不跟我共同行了。”
“哪會呢。”蘇慧欣和顧兮一起並肩往山莊大堂裏走,“你們可是公認的模範夫妻。那今天兩個寶貝沒帶出來嘛?”
“他們才不跟我出來參加這種活呢,要保護好他們。”顧兮說的也有道理,現在很多都想追著拍到遲言和遲映雪現在的照片,可惜父母在這方麵做的策略還不錯,至今曝率都不算太高。
顧兮其實和安悅差不多,還滿關心蘇慧欣的單問題,輕輕的推了下蘇慧欣的胳膊,“對了,話說你到現在還不打算找個男友麽?”
蘇慧欣有點苦惱的搖搖頭,其實每次都被問同樣的問題,雖然問了好些年了,但還是滿糾結。
正要回答顧兮,蘇慧欣忽然間像失了語一樣的站在原地。
人群中,一米九高的蕭澤韜仿若是鶴立群,著黑西裝的他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依舊有點鬼神莫近的覺。
“你怎麽啦?”顧兮奇怪的問。
“沒事……沒事……”蘇慧欣慌忙回答,故意沒有再去看那個方向,雖然自己都不確定蕭澤韜有沒有看見自己。
都五年了呢……
自己是做娛樂行業的,蕭澤韜退出歌壇以後掌管家裏的事業,兩個人已經形同陌路,基本上都不怎麽來往。
早前安悅的婚禮,是時隔幾年後第一次正大明的相見,但是那次一個是伴娘,二來蕭澤韜邊帶著自己的夫人,強裝了許久才掩飾掉心頭那一點泛起的酸楚。
原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已經可以非常淡定。
事實證明的確不會太過激,可終究不是聖人。人非草木,孰能無。當初是傾盡全部的心去蕭澤韜的,怎麽可能就忘的一幹二淨。
顧兮隔遠了對遲景曜招了招手,轉頭說:“走呀,我們去那邊。”
“哎不了。”蘇慧欣一眼就看見蕭澤韜離的不遠,頓時間搖頭,“我今天工作了一天,有點累,你去吧,我到附近坐坐,你待會可以過來找我。”
“唔好吧。”顧兮點點頭,“我去和他說兩句,然後就來找你。”
蘇慧欣往角落裏走了幾步,找到位置坐下後,侍者過來送了杯尾酒,接過以後就這樣靠在那裏,仿佛整個大堂裏的世界和自己無關。
以前其實特別討厭這種應酬,富人們的集會和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為雜誌社的負責人,上的擔子已經不是討厭就可以不來的。正好比這次舉辦酒會的,是業的一位非常有名的人,所以蕭澤韜哪怕退出歌壇許久,還是會給分麵子到現場。
隔著人群,蘇慧欣還是第一次看見蕭澤韜的夫人。
之前本沒敢仔細看,又或者是說用逃避的方式去搜尋關於這個姓文的人的信息。
很漂亮,很大氣,高也非常配蕭澤韜,這讓不由自主想起往時候蕭澤韜說的話,蘇慧欣就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材小而且格。
蘇慧欣忽然間有了點寂寞的覺,邊的人都是雙對的,隻有自己,完全不知道在幹什麽。
“這位小姐,你一個人?”
影遮住蘇慧欣的視線,順著筆直的西裝向上看去,這男人無奈而又溫的笑臉印了蘇慧欣的眼簾,驚慌的鬆開托著腮的手,“尚、尚承,你怎麽也過來了。”
“這種聚會,你覺著我能不來麽?”八年的時間,已經讓尚承直接晉升為名風廣告的ceo,他來,也是應該。
蘇慧欣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其實自從和蕭澤韜分手以後,尚承也追過兩年,但是一直都沒同意。
“對了,你朋友呢?”蘇慧欣笑著問。
“沒帶過來。”
“這樣……”
尚承忽然間握住蘇慧欣的手,雙眸微微黯然的說了句,“你沒必要為了那個男人一直這樣。你看他自己出雙對的,你又是何必。”
蘇慧欣想要出手,但是尚承握的的,他似乎是想傳達某種力量,卻令蘇慧欣覺到有些張。
恍惚的抬眼,一雙墨雙眸徑直撞到了的眼裏,錯的端起尾酒來,一口便直接喝幹,“你說的對呢,我真是個神經病。”
“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麽癡的人。”尚承苦笑了下,“可惜有人本不知道珍惜你這種癡。”
蘇慧欣哂笑了下,“錯了,是我不知道珍惜真正對我好的人。”
尚承聽見蘇慧欣的話,不覺直起腰來,頗為認真的側過頭,“慧欣,其實我……”
“你別說了。”蘇慧欣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你都有朋友的人了,就別再為我做什麽,免得你朋友吃醋。”
一不小心連灌了好幾杯尾酒,蘇慧欣頭都有點暈暈的,搖了搖頭後站起,“我去下衛生間。”
從衛生間裏出來後,蘇慧欣去洗手池邊洗手,彎下腰的剎那的肩膀再度張起來,過鏡子反出一個悉的影,尤其是不會忽略,自從進門以後,那雙闊別已久的目,始終就纏繞在的上。
隻是蘇慧欣再不是以前那個蘇慧欣,快速的洗了手,轉就要離開。
蕭澤韜手一把抓住蘇慧欣的胳膊,沉聲說:“你喝多了?”
“我喝多和您有什麽關係。”蘇慧欣直接甩開蕭澤韜的手,“請讓開一下。”
蕭澤韜沒有鬆開手,“結束後我送你回去。”
“蕭先生你沒事吧?”蘇慧欣雖然確實有點暈,但還不至於真的喝多,“您夫人不介意,我還介意!我自己有司機,不需要您多餘的關心。”
好容易用五年的時間沉澱掉自己的,原本以為從此以後就該是陌生人一樣,這就算是兩個人最後的默契,誰能想到他居然還跟在自己的後。
“主要你喝的有點多。”蕭澤韜重複一遍後,忽然間失笑了下,“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蘇慧欣略有點怒意的轉過來,發現蕭澤韜居然攔著不讓出去,“你想怎樣?以為我們還可以是朋友,然後假意示好送我回去?我不需要這種憐憫。”
“你真的很恨我。”
蘇慧欣的眼睛一瞬間就暈出了淚花,定定的看著蕭澤韜,強裝了好些年的堅強險些就要瓦解,幸好已經真的不是以前的那個蘇慧欣,“我本來不恨了,可是你今天的行為讓我覺著很討厭。”
啊,怎麽會這樣?
蘇慧欣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間緒失控,這本不是以往的,無數次告訴過自己,即便再撞到蕭澤韜,也要巧笑嫣然,做好屬於自己的淡定。
畢竟時間過去那麽久,無論多大的深或者痛恨,都該煙消雲散。
然而忘記了一點,獨五年,卻也是因為那似海的深,唯有一個人,依舊活在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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