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抬頭看了一眼沐承宗,道,“你這是病膏肓,毒骨髓之癥狀!”
“啊……”
沐紫盈聽得小臉煞白,整個人都幾乎要跌倒在地了。
“許源,你快救救我爸吧,求求你了,你要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的!”
相比較沐紫盈的慌和手足無措,當事人沐承宗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后,面卻是出奇的平靜。
一旁的丹秋子,終于也是焉了。
一個能施展‘開天一針’的人,的確有資格質疑自己。
而他,卻沒有資格去反駁對方。
許源看了一眼沐紫盈,然后將目轉到沐承宗上。
“沐伯父,似乎對自己的狀況,并不擔心?”
許源道。
沐承宗一笑,“因為我知道,你會救我,你也有辦法救我!”
這下子,到許源驚訝了。
旋即,他一嘆,“看來,我演了半天戲,還是沒能逃過沐伯父的眼睛啊!”
沐紫盈一臉迷糊,“這怎麼回事啊?什麼演戲?”
丹秋子也不解的看了過去。
沐承宗笑了笑,上前道,“許源早就看出了我不相信他的醫。
如果他直接上來給我治病的話,無論他給出什麼結果,我都不會相信的,更不會采納。
最多,看在盈盈的面子上,暫且答應而已。
如此一來,看與不看都毫無意義!”
沐承宗繼續道,“但許源這小子,聰明就在于,他一上來就故意夸大我的病,說我無法活過眼前這頓飯的時間。
借此,吸引我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其次,丹秋子老先生的出現,更是給了許源發揮的借口,將事進一步鬧大。
丹秋子老先生要一個說法,我就算是不讓許源給我治療,丹秋子老先生都不會答應。
不然的話,許源有什麼資格去質疑丹秋子老先生呢?
而這時。
許源再順勢展一手,剛剛那個讓按口的作,以及他隨后施針解救的手法。
無一不是在顯實力,來讓我相信他可以,也能夠治好我的病。
如果他真的沒有辦法治好的話,也就不會如此大費周折了,在我勉強讓他一試的時候,他便是可以順勢答應,走個過場而已。
反正事后,我也不會采用他的方法。
而我最終的結果,也終究是難逃一死。
呵呵,不得不說,年輕人,心思縝如你,手段高超如你,真是罕見啊!”
沐承宗里的話語,毫不吝嗇夸贊之言。
這要是讓悉沐承宗的人見了,肯定會驚訝的都合不攏。
因為沐承宗居高位,素來面冷峻。
況且,在他的這個位置,見過的青年才俊,更是不知幾何,大智若妖的人雖然,但也絕對得不到沐承宗這般夸贊。
許源,是第一個!
沐紫盈也松了一口氣,只要許源能治,一切都好。
丹秋子也不由得再多看一眼許源。
自己剛剛還真是錯怪他了。
原來,自己不過是了許源,取信于沐承宗的一枚棋子罷了。
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啊!
許源也笑著看著沐承宗。
“沐伯父,你的分析,基本都對。
我做的這麼多,的確是想讓你相信,我能治好你。
但有兩個地方,你說錯了!”
“哦?”
沐承宗一臉好奇,自己這看人的本事,竟然還出現了紕不?
“哪兩個地方?”
許源上前,“第一,沐伯父,你的狀況,的確很糟糕,用病膏肓,毒骨髓來形容,毫不為過。
就算是說是活不過這頓飯的時間有些夸張,但說你活不過三天,絕非危言聳聽。”
沐承宗的臉變得凝重起來。
他知道,既然事已經說開了,許源就沒有繼續夸大的必要了。
現在許源所說的,全都是實。
“第二,你的確中毒了,毒素,也是因丹秋子而起……”
許源繼續說道。
但還沒說完,丹秋子也不樂意了。
“我沒有下毒!”
許源點了點頭,“是,你的確沒有下毒,但是這毒素,就出在你給沐伯父的藥里面。
可以說,你雖然無害沐伯父的心思,但今天我要不來,沐伯父卻會因你而死!”
丹秋子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源微微一笑,“不信我說的,是嗎?”
他上前一步,繼續道,“沐伯父早期的癥狀,其實就是背部疼痛吧?
后來,經過丹秋子的治療,背部的疼痛有所緩解。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脊椎傳來的酸脹。
而這幾天,沐伯父,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已經能夠清晰的覺到從脊椎傳來,然后彌漫全的涼意了吧?”
沐承宗面驚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源這短短的幾句話,不僅將自己初期癥狀說清楚了,就連自己近期的況也是分毫不差。
要知道。
就算是沐紫盈故意告知了許源自己的病,那也絕對說不清楚自己近期的況。
畢竟這些,就是沐紫盈自己都不知道啊。
整個沐家,唯二知道的,也就是自己和丹秋子了。
許源繼續道,“其實,丹秋子的治療方案,并沒有做錯。
依據古籍記載,治療沐伯父的這種病癥,需以百花九葉草為主藥,冰魄紅楓,赤練,煙云草為輔,最后配以人參,靈芝,黃等補藥為基……”
丹秋子聽得微微頷首,自己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許源本就沒有多問幾句,便是將這些說了出來,還會失傳已久的施針手法‘開天一針’。
這些就足以證明許源的醫,在自己之上了。
但他還是覺有些冤枉,自己明明沒有給沐承宗下毒。
“丹秋子老先生,可否將你給沐伯父所配之藥拿來?”
許源道。
沐承宗微微頷首,丹秋子轉離去,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個托盤過來了。
“這上面的藥材,便是我給沐先生所配之藥。
所有的藥材,都是經我之手親自挑選熬制的,不會出現問題的……”
丹秋子緩緩道。
許源笑了。
“你錯了。
這問題,恰恰就出現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