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借口在忙就溜走了。
二嫂的表有點懵:“這是什麼人的房間,干嘛還搞得這麼神?”
我笑而不答,順便在房間里面逛了一圈,看看沈離的東西有沒有被沈鑫榮全部消滅干凈。
我拉開帽間,里面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
看來沈鑫榮真的打掃的干凈的,真想讓他弟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還沒來得及把這房間的基調換一下,不過也不要,除了我不會有人這麼有心會到這個房間來看一下。
外人都不知道沈離的存在,除了我。
“桑榆,你到底在找什麼?”二嫂問我。
“你猜。”我高深莫測。
“滾一邊去,我才懶得猜。”
懶得猜,我當然也不會說,不是我信不過二嫂,而是沈離的這件事越人知道越安全。
吊唁完之后,我就走了,明天沈伯伯出殯,現在沈離還沒有接他爸爸已經去世的事,我還得回去給他進行適當的心理輔導。
臨走時我二嫂問我晚上回不回家,我說再說。
從頭到腳地打量我:“你又找到新碼頭了?”
“又是什麼意思?”
“那你不回家,你住大街上嗎?”
“我桑榆住大街上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別的自信,沒有這點自信心,我還是有的。”
“那你住在哪?”
“我住在梁歌那兒呀。”
見我二嫂一臉不信任的模樣,我也沒什麼話說。
要問我,我告訴實了,又不信,還要我怎樣?
于是我回到梁歌的別墅,在門口看到他的車還停在那兒,我就知道他沒走。
梁歌果然是個很靠譜的人,我進了門,不過他不在沈離的房間,他在書房正在開電話會議。
我沒工夫跟他打屁,先去房間看看沈離怎麼樣了。
他總算沒有待在洗手間的門口了,而是蜷在床的一角,抱著膝蓋,地方變了但是姿勢還差不多。
我早上給他做的早餐已經涼掉了,火和蛋的油脂凝固在盤子的邊緣,看上去就很膩。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早發火了,連人帶盤子全部丟出去。
但沈離不一樣,誰讓他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我不但得拿出十足的耐心,我還得加倍地呵護他。
我打開手機,給他看我剛才在他房間拍下來的照片。
他終于抬起眼皮看了手機一眼,我講解給他聽:“沈鑫榮把你房間給清空了,現在你們整個沈家所有的人都不敢承認你的存在,我隨便問那個阿姨那個房間是誰的,但是不敢回答。”
沈離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點的表,他眼中的悲慟讓我有點不忍心直視。
對著沈離罵人的話說不出口,我只能分析現在的況給他聽。
我說:“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沈鑫榮肯定到在找你,自從你失蹤以后,他肯定堅定了要除掉你的決心。”
“對于產,對于那些所謂的份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沈離終于開口了:“他想要就拿走吧。”
我,這麼沒骨氣的話,我聽在耳朵里怎麼那麼刺耳。
“你以為你給沈鑫榮了,你就能夠高枕無憂?你留在錦城對他來說就是個威脅。”
“他要的東西我都給他了,他還想怎麼樣?”
“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對于一個好幾年都足不出戶的年來說,可能他真的不知道。一個人為了自己的貪有多可怕。
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我見過。
我見過我二哥和我大哥的廝殺,雖然他們兩個為的不是財產和金錢,看起來好像是包括人,但是其實只是對彼此心里的一口氣而已。
他們不是貪念,和沈鑫榮不同。
我見過沈鑫榮貪婪的臉,就像一只饕餮。
“我想去見見我爸爸。”沈離的要求無可厚非,明天是他爸爸的葬禮,但是沈離不能出現,人太多了,而且沈鑫榮會發現。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今天找機會讓沈離見到他,現在沈伯伯應該在殯儀館里,一般來說是見不到的。
不過,誰讓我現在和梁歌在一起呢,我拜托他肯定沒問題。
于是我跟沈離約法三章:“我可以帶你去見你爸爸,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后你什麼都聽我的,不可以輕舉妄。”
他蒼白的眸看著我,點了點頭:“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有了他這句話就行了,我去找梁歌,剛好他開完了電話會議。
他開會聚會神,都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剛剛我才讓人給沈家送去了花圈。”
“你有心。”我口不對心的夸獎他:“晚上有事嗎?”
他看著我:“什麼事?”
“請你吃飯呀!”
“不用了。”
我就知道他一向這麼無趣,我攔住他的去路:“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又幫我看著沈離,剛才我跟他說話他比之前好多了,你是不是開導他了?”
“我什麼也沒說。”
“那我也得請你吃飯呀,你看你把我們從虎口里解救出來,又給我們地方住,現在你還想辦法讓沈離見他爸爸最后一面。”
梁歌其實都已經走過我的邊了,聽到我說的話又停下來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笑逐開:“是你想見他爸爸最后一面,但是你知道我不方便找任何人,那只有你能幫我們了。而且你知道的,明天沈伯伯火化之后那沈離想見都沒得見了。你總不忍心讓一個做兒子的連父親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吧?”
適當的時候,我對梁歌道德綁架最合適不過了。
因為這種絕對不適合我,但梁歌就不同了。
他擰著眉頭:“桑榆,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問到點子上了。”我大樂:“這你就得問問你自己了,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是因為你上我了嗎?”
我用肩膀去撞他的胳膊,梁歌反應太快了,他迅速地躲開,然后我就一腦袋撞在了門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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