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每天私家偵探都會把蔣素素一天的行程發給我,基本上每天都差不多。
相同的時間出門,先去畫廊轉一圈,喝一杯清咖啡,這幾天還錄節目,什麼人心語的訪談類節目,錄完節目還去高級烹飪班學烘焙,晚上有時候會和梁歌見面,倆人基本上兩天見一次,有規律的好比我的例假,絕對不會早一天,也不會晚一天。
如此這番好幾天,私家偵探都不耐煩了:“桑小姐,您到底想要查什麼?蔣素素這個人像白開水一樣清澈,連微生都不會有,你查什麼?”
“我不給錢嗎?誰給你的勇氣質疑你的金主?”
我掛掉電話,吃掉盤子里最后一塊牛排。
今天梁歌和蔣素素約會,他們的約會也像白開水一樣無趣。
高級餐廳,吃完散步,送蔣素素回家,在家門口禮貌地擁吻,道別。
跟了幾次之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梁歌對止乎于禮,倆人除了擁抱牽手,還有點到即止的KISS,基本上沒有更親的舉。
要麼梁歌是太監,要麼他有問題,不然他為什麼甘愿當和尚?
私家偵探很快給了我答案,他說:“蔣素素是基督徒,還加了一個什麼協會。”
“什麼協會?”
“止婚前行為協會。”
我懷疑我聽錯了,上網百度了一下,還真有這種稀奇古怪的協會。
這種協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研究了整晚,得出一個結論。
擒故縱,專門拿像梁歌這種品質優良的凱子的。
這是戰,們這種人,深知容易得到的更容易放棄,就這樣一直吊著對方的胃口。
蔣素素的段位不高,小學生水準。
不過我的戰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只要梁歌和蔣素素約會,我就會跟著。
在我跟了第三次的時候,梁歌終于忍無可忍了。
當時他們去看電影,是一部文藝片。
能讓我花錢進電影院的,只能是恐怖片,當年咒怨上映我去看,鄰座的生一直在,腦袋扎在男朋友懷里不出來,搞得我全程都在看,無心看電影。
文藝片的核是狗四角,主男主,男主配,配男配,最后男主準備主了,主車禍死掉了。
我米花吃掉兩桶,不明白這個故事到底講的什麼意思。
坐在我前排的蔣素素,偶爾用飄著香味的小手帕拭眼角。
看這種片子還能落淚,我真想給一鞋底。
我吃米花的聲音很吵,坐在我鄰座的生跟男友投訴,男友跟我涉。
剛好這時影片在放男主坐在海邊看海,藍白的底照亮了我的臉。
我看到那個男生眼睛亮了亮,仿佛瞬間就忘了他要跟我說什麼。
我跟他莞爾一笑,笑的他七魂飛走了八魄。
我長得我知道,我媽給了我無與倫比的貌,我爹給了我智商,他還傳了我一種東西,渣。
我塞給他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蔣素素的電話號碼,他喜不自勝地收下,接過小紙條的時候手指都在發抖。
這麼爛的文藝片,蔣素素看得眼睛微紅,真是梨花未帶雨也惹人憐。
今天蔣素素穿了件豆沙的和百褶,魚白的半高跟皮鞋,應該是凹仙人設,每次都打扮得仙氣飄飄。
那我呢,我低頭看看自己。
肩和皮,今天出門前二嫂說我穿的像小太妹。
我本來就是,我三歲半的時候我媽就瘋了,我從小就學會坑蒙拐騙,不然我活不到這麼大。
沒有男人不喜歡蔣素素那樣的,但也沒有男人不喜歡我這樣的。
男人就是這麼矛盾,即便外表上再喜歡蔣素素那種類型的,但心一定是更我這種的。
看完電影他們軋馬路,一條長長的林蔭小路,長的好像永遠走不完。
梁歌背影拔,后背筆直,就像是路邊的香樟樹。
我對帥哥男向來沒有抵抗力,但我對他們的熱也只到我追上他們為止。
把他們搞到手的過程里,我對他們充滿興趣。
此刻,梁歌在我眼里是自去除了服,渾上下不著一縷。
真是不可思議,他們倆個居然還沒上過床。
那我從這方面下手,梁歌不是很容易就上鉤?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梁歌也不是很難拿下。
正走著,什麼時候梁歌轉過來看著我,我還渾然不覺,差點一頭撞上去,才看到他冷若冰霜地看著我,而蔣素素則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邊。
我只能說:“嗨,這麼巧?”
“巧到你買我們后排的座位一起看電影,現在又走同一條馬路?”原來他早就發現我了。
如果他一直沒發現的話,那我會懷疑他是白癡。
“所以,電影院是你家的,馬路也是你家的?”
他挑了挑眉,略有些不耐煩。
蔣素素地開口了:“桑小姐,有事嗎?”
居然認識我?
看著我笑了:“桑小姐很有名,三天兩頭上頭條。”
這是在涵我嗎?
我每次上頭條的原因都不太彩,為此我爹很是火。
現在狗仔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門路,我每次胡鬧他們都會給我捅出來,我二哥二嫂會讓我出去躲幾天,避避風頭再回去。
我冷笑,直接略過,看向梁歌。
“是啊,我跟著你,故意的。”
“你想怎樣?”不怎麼明亮的路燈下,他的臉在樹影下有些朦朧,我就是喜歡這種看不穿的覺。
我抿抿,想了想告訴他:“睡你。”
估倆人沒想到我這麼不要臉,都愣住了。
我特別喜歡梁歌看我那種鄙夷又莫名的表,我越不按理出牌,他就會對我越來越興趣。
他的蔣素素是個仙,我則是跟相反的人設,巨大的反差會讓他對我逐漸興趣。
我對自己有信心。
蔣素素挽著梁歌胳膊的手指略了,然后挽的更。
他看我幾秒鐘,牽著蔣素素的手轉就走,把我丟在后。
今晚功德圓滿,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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