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就算手打他,會臟了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何聰什麼時候三觀這麼不正。
我和他從到領證一年時間,看來還是太倉促了。
我甩開他的手,大步向他家走去。
他在后面跟著我,一路給我洗腦:“今天我媽做了很多菜來迎接你爸媽,能夠做到如此已經很難得了。”
是啊,一向不喜歡我,所以我們結婚之間雙方家長見面,也沉著一張臉。
我媽勸我說,因為何聰的媽媽一個人拉扯何聰長大,現在他結婚了總有失落,讓我不要介意。
這些小事我可以不介意,但是他媽媽今天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為了兒子強歡笑。
“你私下里給你媽跪過不次吧”我親眼看過,何聰跪在他媽面前求原諒。
這樣的母子的關系也是比較見。
“總之,小至,你別鬧了。如果你鬧緒,你也知道我媽的脾氣,如果什麼都說出來,讓你爸媽知道了你懷了別人的孩子,你讓他們的臉往哪擱”
我看著何聰,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了。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都想一槍崩了他。
不過,我沒跟他說什麼我懷孕是因為誰這種沒用的廢話,我只是看著他:“何聰,你知道的格的,就算魚死網破,我爸媽終究是我爸媽,他們會理解我的,但是到時候你就沒退路了。”
“小至。”他忽然撲通一下在我面前跪下,攥著我的手,也不顧馬路上人來人往都看著我們。
“你起來。”我咬著牙低頭看著他的腦袋頂:“你不要臉我還要。”
“小至。”他說哭就能哭,簡直天賦異稟:“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那天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怕你擔心就沒有告訴你。”
“滾開,我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
“你看,你看。”他忽然掀開服,出兩個青紫的肩胛骨:“一個多月了還沒完全好,那些人本不是人。”
我詫異地看著他的后背,都忘了把他拉扯起來:“怎麼弄的”
“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吃完飯,你喝多了我準備帶你回家,對方的人找到我讓我把你留下來,我當然不同意,然后他們什麼都不說,直接把我的兩條胳膊都卸下來了。”
“卸下來”
“就是臼,兩只胳膊都臼,好疼啊”他抬抬手臂:“我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是專業的,用小手指頭都能死我。我只能眼睜睜都看著他們把你給弄走。”
“你的意思是,我是被搶走的”
“嗯那。”
我盯著他,差點就信了。
“我被搶走的你不知道報警事后你也不告訴我然后你還幫對方瞞,讓我生下孩子分我一百萬”
“那些人手眼通天,我報警了你就有危險了啊,后來你醒來之后好像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就沒說,省的給你心里留下影。”
“說的好人,我要不要”我向后退了一步:“你想要跪就繼續跪著吧”
然后我掉頭就走,我聽到他爬起來跟上來的聲音。
他拽住我的手:“小至,這事你是害人,但是最害的是我啊,你以為我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我很好但是事已經變這樣了,我們只能接現實。現在你打掉孩子或者怎樣,事都發生了,既然他們給我們錢也是我們應得的,為什麼不接”
何聰說的很有道理啊,反正事都發生了,報警也無濟于事,干嘛不要那個人的錢
我開始佩服何聰的口才了,他一向說不過我,但是歪理邪說倒是說的振振有詞。
“你無非是想推你的責任,說我不是被你賣掉的就是了,那我問你,對方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見過幕后老板,但是我能負責任的告訴你,絕對不是桑旗,你跟他混在一起沒好的”
“我不但要跟他混在一起,我還要嫁給他,把孩子生下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你瘋了,你不是嫉惡如仇麼,你怎麼會愿意嫁給花錢買你的人”
“你不是說不是他”
“是你認為是他啊”
“至人家愿意花錢買我,你呢,是你賣了我”我跟他扯得口干舌燥,甩開他的手:“你有今天是咎由自取,你活該”
我走進了他家的大門口,一進去便聞到了香味。
我爸媽和何聰媽圍坐在桌邊,給我一個其樂融融的假象。
何聰媽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站起來向我走過來:“小至回來了,快鞋進屋。”
從來沒對我這麼熱過,真是開天辟地第一次。
我彎腰拉開鞋柜,卻沒找到我的拖鞋。
我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抬頭跟笑:“媽,我的拖鞋你都扔掉了”
尷尬了一下,立刻把自己的拖鞋了:“你穿我的,你穿我的”
我看著假笑:“我不鞋行不行”
的地板的锃亮,何聰媽每天醉心于打掃衛生,把屋子弄的亮晶晶。
干凈是好事,但是以前因為衛生的問題我沒何聰媽的折磨。
我穿著鞋踏上他家的地板,我知道何聰媽的心里在滴。
我走到我爸媽的邊,我爸面前還放了酒杯,他心臟不好,我媽很久都不讓他喝酒了。
我弄走他面前的酒杯:“心臟不好就別喝了。”
“今天高興。”我爸又把酒杯給拿回來:“我今天就喝一小杯,等到你們婚禮那天,我喝多點。”
我媽也攥著我的手,眼睛里閃著欣的笑容:“看你氣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你婆婆把你照顧的好,你也要孝敬。”
我笑著給我媽夾了個大蝦,放進的碗里:“托您的福。”
沒聽懂,低頭彎腰咬了一口。
何聰媽燒菜有點咸,因為何聰口味重,所以每個菜都燒的很咸,明明我的口味淡。
從來沒考慮過我,在心里,我不如他兒子的一個指甲。
忽然給我夾了一塊魚頭的:“小至,你喜歡吃這個魚臉,還是你會吃,整條魚就這個魚臉最好吃,我們小聰都舍不得吃,每次都留給你吃。”
我淡淡地笑,將魚臉放進里:“是啊,吃哪補哪,我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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