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戚,一個藩王,攪合在一起能有什麽好事?
連皇上都不甚看好。
卻沒想到戚貴妃的堂妹戚婧突然落了水,還被襄王爺英雄救救了上來。
事到了這樣的地步,貴妃親自去皇上麵前哭求,考慮堂妹的名節,這才有了戚氏和襄王的婚事。
兩家這般執意促親事,關係又怎麽會止步姻親?
這一次,戚之禮去襄王地盤,也不是什麽簡單會麵吧!
趙凜手指輕敲桌案,眼睛微瞇,“好生盯住襄王和戚之禮!”
*
襄。
一如平日裏車水馬龍,城樓之井然有序,一番繁茂景象。
襄最大最高的酒樓最上層,有兩人憑欄俯瞰襄全貌。
“戚大人覺得這襄城如何?”
戚之禮遠遠眺著偌大的襄城,臉上卻出了不以為意的表。
“回王爺,襄雖好,到底地偏僻,不及京城良多啊!”
一旁的襄王一聽,便笑出了聲,“戚大人所言極是,襄到底偏僻,若想有一番作為,還得從這偏僻之地走出來。”
襄王說著,眼角掃了一眼戚之禮。
“戚大人自京城繁盛之地而來,所見所聞,自然不是我等偏居一隅之人所能比擬的。”他說著,低聲一笑,“戚大人還是跟本王好好說說,這是繁盛之地的妙之事吧!”
戚之禮是工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大員,沒必要親自跑來督查水務。
此番前來,自然是有話要說,就是這話怎麽說,說多,他就要好好思量了。
貴妃娘娘聖寵十數年,曾為皇上誕下一子一,若是五皇子還在,何至於要同這偏僻的襄王結親?
五皇子去後,貴妃娘娘也想盡辦法,隻是從未再有生育。
戚家始於青萍之末,直到貴妃娘娘侍奉皇上側,而他數年舉人終於熬出了進士,戚家才有這番氣象。
可到底是基不穩,一旦皇上歸天,太子繼位,戚家的輝煌也到了頭。
更有貴妃娘娘這麽多年,一直以為五皇子的死,不是個意外。
戚家要賭一把,可是襄王到底靠不靠得住呢?
從兩家結親到如今,著實有些年份了,可堂妹戚婧到如今也沒有為襄王生下一兒半,這場聯姻,到底能不能相互信重?
戚之禮猶豫著,跟襄王道歉。
“......一路行程走馬,著實是乏了,王爺讓下歇息一番吧!”
襄王眼中閃過一瞬的失,又很快恢複了溫和而親近的做派。
“本王早已讓人收拾了院子,戚大人隨本王一同回去,正好明日也同王妃見上一麵,你們兄妹兩人,著實有些年頭沒見了吧!”
......
當晚,襄王又在王府中擺酒,與戚之禮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談。
可是戚之禮隻說醉了酒頭暈,他問的那幾句話一句都不回答他。
戚之禮手上握著貴妃得來的重要消息,襄王在襄雖然天高皇帝遠,可是京中的重要消息對他來說更是要!
尤其軍中!
但是戚之禮就是不肯痛快的告訴他!
襄王如何不知道戚之禮的考量?
歸結底,還是戚家對他不信任。
若是戚婧為他生下一兒半,還能如此不信任嗎?
待把戚之禮送回了落腳的院子,襄王便去了正院。
戚婧坐在窗前細細繡著腰帶上的花紋。
“怎麽又繡上花了?不怕傷了眼睛?”
襄王突然開了口,把戚婧嚇了一跳,抬眼看了一眼襄王,而後聞到濃重的酒味兒,又立刻低下了頭去。
“妾隻是打發時間罷了。”低聲道。
襄王走上前來,看了一眼那繡花細的腰帶。
戚婧的紅是不錯,繡花的本領也還練,可若比起專業的繡娘卻差得遠了,總有些什麽刺差錯,這可是配在顯眼的腰帶,容不得一的差錯。
這繡功,怎麽讓人穿得出門去?
別說讓外邊的人瞧出端倪,便是襄王自己穿著在府裏,都覺得不舒服。
他曾說過,讓不要再做這些穿在上的東西,也免得費神損了眼睛,可不知怎麽,好像沒聽懂他的意思,仍舊做這些送與他。
襄王是絕對不會穿的,一並都打發給他程獲。
襄王見又低著頭在一旁不說話,雖然麵如桃花,眉若遠山,眉眼巧,終究隻是琉璃做的人,襄王提不起毫興致來。
可是襄王想想今日戚之禮的猶豫和沉默,沉了口氣。
他問,“今日可吃了藥?”
戚婧低著頭,“回王爺,三次都吃了。”
襄王又問,“可是日日都吃,從未落過?”
戚婧連忙道是。
襄王抱臂看。
“那為何到現在,還沒為本王生下一兒半?甚至,連靜都沒有。”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語氣讓戚靜心下一。
戚婧咬了,襄王仍不肯放過,以手支著頭,打量著,
“你告訴本王,為何大夫說你沒問題,本王自然也沒有問題,可是你卻生不出來孩子?你用什麽邪法,阻止了為本王生育?!”
戚婧嚇了一大跳,“妾沒有那樣的邪法!”
“這不對,”襄王嗬嗬笑了一聲,“你為何說沒有那樣的邪法?難道說,若你真有那樣的邪法,就會那樣做嗎?所以,你果真是不想給本王生下孩兒?!”
“沒有!”
戚婧倒一口冷氣,立刻就要跪下去。
襄王卻將一把拉到了前。
戚婧抖若篩糠,襄王卻勾住了的下。
“最好是沒有,也最好,你今夜就能懷上本王的孩子!”
襄王一下站起了來,攥住的肩膀將推到了床上。
......
每每事後第二日,戚婧都要吃特殊的一碗藥來助懷孕。
那藥對的胃刺激十分強烈,戚婧吃過,一日都不想吃飯。
可這一日不知怎麽了,藥竟然也沒能吃下去,全都吐了出來,吐的昏天黑地,幾乎暈倒。
戚婧的堂兄戚之禮還在府上,襄王不可能裝作不知道。
可他因為戚之禮的態度,另外有了打算,今日就要去準備一番,哪裏顧得上戚婧?
他直接沒了自己的行蹤,換了程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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