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醒來時,看到滿室的昏暗,還以為天沒亮。
有些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有起床氣的人在這種時候心都不怎麼好。
很快,聽見房間里好像有什麼靜。
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隨著靜越來越清晰,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了。
“誰?!”伊然朝著外面喊著,以為是酒店里的清潔人員在打掃衛生。
可是隨即出現的人,卻讓吃了一驚。
是昨晚那個人。
程紹仲的委派,表面上客氣,實際上有些倨傲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伊然驚聲質問道。
而那人卻很淡然,回答:“我為伊小姐準備了早餐,既然您已經醒了,就請起床用餐吧。”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伊然仍舊有些不依不饒。
“程先生的吩咐我不敢有毫的懈怠,有些事雖然伊小姐沒有吩咐,可是我也要提前準備。如果有什麼不滿之,您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改正。”
伊然的拳頭已經握了,從昨晚開始就聚集的怒氣此刻終于到了發的邊緣。
才不管這人是聽誰的吩咐,直接冷聲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你再堅持侵我的住所地,我會報警,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伊然到底是法學生,一旦拿出法律的武,整個人的氣場是很強大的。
只可惜,眼前的人不是不經事的小姑娘,嚇一嚇就害怕了。
那人笑了笑,答:“伊小姐要怎麼做是您的自由,我無權過問。只不過有件事我需要提醒您,這間房是程先生開的,房主也是程先生,我到了他的許可進來,并不犯任何法律,這一點,還請伊小姐諒解。”
伊然被堵得瞬間啞口。
那人又說:“伊小姐有什麼不滿,可以聯系程先生,只要他要求,我會立即離開這里,不會給您造任何困擾。”
沒錯,能夠決定一切的人就是程紹仲,連伊然都很清楚。
可是剛才不惜說出要報警,也沒有牽扯到程紹仲上的原因,是因為不愿意讓后者知道自己是個難搞的人。
事后會告狀,但絕不是現在。
伊然咬了咬牙,知道這個時候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忍下去。
下床的時候,伊然的腳安然自若,沒有毫不適的樣子,旁邊的人見了,也沒表出詫異,似乎對此早就心中有數。
吃早餐的時候,伊然的心也慢慢平復了下來,理智也漸漸回歸。
先前會發那樣的脾氣,一定程度上是因為程紹仲對的冷落,明明知道傷了,還拋下一個人離開了,這讓心里實在是不爽。
不過冷靜下來之后,意識到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再蠻任,要是這個人搶先去程紹仲面前告一狀,到時候對就不利了。
想清楚這一點,伊然清了一下嗓子,有些別扭地說:“東西很多,你坐下來一起吃吧。”
對突如其來的邀請,那人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客氣地回絕了:“多謝伊小姐好意,只是我已經吃過早點了。”
伊然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真心邀請的。
“看你這個樣子,在程先生邊做事已經很長時間了吧。”
“時間的確不算短了。”
“那他一定很信任你。”
人淡笑而不答。
伊然想了想,接著問道:“那你認識沈瑟嗎?”
這個問題拋出的有些突然,連伊然自己都覺得詫異,這個時候怎麼會口而出沈瑟?
“伊小姐高看我了,我只是幫程先生理平常的事務,以我的份,無法接程先生邊的人。”
伊然是個聰明的,一下子就聽出了破綻。
如果不知道沈瑟是誰,又怎麼會曉得后者是程紹仲的邊人?
但這個時候伊然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低頭喝碗里的湯,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過了會兒,邊的人手機響了,剛接起來,便恭敬地喊道:“程先生。”
伊然聽到這聲,整個形也繃了起來。
“是,是。”人應了幾聲,很快掛了電話。
伊然見狀追問道:“是程先生?他說什麼了?”
“程先生說,他因為有急事,已經連夜回到了安城。伊小姐若是想在南城多游玩兩日,就由我全程作陪。”
伊然還沒聽完摔了手里的調羹。
真是太過分了,把一個人丟在酒店還不夠,這下子是徹徹底底將丟下了。
人無視的怒火,繼續說道:“如果伊小姐想回安城,那我就安排專車送您回學校。”
伊然知道事已定局,再怎麼發脾氣都沒用。
只是不理解,事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的。
明明來的時候,到的都是程紹仲對的。
他讓陪著一起去見合作伙伴,在別人猜測他們關系的時候,他沒有否認,這難道不就是明目張膽的偏嗎?
一切都如此好,直到昨天晚上。
直到昨晚,他們正面見到了沈瑟。
沈瑟。
所有的癥結還是在的上,只要有在,自己跟程紹仲之間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突破和進展。
這一點,哪怕程紹仲不說,也是知道的。
伊然的眸暗了暗,手指還不自覺地收,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旁邊的人見到了,也在深思,這位伊小姐又要耍什麼花樣?需不需要向程先生報告這里的況?
房間里的氣氛稍稍靜默了些許,兩個人心里都有事,只不過一個兀自沉思,另一個則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
過了好一會兒,伊然深吸了口氣,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似的。
抬起頭,說道:“我現在不回安城,我要去一個地方。”
“好的,我這就為您備車,請問您要去的目的地是?”
伊然聞言冷笑著扯了一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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