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向前將沈瑟扶到了路邊的長凳上,沈瑟垂著腦袋,打著晃,不過還沒到醉倒的地步。
擺擺手,對孔向前說:“你快點回去跟他們一塊去唱歌吧,我在這吹吹風,酒醒了我就回家了。”
孔向前輕哼:“把你自己丟在這,我還是不是個人啊,萬一出了什麼事,我要以死謝罪的你知不知道!”
沈瑟聞言呵呵笑了起來:“哪有那麼嚴重,我又不是小孩兒了,我自己真的可以。”
孔向前已經不打算聽的醉話了,也坐在了的邊,打算陪一起吹風。
正好,他喝的也不,這個時候頭也有點暈。
沈瑟還是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側臉,也遮住了此刻的神。
孔向前就這麼看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反正認識這麼久了,兩個人一直是吵吵鬧鬧的,從來沒有這樣靜靜地坐在一起,就這麼安靜地迎著晚風,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也可以不想。
待了一會兒,沈瑟可能是有些累了,便向后靠坐住,然后開始翻自己的包。
“想找什麼啊?”孔向前看作有些急的樣子。
“手機。”沈瑟幾乎是把包翻了個底朝天,可是手機還是不見蹤影。
沒辦法,孔向前只好把包接過來,繼續替找。
包里還真是沒有。
“你確定隨帶著?”孔向前說到這,第一反應是找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沈瑟的號碼。
過了會兒,還真有人接了。
“您是哪位啊?怎麼會有我朋友的手機?”孔向前皺著眉問道。
“您好,這是客人落下的,我們收好放在前臺了,您可以隨時回來取。”
果然,剛才走的時候本沒人察覺到桌上還落了東西。
孔向前掛了電話,看著還有些迷糊的沈瑟,嘆了口氣,對說:“我回去幫你拿手機啊,在這等我一會兒。”
沈瑟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反正是沒應他的話。
孔向前走之前還看了眼周圍,燈火通明的,來往的行人和車輛也很多,短短幾分鐘的功夫應該沒事。
他起向剛才的飯店走去,腳下的步伐是加快的。
來到前臺,老板認得他是剛才結賬的人,便將手機給了他。
孔向前沒做停留,徑直回到了方才的長凳前。
可讓他汗直立的事就發生在下一瞬間。
長凳上已經空空如也,人不見了。
剛才坐在這里的沈瑟,不見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拔開,在大路的左右都看了看。
還是沒人。
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會走遠。
該不會是……
孔向前抓著自己額前的頭發,只覺得孔直立。
……
方進接到孔向前的電話時,正跟從娘家回來的妻子傾訴自己多日來的孤獨苦悶。
妻子被他逗得直樂,自然早已恢復如初。
這樣的氣氛下,誰來破壞都是沒有道德的,方進看到孔向前的號碼時,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崽子又該挨踢了,卡都給了,自己玩去就行了,干嘛來打擾他啊!
他有些惱火,妻子卻讓他趕接,保不齊有什麼急事。
方進冷哼,能有個屁急事,卡又刷不,除了錢其他都是小事!
但最后他還是接了,就是語氣有些不好:“怎麼了?!”
不久之后,他的臉卻突然變了,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什麼?!”
妻子在一旁也有些擔心,看他神這麼凝重,難道是真的出事了?
方進的臉越來越難看,到最后已經可以用鐵青來形容了。
他掛了電話,沒跟妻子多說,只道要出去一趟。
妻子怎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走了,抓著他多問了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所里的一個律師出了點問題,我去看看,放心哈,你早點睡。”方進略微安了一下,抓起車鑰匙就要出門。
他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線衫,深秋重的,怎麼能抵清寒。
妻子給他找來了一件外套,告訴他:“再著急也不要慌,開不了車就打輛車,都要平平安安的,知道嗎?”
方進一顆急的心這才稍稍平復下來,點了點頭。
孔向前等在原地,看到方進來時,整個人已經急過頭了,有些麻木了。
“老大……”他想站起,可是有些,差點摔了個踉蹌。
方進沉著臉,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孔向前便把方才的況原原本本地說了遍,同時還覺得無法理解:“就那麼幾分鐘的功夫,能去哪兒呢……我讓在這等著的,不可能自己走啊,上又沒錢,手機還在我這里……”
方進的心早就揪了起來,一個喝的半醉的人,上還沒有手機,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預警。
只是再擔心,這個時候他都不能慌。
他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確定在不遠的路口有個攝像頭,于是找出一個人的號碼,撥了過去。
按照規定,失蹤人口的追查是有一定流程的,而且現在也不確定人是不是真的失蹤了,因為這個緣由要調取監控,實在是有些不合規。
但這件事最后還是做了,方進得到了一個車牌號,還聽說沈瑟從那個地方離開的時候,是坐車走的。
孔向前在旁邊聽著,一顆心已經墜到了谷底。
沈瑟最后沒什麼事還好,真要是……
他可真不用活了。
等到方進掛了電話,看到一向樂觀的孔向前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老大……”他的聲音有些發,“沈瑟該不會是……”
方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讓他清醒一點:“胡思想什麼!給我打起神來找人!”
不是他胡思想,是前陣子的社會新聞太嚇人了,年輕貌又醉酒的孩子夜晚出行,僅僅是這幾個詞關聯起來,都能腦補出幾個恐怖的畫面。
方進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同時他看著記下來的車牌號,知道目前為止,這是唯一的線索和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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