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楊懷瑾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為商會會長,份相對很敏,而蔣莫海的外商份,同樣需要格外注意。
蔣莫海跟林家父子牽扯在一塊,不曉得背地里有什麼勾當,真要是過他跟林路進他們有了沾染,那真是有夠惡心人的。
楊懷瑾打從答應下邀約開始,就在想著怎麼規避這種可能的風險。
很快他就想到了,如果另外一個人在場,那不僅可以將蔣莫海不該存有的念頭抹殺去,更能間接地測驗出,他所倚重的那個人,是否也是利熏心,甘于和那幫人為伍。
結果證明,他所擔憂的都不存在,而那些顧慮,也在針鋒相對中消散了。
想到這,楊懷瑾的心里都是欣,也覺得對故友有了待。
把希寄托在這樣的后輩上,他沒什麼其他的顧忌了。
程紹仲不清楚在楊懷瑾有這樣的心路歷程,如今在他的心中,想到的,完全是另外的景。
蔣莫海此次回去,肯定是怒火中燒的,原先的飾太平到此終于是被徹底撕開了口子,今后雙方的關系只會愈發的惡化,到那個時候,易和該如何自,他該如何自,好像都是問題。
只不過即便是能預料到未來,此刻他的心也無法生出太多的波瀾。
無論最后結果如何,對他來說,好像都失去了應有的重要。
……
在經歷了兩個多星期的“自我隔離”之后,方進終于邁出了家門,到了久違的自由的氣息。
這段時間他真是被憋壞了,對外界的訊息,他是既想看,又不敢看,如此糾結之下,他覺得自己都到了瀕臨發的危機邊緣了。
更讓他難的是,回了娘家的老婆對他也是答不理的,他打十個電話,對方大概能接兩三個,就算是接通了態度也冷冰冰的,讓他著實傷心的很。
可是這些說起來都是他自己作的,要不是那麼“熱心腸”,他還不至于惹得這麼一麻煩呢。
說到底,還是人世險惡,他混了這麼久,還是失去了應有的警惕心,實在是不應該。
懷著對自己的懊惱,以及對人世的批判,方進終于鼓足勇氣走進了律所的大門。
原以為他還會經來自四面八方的目洗禮,不知道要被人怎麼編排呢,誰知道一進去,到他的人就像往常一樣,朝他微微點頭示意,淡定道:“方律師好。”
一個兩個人方進還覺得不真實,直到所有人都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對待他,他終于接了現實,隨之而來的,是萬分的不可置信。
腳下虛浮地走進辦公室,他有些輕飄飄地坐在椅子上,雙肘撐在桌面上,兩手抓住頭發,使勁地拽了一下。
難不他是在做夢?難道他還沒醒,只是在夢里回到了律所?
如果是現實的話,大家怎麼可能會這麼正常呢?再怎麼說,他都出過那樣的“桃新聞”,按理已經面掃地了,就連人品也被放在地上了,怎麼可能沒人在意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開始掐自己的手背想把自己“醒”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門,然后又走了進來。
方進從虛無中抬頭過去,發現來的人是孔向前。
孔向前走到辦公桌前,手里還拿著一個盒子,外包裝倒是致的,就是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
他跟往常一樣嘻嘻哈哈道:“老大,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送你一件禮。”
方進聞言整個人猛地向后靠去。
禮?
這幫小子果然是沒安好心,他看這應該不是禮,是“炸彈”還差不多吧,難不會從里面跳出一個小人兒,言辭鑿鑿地控制他是一個老批,是個渣男?!
方進已經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在孔向前把盒子放下,接著要拆開包裝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汗都要炸開了。
“唉,等等……”這句話還沒說完,禮的“真”已經顯現在了他的眼前。
孔向前熱滿滿地介紹道:“這就是我們為老大準備的禮。希以后老大的生活會像白巧克力一樣干凈和甜,不被什麼糟事打擾,跟嫂子和和的,這是我們共同的心愿。”
方進愣愣地看向盒子里致的白巧克力,一粒一粒的,看著就很討喜。
很快,他覺得自己的眼窩都有些潤了,這幫小子,還真的有心。
不過考慮到做老大的威嚴,他努力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而是故意拿著聲音說:“你們膽子還大,連我都敢編排。”
孔向前一下子苦了臉,大喊冤枉:“老大,我們可是日日夜夜都盼著你回來啊,沒有你我們就像是沒媽的孩子啊,我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啊!”
方進聽得骨頭都覺得麻了,連忙讓他打住。
不過雖然表面上很嫌棄,方進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平日里他跟孔向前也經常打哈哈,所以說話也比較直接,此刻他干脆直接問道:“之前的那件事……你們都不介意啦?”
孔向前擺了擺手,意思是那都不是事兒:“我們都相信老大你的人品!你跟嫂子的關系那麼好,怎麼可能有什麼外遇?我們誰都不信的!”
方進真的是要得流淚了,平時真是沒白疼這幫小崽子們。
不過除了表達信任之外,孔向前反問方進:“而且老大你是被陷害的,不是嗎?”
陷害?
方進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這這這……”
雖然這是事實,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當時明明他百口莫辯啊!
孔向前出了一個神的微笑,還湊近了,頗有點故作神的架勢。
“這個嘛,你可是要謝一個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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