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自己和程紹仲的事,沈瑟沒有想瞞著何清。
就算是一開始不知道怎麼說,經過幾天的冷靜之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比起的風輕云淡,何清則是到了不小的驚嚇。
甚至于等沈瑟靜下了聲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應對。
“啊……這……”何清撓了撓頭發,苦惱著要怎麼安。
沈瑟明白的心,淺淺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都已經想的很明白了,暫時分開不是什麼壞事。”
何清卻還是無法立刻接:“難道你不覺得可惜嗎?你們走到現在多不容易啊,就這麼放棄了,連我這個旁觀者都覺得不可思議。”
沈瑟說:“有的時候太過執著反而會讓自己生出太多的煩惱,就像你說的,因為可惜,所以總是會下一些矛盾,覺得那都不重要,相守在一起才是最珍貴的。不過時間久了,等到那些問題積聚的多了,有些事還是逃不過的。”
何清依舊無法理解,他們之間究竟會有什麼問題,能嚴重到必須要分開的地步。
別的不知道,現在很確定,程紹仲是真的很很沈瑟,幾乎是把放在心尖上了,他那樣一個男人,只要認定了某一個人,說不定就是一輩子的,反倒是沈瑟,怎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呢?
何清蹙起了眉頭,知道自己不該對沈瑟有太多要求和質疑的,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外人指手畫腳的算什麼啊。
只是有些話憋在心里實在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親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別的事啊?或者……別的人?”
說的很晦,沈瑟一開始還沒聽懂,也沒往那個方面去想,于是問道:“什麼意思啊?”
“就是……”何清一時找不到委婉的形容詞出來,跺了跺腳,干脆就直白地說了,“你該不會是移別了吧?!”
沈瑟:“……”
何清:“……”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空氣中涌了堪稱尷尬的氣息。
何清的心里也愈發忐忑,怎麼,難道猜對了?!
還沒等再多問什麼,沈瑟便平靜的告訴:“你想多了。”
“哦哦,哈哈,幸好幸好。”何清了口,“有這麼一個極品在邊,用腦子想想你也不會喜歡別人的,看我,凈胡說八道了。”
說完又笑了兩聲,好似在緩解尷尬似的。
沈瑟沒有跟一起笑,頓了頓,才接著說:“清清,我跟他之間的事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過陣子我會暫時離開安城,等有機會了,我再跟你好好談談。”
“嗯嗯,我明白,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何清也不想過多追問給力,“那我的婚禮你還來嗎?”
“當然了,這是我們的約定。”
何清抿了抿,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就失落了起來,還有些懊悔。
說是約定,還約好了來參加沈瑟跟程紹仲的婚禮呢,結果現在弄這個樣子,心里都這麼難,可想而知沈瑟有多難過,實在不應該質疑沈瑟跟程紹仲之間的。
沈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了,便轉而問道:“侯檢最近還好吧?”
“他啊,最近特別忙,這次出去進修也特別突然,不然也不至于推遲婚禮。”
“他的事業正在上升期,忙一點也正常,這就需要你多多理解,多多包容了。”
“唉,我知道,但是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抱怨,那麼拼干嘛啊,過好自己的生活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有的時候看他為了一個案子熬幾個通宵,我真的特別不理解。”
“侯檢是個對法律和正義抱有理想的人,他這麼做,我相信不是為了名利,只是為了延續最初的追求,他是法律人的模范。”
當初沈瑟跟侯易銘簡單聊過這些,原本以為侯易銘就是個一板一眼的檢察,因為份的原因還覺得特別有距離,可是說起這些的時候,卻能看到對方眼中迸發的亮,充滿著純粹的年氣息。
別說是在社會浸多年的年人了,就是尚在學校的學生們,好像也很能用這樣的的神談著理想,談著信念,談著那虛無縹緲的正義。
可侯易銘就是這樣的人,沈瑟在面對他的時候,還會忍不住反思自己,有沒有磨滅掉初心。
何清聞言似乎也陷了沉思,許久才低緩地說道:“是吧,我沒想過這些,他也沒有跟我說起過。”
沈瑟沒有細想的話,反倒是想到了自己。
人之間若有所保留,就會在彼此之間積累矛盾,形隔,跟程紹仲是如此,便不想讓何清也步上這樣的后塵。
所以對何清說:“清清,如果你心里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不要覺得瞞起來是為了他好,學會坦白,才是真正一個人的表現。”
何清的聲音愈發低了些:“我可以做到坦白,但我不確定,他能不能做到。”
沈瑟愣了一下。
隨即何清也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修正道:“我又在胡說八道了。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呢,先掛了!”
還沒等沈瑟說什麼,電話已經斷了線。
沈瑟握著手機,想到方才何清的表現,又陷了短暫的怔愣。
還是一通來電的出現打破了的出神。
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南城。
本來不打算接的,可是對方顯然很執著,之前的未接來電好像也有幾個相似的號碼。
手機又震了好一會兒,沈瑟才最終接通了。
比起的低沉心,對方顯得活力十足,聲音也相當有底氣:“嗨,沈律師,我是孟匯。”
孟匯?
沈瑟很是奇怪,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就算是在遠程所的幾年,彼此都沒有私下聯系過吧。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沈瑟問道。
孟匯嘿嘿笑了兩聲,省去了沒用的寒暄,選擇了直接開門見山:“其實是有個案子,我想跟你通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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