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
沈瑟在醫院里安心養著,沈媽媽一直跟念叨著,小月子也是月子,必須得好好調養,不然以后會落下病的,估計是怕再任做出什麼事出來。
沈瑟全盤應下,也真的就乖乖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謹遵醫囑,也謹記母親的教誨。
沈媽媽見此倒是略微松了口氣,深怕沈瑟到打擊會一蹶不振,但見后者的神頭還不錯,心也沒有太糟糕的樣子,好像并沒有因為流產的事過多困擾。
只是這個樣子又反而會讓人更加擔心,把什麼事都憋在心里,可別憋出什麼病出來。
吃完早餐,正好醫生來查房,沈媽媽便問醫生,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醫生說各項指標正在漸趨平穩,再觀察幾天,如果沒什麼大礙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醫生走后,沈瑟問沈媽媽,怎麼這麼急著出院了,以前不是想盡辦法讓待在這嘛。
沈媽媽嘆了口氣,說:“誰愿意在醫院這種地方久待啊,等你好些了,回家媽好好給你補養。”
回家自己熬些湯湯水水的,總比醫院里的飯可口營養些。
沈瑟靠在床頭,看著母親近來因疲憊而憔悴的面容,心頭有些酸酸的。
但不想流出太多傷,否則沈媽媽又得多想了。
“好啊,我也想趕回家,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跟嬸子們拉拉呱,覺比在這有意思多了。”沈瑟舒了口氣說。
沈媽媽一聽有些意外:“你想回老家?”
“是啊。”
“怎麼突然想回去了?”
“因為想家了嘛。”
沈媽媽覺察出了一點不對勁,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床邊,坐下。
“瑟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能發生什麼事兒啊,就是很單純地想回老家看看,你不想回去嗎?”
沈媽媽拉起沈瑟的手,相比較兒的輕松,的表很是凝重。
“這幾天他一直沒過來,我就覺得奇怪,但怕你心不好,就沒問。你跟我說實話,你跟他是不是……”
終于,這個問題還是擺在了眼前。
沈瑟并不是故意逃避,只是不知道該如何主提起,既然被問到了,也沒有瞞的意思,于是便說道:“前幾天他來的時候,我們商量好了,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
“什麼……”沈媽媽睜大了眼睛,很是不可置信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媽,以我們現在的狀況,就算勉強在一起,也總有些隔閡,還不如分開冷靜地想想。”
沈媽媽握得的手更了:“瑟瑟,你是不是還在怪他,這件事他也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的。”沈瑟垂下了頭,長長的眼睫掩住了眸底的暗,“沒有誰對誰錯,發生這種事,他和我一樣難過,我都知道的。”
沈媽媽張了張口,卻有些言又止,沈瑟都這麼說了,還能再怎麼勸。
怪不得上次程紹仲離開的時候神很是黯然,還以為他是因為失去孩子而傷心,全然沒想到兩人之間居然還有這種曲折。
這段時間程紹仲沒再出現,也只以為他工作忙,或許還有點逃避傷痛的可能,但都能理解,也愿意給他時間適應和接。
只是沒想到,事竟是走到了這一步。
沈媽媽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話來說,也不知道是該勸阻還是安,于是只心疼又糾結地看著沈瑟。
沈瑟反握住母親的手,輕拍了一下:“媽,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不用說了,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沈媽媽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是覺得很憾,也很難,但是只要你想清楚了,媽肯定是支持你的。”
沈瑟重重地點了點頭:“謝謝。”
“說什麼謝。”沈媽媽又嘆了口氣,“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回老家,有什麼事都等你養好了再說。”
“嗯,就這樣吧。”沈瑟抬眸,清亮的眼中有了點點的淚意。
晚些時候,沈瑟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這些天日子過得很是清靜,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手機沒電了,而懶得充電和開機,所以過上了沒有電子設備干擾的“原始生活”。
再看到亮起的屏幕,還有接連的震聲提示的各類消息,甚至覺得有些恍然的覺。
最先映眼簾的是許多未接來電。
沈瑟翻看了一下,打來最多的是何清,微信上面也不曉得給發了多條信息。
來不及看別的,趕給何清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不出意外,肯定會到一番狂轟炸的“洗禮”。
果不其然,一聽到的聲音,何清那標志的亮嗓就響了起來:“你這兩天干啥去了?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是不是搞什麼大事呢?”
沈瑟調整了一下姿勢,躺的更舒服了些,等到何清念叨完了,才悠悠道:“我看搞事的人是你吧,這麼急著找我干什麼?”
何清把婚禮推遲的消息說了說,語氣自然很是憾:“請柬都做好了,結果突然改期,弄得我也有些措手不及的。”
“這也沒辦法,不過正好給你時間好好準備一下,做最麗的新娘。”
“這倒是,”何清很快就釋然了,“急急忙忙地辦起來的婚禮我也覺得不滿意。”
沈瑟無聲笑了笑,知道沒什麼事,的心也放了下來。
何清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道:“之前我聯系不到你,就給程總打了個電話,他沒跟你說嗎?”
沈瑟頓了頓,放低了聲音答:“沒有,他可能太忙了,就忘記了。”
“哦哦,我還跟他說讓你們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呢,可是程總還是那麼高冷,沒給我正面的答復。以咱們這關系,我應該能請得你們吧。”
沈瑟咬了一下,沒有立刻應聲。
何清免不得哀怨起來:“不是吧,你也要潑我冷水啊,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好一會兒,沈瑟深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清清,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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