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愜意的生活不知不覺已過半個月。
霍音將在d國的工作做了一個全方面收尾, 正準備三天之后趁著教授給休的兩年年假回皖南老家看家人。
畢竟在d國的兩年多里,不僅僅是一直沒有機會見程嘉讓。
更沒有機會見遠在皖南的親人。
未曾想在定下機票之前接到了岑月學姐的電話。
說起來因為上次聚會的鬧劇散場,就連一向不怕死的江子安都跟程嘉讓立誓他保證再也不把程霖跟韓宇顧姝彤湊到一起, 這幾個人在一起是要砸場子的節奏。
所以后來這半個月里,大家也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沒有見到面。
霍音接到岑月電話的時候,剛剛上午十點鐘,程嘉讓早就已經起床上班去了,難得有空閑賴床, 剛起床,趿著拖鞋去廚房找吃的。
電話一接通,沒等一聲“喂”出口,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搶先開口:
“學妹!好幾天沒見到人, 最近忙什麼呢?”
霍音才剛醒來沒幾分鐘, 人還不大清醒。
清了清嗓子,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溫和地回應:
“學姐早呀,我這幾天都在忙之前出差的收尾工作,昨天晚上才終于給弄好了, 學姐呢, 最近在忙什麼?”
“哈哈哈學妹我就等你問我呢。”
“啊?”
“是這樣的,學妹, 我有一個小忙想要你幫幫我可以嗎?”
“學姐你說,”
自打認識起, 岑月就幫了霍音不忙,霍音之前和程嘉讓那群朋友們都不怎麼,每次出去岑月都會格外照顧。
所以這時岑月說需要幫忙, 霍音當然欣然答應,
“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
岑月的語氣聽起來對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上次聚會的時候江子安不是也說了嘛,我們兩個準備結婚了,但是現在還沒有伴娘。”
“你也知道我格比較野,大學的時候總跟他們那群小子一起,再不就是埋頭學習,本沒什麼朋友,所以學妹,嗯…你愿不愿意當我的伴娘呀?”
岑月說完這句,似乎還擔心霍音不愿意,又迅速補充加碼:
“你放心!不會很累的!所有的前提準備我來做,禮服、鞋子、首飾都是我來提供,你提前試一下禮服婚禮當天過來就可以啦。”
霍音其實沒有想到岑月會邀請做的伴娘。
因為印象里岑月一直都是開朗大方,看起來有很多朋友的孩子,跟這種斂敏的人不一樣。
而且,一直以為之于岑月而言可能只是一個學弟的朋友,連朋友都算不上。
今天收到岑月的伴娘邀約,說不出有多高興。
即使岑月剛剛沒有補充那些條件,也會很高興地答應下來。
這還是人生第一次被邀請做伴娘。
在d國邊陲小鎮“難見天日”的兩年生活,讓霍音比從前更加祖國的城市煙火。
更在乎生活,也更在乎邊的人。
“學姐,不用說啦,我最近這段時間都有空,什麼時候需要我去試服,哪天你們婚禮學姐給我打電話,我隨隨到。”
為了補償兩年多的不辭辛勞。
教授這次直接給放了兩個月的假。所以不管是回家看親人,還是參加岑月和江子安的婚禮,都有充足的時間。
思及此,霍音又補充一句:
“學姐婚禮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給我大電話,我的工作忙完了,現在閑得不得了。”
“太好了謝謝學妹!”
“學妹你放心,我擔心過段日子要顯懷訂好的婚紗穿不了,所以婚禮就安排在最近啦,不會耽誤學妹太久的!”
“哪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這是喜事,我過去幫忙也可以沾沾喜氣。”
霍音跟岑月聊了這麼幾句人也差不多清醒過來,笑著道,
“那就這麼定了,學姐需要直接喊我就好。”
“好的學妹!那我們說好了哦!哦對了,為了婚禮現場的驚喜,我們所有的服裝造型都要保哦,千萬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尤其是嘉讓學弟。”
“沒問題,我保證不告訴他。”
……
掛斷電話以后霍音無奈地搖搖頭。
事實上即使想告訴程嘉讓,最近也沒有什麼機會讓告訴。
程嘉讓最近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
如果不是也因為d國項目收尾的事忙到連熬了幾個通宵的程度,一定會忍不住懷疑程嘉讓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
不過現在沒來得及懷疑他到底在忙什麼,霍音又有新的事要忙。
岑月和江子安的婚禮就定在這個月,不出意外的話日期定在本月下旬。
就算是完整地跟完婚禮全程,霍音還是有四十多天的假期。
比上學時候的暑假都要長。
給家里人通過視頻電話,告知他們原由說要晚一陣再回去。以為媽媽會因此傷心,沒想到是媽媽什麼也沒說,淡定地答應下來。
倒是爸爸在旁邊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還沒等霍音問他想說什麼,就被媽媽推到一邊。
他們似乎有一點點奇怪。
不過霍音沒及細想細問,接到岑月邀請電話的第二天就被岑月出去試禮服。
試禮服的地點在a大東區醫學院的宿舍樓。
霍音剛剛知道地點是這里的時候也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岑月說最近是a大的暑假時間,幾乎整個校園絕大部分教學樓和宿舍樓都空著,而跟江子安一拍即合決定在a大里面舉行一個校園婚禮。
因為朋友們大多都是a大的學生,這樣婚禮的時候大家還能一起懷念一波青春,簡直不要太好。
聽說岑月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父母否定掉,說胡鬧,哪有人辦婚禮跑到學校里去辦的,那誰都想在學校辦婚禮學校還上不上學了。
岑月說不通他們,還在想著法子試圖說服,沒想到江子安知道這事以后確認過的心意,第二天就找了關系豪擲千金,租了整個a大老校區十天來辦婚禮。
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霍音去到a大醫學院的宿舍試禮服也不覺得奇怪了。
霍音早知道江子安和岑月,這兩位都是拿錢不當回事的主,他們倆的婚禮會夸張一些實屬正常。
可是沒想到,就是試一個禮服他們倆也能搞出花來。
下了地鐵,直奔學校東門,剛走到門口就被四五個保安攔了下來。
這些人顯然不是學校的門衛,他們各個一黑西裝,更像那種安保公司的專業人士。
霍音一靠近校門,就被這些人告知不可以隨便出。
直到跟岑月通了個電話,這些人態度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僅放進去,還特意派了輛車來送去東區。
a大老校區的東區雖然是學校最早的一批建筑。
好在前年有過修葺,此時不管是里面外面看起來都頗為合眼。
岑月試服的房間和婚禮時出嫁的房間都被安排在醫學院的博士生宿舍。
這是全學校件條件最好的宿舍之一,大多是單人間或雙人間。
岑月的征用為試間的房間是學院這邊原本打算安排給的宿舍,不過因為早在外面有房子,這間宿舍也就空著。
霍音走到走廊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特別的覺,打開宿舍房門就震驚在原地。
以為岑月喊來這邊試禮服,肯定會婚紗店的人送幾件比較合適的過來讓挑。
沒想到岑月會直接把這里搞婚紗店。
這是一個小套間,霍音進門的時候。
眼就是琳瑯滿目的各式禮服,房間四周擺滿了架,像婚紗店一樣,優雅別致地排布。
窗邊放著一個寬大貴氣帶點兒歐洲中世紀風格的白梳妝臺,房間里甚至連假人模特都有。
岑月就坐在梳妝臺旁的椅子上,并沒有穿禮服,只是穿一簡單的休閑小子,一看到霍音就熱地迎上來:
“學妹!你可算來了,我們倆都來半天了,就等你了!”
“你們倆?”
岑學姐沒跟說過還有其他伴娘。
霍音隨手帶上房門。
那邊岑月正向套間的里間招手,揚了揚聲:
“快點兒呀,學妹都來了。”
話音落下。
不多時里間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來了來了。”
霍音看到顧師姐的時候滿臉都是驚訝。
看了眼岑月又看了眼顧姝彤,忍不住出聲問道:
“師姐,學姐?這是怎麼回事?”
“江子安說好事雙,跟我講要找兩個伴娘,我沒有什麼要好的孩子,就只有你們兩個,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霍音在這里見到顧師姐確實很驚訝。
因為在的印象里顧師姐和岑學姐完全是兩個圈子里的人,們兩個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不過這個疑問很快就被回答掉。
沒等,顧師姐已經走過來拉著的手往梳妝臺那邊走: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過嘛,你去d國這兩年我主要做的醫療題材,去a大附院的次數多了,久而久之就跟阿月了。”
“原來,”
霍音驚訝了一下,
“原來師姐你之前跟我講的說你在北京新認識的朋友,我也認識的人就是岑學姐?”
“可不是嘛。”
顧姝彤和岑月都穿著休閑裝,霍音忍不住問們:
“今天不是要過來試禮服的嘛,你們這是在等我還沒試,還是已經試完了就等我自己呀?”
聞言,顧姝彤把霍音按到梳妝臺旁邊的另一個椅子上坐下,又打開了桌上的大號化妝箱。
這才開口道:
“我的試完了,阿月的尺寸不合適剛剛人拿回去改了,就差你啦,不過我們今天有的是時間,就陪你把這個禮服好好試完。”
“你看看你,出門著急?連個防曬都沒涂吧?坐好了我給你化妝。”
“啊?”
“試禮服還要化妝嗎?”
霍音愣了下。
岑月跟約定好的時間就是下午六點鐘,昨天熬夜追劇幾乎熬了個通宵,睡醒的時候就已經快要五點。
起來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趕過來。沒穿過禮服,如果知道試禮服還需要化妝,一定早點起來。
岑月在旁邊把梳妝臺上另一包裝各種化妝刷的包包打開推到顧姝彤手邊,一邊從旁幫腔。
“當然要化妝了,就說你天生麗質吧,也需要一點點妝容才能更好地呈現啊。”
“你顧師姐的服務你就好好吧,這可是我的新娘用化妝師。”
顧師姐一向是致大人的風格,很善于打扮自己,化妝技也很好,給岑學姐化新娘妝自然可以勝任。
聽了岑月的話,顧姝彤邊給霍音上底妝邊說:
“小音你看看你學姐,平時一擲千金的人,結婚還要白/嫖我當化妝師。”
們三個人認識已久,頗為相,很快便笑鬧起來。
即便夏日晝長夜短,這致的妝容化了兩個小時,天自然是見了黑。
化完了妝還不算,一屋子的小禮服等著挑。
霍音看到各種系、紫系又仙又的小子自然心,不過還是記得是伴娘,不可以搶了新娘的風頭,所以盡量挑簡單大方的款式。
可是岑學姐卻不依,卯足了勁兒給挑好看的,還督著試了十幾條子,最終敲定下一條淺藕歐紗小洋。
是清麗溫帶點兒甜的長相,這條小子一上,再加上師姐給心捯飭的妝容發型,致得像是櫥窗里價格斐然的洋娃娃。
霍音換上之后顧師姐和岑學姐一致表示太完了,霍音想發表意見,恰好趕上師姐說忙活了一下午快要死了,想出去吃東西,霍音服都來不及換,就被們倆一左一右架著胳膊出了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節還有一章,后面是一個驚喜,寫完這個節后面就寫師姐視角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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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上位/蓄謀已久(文案待補充)
「京圈貴公子x溫古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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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黃頂燈的中式包廂,三五號有名有姓的人圍著端坐首位煙襯的年輕男人推杯換盞。
包廂小臺子上京城首屈一指的名角兒在唱戲。
臺下男人長指叩桌漫不經心地點著拍子。
那是陳央第一次見周以潯。
男友說潯哥喜歡聽戲,我們央央也能給潯哥唱一個。
那天陳央著音唱到一半兒被停。
迎上周以潯疏漠嘲弄的目,陳央看著他不疾不徐點了煙,聲淡如水。
“這麼大點兒的膽子。”
“就別替人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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