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妤錯愕當中回神,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了,點了點頭:“我是怎麼…”
究竟是怎麼跑到他床上去,還被他圈在懷里的?
華妤一點印象沒有,只記得昨天夜里他燒退了以后,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難不還是他半夜醒來看到趴在床邊將抱上來的。
華妤心底驚了驚,忙想去翻他的傷口:“你的傷沒事吧?”
心急之下本沒過腦子,竟直接手去掀他的服,只是還沒到他的角,就被他滾燙的手掌一把握住,握的的。
他似乎有點想笑:“你到底想干什麼?”
華妤頭上騰的冒出熱氣,意識到自己這番舉有些大膽過頭了,百口莫辯:“我就是擔心你的傷…”
“我的傷沒事。”他言簡意賅,說話時側頭向房門。
華妤忽而一怔,才猛地發覺有什麼地方不對,驚悚的看著他抓著自己的那只手:“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楚卿抿著瓣沒有說話,又抬頭看他的臉,發現不止是手,他的臉上也覆蓋著層可疑地紅暈。
華妤心底暗糟糕,昨天夜里不是已經退了燒,怎麼一大清早竟然又燒起來了?還燒的這麼嚴重?
“我去醫生。”華妤臉沉了下來,忙起下床。
楚卿蹙眉,還沒來得及阻攔,門外的人似乎是聽到病房里有聲響,吵鬧聲越發不加控制。
“聽說楚總醒了,我們想來看看他。”
“是啊,二,大家也都是擔心楚總。”
門外坐鎮的楚臨澤立刻怪氣的回懟了回去:“呵,我大哥住院幾天都沒瞧見幾位的影子,我大哥一醒,你們就立馬過來表示關懷了?真是勞煩幾位用心良苦!”
“臨澤,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好沒有禮貌,大家都是好心。”有人苦口婆心的勸。
病房外的聲音魚龍混雜,華妤納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清早的楚臨澤沒去公司主持事務,竟然被直接折騰到了醫院里來?
然而,還沒來得問出口,門已經被敲響,病房外傳來小李謹慎的聲音:“總裁,公司有人來探您了。”
他說的晦,但不用想也知道,是楚氏幾個惺惺作態的老東,楚卿清早就是被這群人吵醒的。
不僅吵醒了他,還吵醒了華妤。是以楚卿的臉才越來越冷,滿臉寫著不虞:“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那群方才還囂的人聽到楚卿不悅的聲音,才立馬噤聲,不敢再登鼻子上臉了。
華妤蹙著眉心,將楚卿從病床扶到了椅上,又替他蓋了毯子,十分不放心:“你溫不太對,不然我先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楚卿輕咳了兩聲,搖頭道:“無妨,我就看看他們到底是想干什麼。”
華妤知道楚卿心底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在那群居心叵測的人面前出破綻,最快的辦法就是速戰速決,盡快將這些人打發走。
于是立馬先帶楚卿去洗漱,又喂他吃了一些藥,才推著他走出病房。
原本空的走廊此刻滿了人,比昨天傍晚還要壯觀,一聽到開門聲,這群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了過來。
楚臨澤則是滿臉的煞氣,怒意十足,如果不是顧及到這節骨眼上不能沖,他恐怕都忍不住將這群人從醫院的窗戶直接扔出去…
可這群人臉皮相當的厚,就像是沒瞧見楚臨澤的敵意似的,一個個跑到楚卿跟前來,裝模作樣的獻殷勤。
“楚總,您沒事吧?”
“您怎麼就這麼出來了?可好些了?醫生怎麼說?”
“昨天夜里聽醫院來了消息說您已經醒了,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來看您…”
一群人七八舌的表達著自己的“肺腑之心”,楚卿聽到這里,卻是冷眼掃過去,十分不近人的打斷了他們的話:“昨天收到消息,今天就趕過來了?”
他意味不明的冷笑:“諸位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這不是明白著把眼睛到醫院這邊來了?
被打斷的人一不小心說走了,又被楚卿這麼不冷不熱的穿,臉煞是就白了,戰戰兢兢的解釋:“只是…只是太擔心楚總的狀況…”
他無力的解釋。
一清早聽多了這樣的話,楚卿能信就有鬼了,他神淡淡的,緘默不語,似是嘲諷。
一群人頓力輩出。
他們還沒想好應該怎麼自然而然的將這份尷尬揭過去,人群之后一位穿著得打扮不俗的中年男人卻像是才看到楚卿后的華妤似的,突兀的大喊出聲:“你這妖!怎麼還在這里?”
整個走廊里,也就華妤一個的,這個時候聽到有人這麼喊,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立馬就轉移到了華妤這邊來。
楚卿的面驟然沉,目毫無溫度的轉向說話的人。
看清是誰之后,他的表便更冷了,周遭都縈繞起一層森冷的氣息。
華妤也注意到了這個說話的中年男人,穿著一心打理的西裝,眼角眉梢的刻薄相看起來卻令人有些眼。
華妤納悶這人究竟是誰呢?一上來就妖,的還有模有樣的。
一旁的楚臨澤就不客氣的發話了:“二叔,這里是醫院,整棟樓都是修養的病人!你這麼大吵大鬧的不太合適吧?就不怕一會醫院上來人來把你趕出去嗎?!”
二叔?
華妤挑了挑眉,一時來了興味兒,難怪一開口就對抱有這麼大的敵意,原來這位就是楚云凌的父親,楚卿和楚云凌的二叔?
方才華妤還覺得有意思,一個大活人站在這里半天了,對方早不出聲晚不出聲,偏偏趕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才上這麼一句,看來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也生怕這次鬧事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罷…
果然,楚臨澤話音才落下,對方就立馬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就算把我趕出去,有些話我也一定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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