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妤平淡的吐出幾個字,乍一聽好像不過朋友之間一句尋常的懇求。
可阮飛雪卻不可避免的愣了一會兒,之后才明白過來,華妤心里真正執著的東西或許并不是劇組。
原本是想勸華妤暫時把工作放一邊兒,沒想到自己反倒是被對方三言兩語的說了,阮飛雪最后好無奈的一嘆氣,沒再阻攔。
這天夜里華妤像是例行慣事似的將楚卿照顧到深夜,第二天和護工還有楚臨澤打過招呼,就直接去了劇組。
阮飛雪看到的臉,差點驚呼出聲:“華妤,你臉怎麼這麼差,你昨天晚上難道沒休息嗎?”
華妤搖了搖頭,正忖著怎麼說才能不讓阮飛雪擔心,兩個人之間忽然一道聲音:“將軍!”
原本劇組這種地方,聽到類似什麼將軍,陛下,王爺等等的字眼,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畢竟大家都是在拍戲,對劇本對臺詞間或冒出這麼一句實屬正常。
可華妤卻是猛地一愣,心底莫名就覺得這聲音太過悉,悉到的太都跟著跳了一跳。
快速的扭過頭,一眼就瞥見一個人影穿戲服,手上佩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華妤才明白自己心底那份悉是從何而來,因為方才開口的人正是前段時間住院如今剛剛回到劇組的林言。
林言及到華妤愕然的目,似乎也有一愣,之后快速的反應了過來,連忙改口:“華…華小姐…”一頓,接近華妤時仿似才下定決心的開口,“前些日子,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我也聽說了,你沒事吧?”
華妤蹙著眉心,兀自有些糾結,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覺得他的聲音悉,還是其他的什麼悉。
林言卻已經自顧自的抱拳說了一聲:“得罪了!”
之后將華妤又扯近了些,圍著轉了一圈檢查的。
阮飛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差點驚掉下:“林言…你這是,還沒好嗎?”
腦子真出問題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這人還是行為舉止都奇奇怪怪的。
華妤被林言轉的頭暈,現在脾氣其實極其不好,林言再多轉幾圈,指不定就會發出火來了。
好在他最后還是在迸發出來的邊緣險險的止住了,連忙放開華妤,斬釘截鐵的后退數步,又是低眉垂首,像是不敢看華妤似的松了口氣:“還好你沒傷…”
華妤:“???”
脾氣好像是被磨沒了,搞不懂林言好端端突然什麼瘋。
這已經不是呆不呆傻不傻的問題了,華妤都覺得他整個人的格都似換了個人似的。
復雜了片刻,才蹙著眉心,沉悶遲緩的應道:“…我沒事,不用擔心,謝謝林影帝。”
林言也蹙了蹙眉,猶猶豫豫的抬頭看了華妤一眼,然后就又垂下腦袋迅速的轉走了。
從頭至尾舉止都令人覺得詭異,阮飛雪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狐疑:“我怎麼覺得林言好像一直都不怎麼敢看你,他以前也不至于這樣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華妤眉心的結未曾舒展半分,一時也說不上來為何覺這麼怪異,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
“可能是還沒恢復好,工作力太大了吧。”這種話華妤說出來自己都不太相信,但貌似也找不到其他理由。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一起到化妝間上妝去了。
華妤隔了幾乎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拍戲了。
但好在演技和功底都還算扎實,初時不順利,后面也很快進了狀態。
因為和林言之前都請了假,落下的拍攝比旁人多,所以第一天回來,補的也基本全是他們兩個的戲份。
華妤幾乎是從早馬不停蹄的拍到了晚上,不停的忙碌,跑東跑西,上飛下跳,也忽略了自己上的不適,也忘記了心底那些糟糟的一直在囂著的緒。
但也許也是因為太過的投,本沒有注意到,有一雙視線,甚至有些過于執拗的追隨著,如影隨形…
等到拍攝結束,劇組收工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了下來了。
華妤換了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阮飛雪告了別,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路上沒控制住的有些走神,離開了醫院一整天,也不知道楚卿的況到底怎麼樣了。
然就是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沒注意腳下的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整個人突然沒有一點防備的就向前栽去。
千鈞一發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影以詭異的速度沖了出來,直接攔腰撈住了,作快的令華妤又是難免一愣。
“你們是吧?”來人的聲音卻明顯比這個剛才差點跌倒的人還要驚慌似的。
華妤張了張,詫異的盯著來人:“你…”
林言一愣,忽地意識到了什麼,電般的將華妤松開:“對…對不住,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看你差點摔倒…”
華妤見他又是退了自己三步遠,真是困極了,今天在剛在劇組見面的時候也是,這個人每次都是莽莽撞撞的沖到跟前,做些莫名其妙的怪事,之后又好像很抵跟有接似的,恨不得離八仗遠,天底下還會有這麼矛盾的人?
確實是有的,華妤以前見到過,不過重生以后還是第一次認識這麼個類似的人。
林言被華妤審視的視線盯的莫名心虛,有那麼一會兒都想要逃之夭夭了,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自己的舉再別人眼里看似很奇怪了…
華妤卻狐疑的問道:“林影帝,你的手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琢磨著方才恍惚瞥到的那幾眼,竟然像是輕功?
林言當下不知怎麼就咳了出來,臉憋的發紅,半天才給出解釋:“都是…都是武指導老師教的…”
這麼解釋沒有任何說不過去的地方,但是華妤心底不知為何卻總是籠罩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覺。
林言不知不覺就莫名又開始心虛了,連忙擺了擺手:“華小姐,你別誤會,我就是…就是最近總覺得你像是我的一位故人,才時常會有冒犯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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